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但是在萬餘騎兵的衝擊下,這些護衛如同洪水中的孤舟一樣,更象轟隆而來的馬車前的螳螂一樣。
戰爭進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上千護衛被殺得乾乾淨淨,數千馬伕隨從只敢抱著腦袋蹲在那裡,唯恐傷及無辜了。萬餘騎兵將馱著財物的馬匹和駱駝盡數趕走,然後呼哨一聲又消失地乾乾淨淨,跟來的時候一樣利索。
過去大半天了,那些馬伕隨從終於在寂靜中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屍首和發黑的血跡,他們使勁搖搖頭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想了許久只記起那飄動的羽毛和閃亮的馬刀。
當暴跳如雷的鄯善王還沒發完脾氣時,在於闐河的大道上,往西城給於闐國送賦稅的戎盧國、扞彌國、渠勒國、皮山國商隊也遭到襲擊了,賦稅財物盡數被劫。不但如此,這股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騎兵居然將絲毫沒有防備的戎盧、扞彌、渠勒等國城象颱風一樣洗劫一空。等於闐國大軍趕來的時候,這股騎兵早沒影了,連根毛都沒剩下。
當鄯善國集中的一萬多騎兵在且末河四處拉網“剿匪”時,突然迎頭撞上了這股不知從哪裡“飄”回來的劫匪,雙方二話不說,拉開架勢就開打了。
這剛一接戰,鄯善騎兵頓時知道這一萬多“劫匪”不是一般的劫匪。他們在急馳中搭箭張弓,兜頭就是一陣急射,然後他們手裡揮舞著的馬刀就象大漠中的風暴一樣,能讓所有掠過的人和馬多上一道血溝。
這些沒有隊形的劫匪一接戰卻絲毫不停,在鄯善騎兵中淺淺一掠,掠走數十、上百的性命之後立即就走,然後消失在荒野中。沒過一會兒,他們又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又是一陣箭雨和刀風。
一萬多鄯善騎兵如同四面八方受到襲擊一般,疲於應付,他們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失散馬隊一樣,只能苦苦支撐著。
不過劫匪沒有讓他們支撐多久。在鄯善騎兵被殺得七零八落的時候,在一聲奇怪的號聲中,這一萬多劫匪如同發了瘋一樣,分成三路直插過來,如同三把尖刀把鄯善騎兵分成了幾部分,然後開始將這些被打蒙了的鄯善騎兵一一分割殲滅。
消滅了鄯善的有生力量,這群劫匪立即從偷偷摸摸變成光明正大,不但將且志國、小宛國、精絕國、樓蘭國等國洗劫一空,最後圍攻杅泥城,將富庶一時的鄯善變成了一片廢墟。
十月,在白蘭地區的東部,一支龐大的隊伍在大雪中蹣跚而行。這支隊伍中間有一萬多精神抖擻、一臉發了大財的騎兵,而他們頭盔上白色的飛羽幾乎和大雪融為一體。在隊伍中間,數千匹馱馬和駱駝上面那沉甸甸的包裹說明他們的確發了大財,數千輛馬車上載著的全是從西域南道掠來的工匠和女子,而後面十餘萬的牛羊不但是他們的俘獲,也是他們現在的補給。
曾華得意洋洋地策動著風火輪走在隊伍的前面。這次拉練真是發大了,從白蘭地區出發,穿過柴達木盆地,翻過阿爾金山,突然出現的兩萬羌騎在曾華的帶領下將西域南道兩大強國鄯善和于闐洗劫了一番,而鄯善更是基本上被滅了國。在經歷了這次短暫而有效的“有組織犯罪”活動之後,兩萬羌騎在數千裡的大奔襲中得到了實戰訓練,這財嗎,發得也厚實,曾華得意地想笑,就是那種得意地笑。
在大風雪中,這支隊伍經過白蘭地區終於回到了青海地區的赤水大營。在清點和分配了戰利品之後,曾華將兩萬羌騎分駐到青海、河洮地區,又開始新的一輪大練兵,該消化一下實戰時總結出的經驗,那些實戰中湧現出來的優秀人才也該系統地培訓一下充實到各級中去。
曾華白天充實而忙碌,晚上幸福而快活,這小日子過的。
不過沒幾天,曾華卻覺得有種失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讓他常常地站在大帳前發呆。
這晚,曾華又揹著手站在帳前望著東邊深思著。過了一會,曾華覺得背上一暖,一件皮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轉頭一看,發現真秀站在自己的身後,深情地看著自己。
“真秀,外面風大,你回去吧。”
“大人,不要緊,妾身披了一件皮袍。”真秀謹慎地問道。“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而煩惱?”
“是啊,我出來有一年了,現在這西羌地區已經開始穩定下來了,我不必再蹲在這裡了。真秀,你想不想去看看比青海更大更繁華的地方?”曾華憐愛地問道。真秀是個很體貼的女人,不但能英姿颯爽地騎馬陪曾華奔跑在草原上,還能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至今不習慣草原生活的曾華的日常起居。
“大人去哪妾身就願跟去哪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