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以南的所有道路關卡。
但是甘也不滿足與此,他留張渠鎮守上洛,然後自己率領四廂步軍向北做試探性地攻擊。倒不是甘貪收復河洛這個天大的功勞,他只是想看看心目中神聖的河洛地區到底有多少北趙實力在那裡,但是好奇心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
第二日。甘整軍直趨宜陽城下。於城南列陣,然後派偏將侯明出陣挑戰。
只見侯明帶著百餘騎策馬來到宜陽城下一箭之地,然後扯開嗓子喊道:“我是晉前軍將軍、梁州刺史甘大人麾下前廂都統領侯明。今梁州王師奉命北討。爾等羯胡走狗為何還要負隅頑抗呢?你們的主子都快被殺得斷子絕孫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為他們守孝?”
聽來將罵得惡毒,鄭系、高崇、呂護等人臉都氣成綠色的,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還是呂護鼓起勁對道:“天數自有天定,不是人力能抗拒地。今中原大亂,我等只是保境安民。你等江南勢衰小人,趁火打劫,引戰火於洛州,禍百姓於水火,天理難容。”
聽到這氣勢、道理落下風不止幾大截的答話,侯明也不多說了,開口繼續喊道:“爾等如果要繼續為石胡殉葬,為何不出來迎戰,死也死得轟轟烈烈!但是你們如此縮頭縮腦,做走狗做成你們這個德行,連你們的主子石胡都會被氣活過來又被氣死過去。”
聽到這番話,高崇再也忍不住了,點起一千人馬就衝出南門,準備把侯明斬於馬下。
看到宜陽南門被吱呀開啟,千餘人馬刺咧咧地衝了出來,侯明和他身後百餘騎絲毫沒有慌張,而是策動馬頭沿著宜陽城跑了起來。高崇那個氣呀,剛剛這廝還在罵別人是縮頭烏龜,現在自己卻還沒接戰就跑得飛快,立即策動坐騎,帶著身後兩百餘親兵騎兵緊跟上去,把千餘步軍遠遠地甩在後面。
回頭看到高崇與身後的步軍拉開大截距離,侯明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箭,立即將衝在最前面的高崇親兵射下馬,然後策轉馬頭,向左轉了一個大大的彎,而百餘晉軍騎兵也是邊轉彎邊張弓就射,頓時射翻了十幾名高崇親兵。
高崇等人一邊張弓回射,一邊跟在後面拐彎。
當侯明帶著部眾轉向背離宜陽城跑了一段距離,看到高崇等人的速度慢了下來,知道他們生怕中了埋伏。於是侯明呼哨一聲,帶頭調轉坐騎,迎著高崇等人就呼嘯著衝了過去,旁邊的隨從也紛紛調轉馬頭,跟著直衝過去。
高崇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前面“膽小如鼠”地晉軍居然返身衝過來了。只見他們越奔越快,並從容地張弓搭箭,對著自己這邊就是一陣急射,飛來地箭矢在高崇耳邊飛過,帶著一種尖哨聲驟然消失在身後。高崇等人也不甘示弱,也張弓對射。箭矢在空中嗖嗖的交越而過,飛向各自的目標,兩邊地人馬應聲倒下幾個。
由於速度很快,對射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時間,雙方都只來得及射出兩、三箭就要錯身交會了。
侯明迅速背好角弓,噌地一聲拔出馬刀。眼明手疾,一伸手就將馬刀遞了出來,從一個趙軍騎兵的脖子上劃過,而自己地身子靈活的一扭,躲過旁邊趙軍騎兵招呼過來的長刀,直衝進趙軍的隊形中。這時,在他的身後,一股鮮血沖天而起。一顆圓圓的頭顱被這股噴泉一般的鮮血衝上空中。打了兩個滾。畫出一個弧線向遠處飛去,而去速不減的坐騎載著這名無頭趙軍騎兵繼續衝進晉軍騎兵隊中。
侯明將馬刀橫放,右手靈活地掌握著馬刀地位置,以便讓它更順利流暢地從右邊奔過去地趙軍騎兵身上劃過。鋒利地馬刀在陽光下泛著銀光,劃出一條銀色的軌跡,而銀色的軌跡後面卻驚起了一道血色浪跡,血珠如同凋謝的櫻花一樣。在陽光四處濺落。
當侯明
眾和趙軍騎兵交錯之後,地上留下了一地的屍體,足有趙軍的也有晉軍的,無主地坐騎這個時候才停住腳步,踱立在一邊悲嘶不已。侯明大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損失了三十多人,而趙軍損失了四十多人。加上剛才被射倒了。足有七、八十名趙軍騎兵躺在地上。
侯明沒有說什麼,右手的馬刀一揚,然後策馬坐騎。又向趙軍騎兵衝去,身邊的隨從也二話不說,跟著就是衝了過去。高崇等趙軍無可奈何,只好也策動坐騎迎了上來。
來回交錯廝殺兩次,侯明身後只剩下不到二十人,高崇身後還有五十多人,但是他們計程車氣卻已經被越打越“瘋狂”的晉軍給壓制住了。儘管晉軍人數還是佔據劣勢,但是他們卻越殺越兇,幾乎是紅了眼睛,就是負傷了也要跟著一起返身衝進趙軍隊中,咬著牙要幹掉一兩個才算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