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派及人民團結使其喪失合法地位,壓迫青年學生們的愛國運動”信中最後寫道:“城破之日,貴將軍及貴屬話反動首領,必須從嚴懲辦,決不姑寬,勿謂言之不預。”
新聞稿並指出:“此公函繫於一月十六日在人民解放軍平津前線司令部當面交給傅作義將軍的談判代表鄧寶珊將軍和周北峰將軍者,當日鄧寶珊將軍偕同林彪將軍的代表人城聯絡。傅作義將軍即決心接受人民解放軍的指示,令其所部出城聽候改編為人民解放軍。此後數日,又經數度接洽,解決關於雙方交接過渡期間的若干問題。傅作義將軍於二十一日將協議諸點(但完全)經國民黨中央社公告,傅部即於二十二日開始履行協議。至本日(三十一日)傅部主力移動完畢,人民解放軍開始人城接收北平防務。”
誰知,傅作義看到這篇新聞稿後,情緒很激動,2 月3 日即寫信給林彪、羅榮桓、聶榮臻,表示他在解放戰爭中追隨蔣介石,負有罪責,應受人民的懲處,要求對他個人按戰犯加以懲處,請求指定看守所,他去報到。
在這封信裡,傅作義表示出強烈的震驚和不滿。原來,1 月16日林彪將公函交給鄧寶珊,請他轉交給傅作義。在送走林、羅後,因信未封口,鄧寶珊便先看了,看完後很驚訝,感到信中言辭激烈,當著蘇靜的面對周北峰說:這封信太出乎意料,措辭很嚴厲,傅作義不一定會受得了,打算暫不交給傅看,以免節外生枝,把事情搞僵,甚至推翻協議,使談判功虧一簣。於是鄧便將信壓了下來。
蘇靜立即將這一情況向林、羅、聶作了彙報。林彪表示鄧寶珊暫時不交給傅也可以。
1 月25日,總前委要蘇靜出城到宋莊彙報工作。蘇靜一進門,羅榮桓就面帶笑容地問:“由鄧寶珊給傅作義的那封信,交給傅看了沒有?”
蘇靜回答說:“不清楚。”
聶榮臻說:“你今天還要回去問一下鄧寶珊,若還未交,你要催促鄧並同他一起去見傅,務必要告訴鄧在今明兩天讓傅作義看到那封信。”
當天晚上,蘇靜趕回城內,找到鄧寶珊,問他:“你進城時帶給傅作義將軍的信交給他沒有?”
鄧寶珊愣了一下,困惑不答。蘇靜便提出與他一起帶上信去見傅。鄧寶珊與蘇靜一同乘車來到中南海居仁堂,受到傅作義的熱情接待。在交談中,鄧寶珊乘機到傅的內屋去了。蘇靜在與傅作義告別時,未再問及交信的事,便與鄧寶珊同回住處了。
後來,鄧寶珊又將信交給傅作義的女兒傅冬菊,傅冬菊也因信中措詞嚴厲而沒有交給傅作義。所以,當傅作義在2 月1 日的新聞稿中看到這份公函時,便倍感突然。
在傅作義向林羅聶表示不滿的當天,毛澤東致電林彪、羅榮桓、聶榮臻、葉劍英、彭真,指出:對博態度如新華社公開所表示的,他過去做的是錯的,此次做的是對的。他的戰犯罪我們已經公開宣佈赦免,斷不會再有不利於他的行動。他不應當搞什麼中間路線,應和我們靠攏,不要發表不三不四的通電,應發表站在人民方面即我們方面說話的通電。如果他暫時不願發這樣的通電,也可以,等一等,想一想再講。以上態度應向傅作義本人及其左右公開明確反覆說明,特別是對鄧寶珊、周北峰、王克俊、閻又文諸人你們要多做工作。目前留傅作義住在北平(城內或城外),對改編傅部和爭取太原、武漢、南京、上海的區域性和平解決都有必要,目前不要讓他飛到綏遠去。將來他去綏遠或他處都是可以的。人城後,請林彪和傅。鄧見面扯開談一次。
毛澤東對傅作義是充分理解和寬容的。此時,雖然他還不知道傅作義向林羅聶表示不滿的情況,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非常有必要同傅作義坦誠地交換意見。
2 月8 日,根據中共中央軍委的指示,林彪、聶榮臻、葉劍英在北京飯店宴請傅作義,與他扯開談一次。中共方面參加的還有陶鑄、蘇靜、南漢宸。
下午3 時許,當傅作義和鄧寶珊坐的車子緩緩駛人北京飯店門前的空地時,林、聶、葉等快步走下臺階迎接。傅作義急忙下車,搶先與他們—一握手致意,爾後一同步人一樓小會議廳,開始了推心置腹的談話。
林彪說:“北平問題和平解決,使文化古都未遭受破壞,樹立了北平方式的新榜樣,傅將軍對此是有貢獻的。希望你今後繼續為人民服務,共產黨對所有對革命事業有貢獻的人都不會虧待。我們的理想是建立革命政府,發展生產,必須黨內與黨外共同合作才能辦到。”
傅作義以自我責備的口氣說:“過去心裡矛盾很大,主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