“林侍郎,阿昌兄,你們也莫要懷疑我,任何的誓言都是無用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人,是非清白這一次你們看個清楚。”李東林也不多廢話,知道過多的解釋也是無用的,事到如今,唯有以事實說法。
林昭笑了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跟著我就是了。”雖說有些風險,可這世上的事情哪裡能全都百分百有把握?有時候必須要冒險。同時林昭覺得,這個李東林不簡單,也許自己小覷了他的智謀,也小覷了他身後的實力。這一次倒是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李東林對此頗為滿意,公子到底比阿昌有魄力多了,不至於疑神疑鬼的。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一片好心也不怕他們懷疑,且看我的手段,我的精彩表現。
“走吧,出發!”
隨後十多個人便去了福慶老店,分別兩撥。阿昌帶著大部分人前往普濟寺,林昭與李東林並從府州來的兩個追蹤高手往那處神秘的宅院趕去。
宅院是危險之地,人數過多反而是累贅,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反倒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倒是普濟寺那邊,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可不是說說就能成功的,若真是動手了,需要的人手可是不少。
“阿昌,若是有問題,立即撤退,不必管我前去營地找种師道。”臨走的時候林昭不大放心,又是叮囑一番。
“姑爺”阿昌一顆全記掛著林昭,很不放心。
林昭搖頭道:“記住,如果我事了,立即去找种師道,只有他能救我!”他很清楚,只要公開了和談使的身份,自己便姓命無憂,有時候必須要給自己留後手。
“不若這樣我現在便派個人前去稟報種小爺如何?”阿昌小聲提議,也許這樣是個萬全之策。
可惜他的提議被林昭果斷拒絕了,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文芯的事情不方便放他知曉!”
“好,姑爺小心!”
李東林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他向四周看看,心想著宗主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黑夜中的綏州城裡,夜風吹過,多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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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公子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蔣雷霆接到李東林的傳訊,便急急忙忙來稟報鐵面宗主。
“沒想到公子這麼有魄力,竟然輕易相信了東林。”鐵面宗主道:“雖說東林是我們的人,不會有壞心。可是公子這般做法確實有些大意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假,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公子忘記了這一點。”
蔣雷霆低聲道:“宗主,公子辦事素來沉穩,這一次想來也是被逼無奈了。畢竟折夫人下落不明,公子也是有些著急了。”
“可以理解,不過想要做大事,就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這般冒險”鐵面宗主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也上了年歲,對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倒是頗有看法。在他看來,大事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女子並不值得冒險。若非折文芯關係到府州折家這個巨大的支援在,他也不會當回事的。
蔣雷霆嘴唇略微動了動,宗主所言他並不敢苟同,只是礙於顏面,些許話語並不太好說罷了。在他看來,公子至情至姓,也是好的,如果一個人冷血到連妻子都不顧,他值得效忠嗎?當然了,宗主所言也不錯,成大事者,豈能兒女情長?如果公子能將兩者權衡,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宗主,這也怪不得公子,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所肩負的使命,所以再者,先主諡號仁宗,想來公子是遺傳了先主的仁愛。”蔣雷霆言下之意十分明確,作為普通的青年林昭,他愛美人不愛其他都是可以理解。同時也搬出了仁宗皇帝,意義自然就不一樣了。
提及仁宗皇帝,鐵面宗主輕嘆一聲,這才道:“倒也說的是,必須要儘快告知公子他的身世,此事已然刻不容緩!什麼時候讓公子前去祭陵,也好讓仁宗皇帝在天之靈真正瞑目。”他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為此懊悔不已。
“宗主,這都是後話了,當務之急是配合公子此番行動。”蔣雷霆沉聲道:“說實話,公子的計劃頗多漏洞,想來也與他們人手不足有關係”
“怎麼?你也看出來了?知道他們有漏洞?”鐵面宗主無奈搖頭道:“聲東擊西哪裡那麼容易?要是調虎離山失敗?抑或者罔萌訛回過味來,殺個回馬槍又該如何?單憑他們那幾個人就想要闖宅院,哪裡有那麼容易?
如果只是罔萌訛在倒還好,可若是梁太后也在,那邊必然還有嚴密防守,那事情可就有些複雜了。”鐵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