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做出了回答:“如果盡起尉頭、溫宿、姑墨和延城等屬國屬城的兵馬,加上我們龜茲本部人馬。可以集中兵馬三萬餘。”
相則和群臣點點頭,這個數字跟他們心中估算的差不多了,這個數字基本上已經包括了龜茲國及其屬國屬地所有的青壯了。要知道這個數字在西域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正在東進援救的疏勒聯軍號稱三萬人馬,其實只有一萬餘人是疏勒、莎車、捐毒、休循等國湊起來的,而其餘兩萬餘人是西邊地強國大宛、康居“友情贊助”的。所以龜茲國在西域諸國算得上是頂級大國,能夠和烏孫平起平坐。
但是這些力量在十五萬北府西征軍面前還是太薄弱了。
相則沉吟了一下,然後轉身對惠和尚拱手道:“還要有勞大和尚了!”
惠和尚雙手合掌道:“不敢稱勞。只是希望能免除戰火塗炭。”
“陛下。微臣想隨大和尚去一趟。”國相那拓突然接言道。
眾人不由一愣,紛紛在心裡盤算那拓這個老狐狸為什麼會這麼做。不過相則心裡卻有數,這那拓絕對不會背棄自己和龜茲而去。都數十年的君臣了,非常知根知底。而且那拓對漢學也頗有研究,有他出面跑一趟,應該有一定的效果。
“那就有勞國相大人了!”相則對著自己這位老臣子拱手道。
那拓沒有客氣什麼,只是彎腰拱手回了個禮,然後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滿是皺紋的老臉顯得還算平和。
正當大家繼續準備深入討論細節問題的時候,一個龜茲軍官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跪在相則面前稟告道:“回陛下,疏勒聯軍已經過姑墨城,三日之內就可抵達屈茨城下。”
聽到這個還算好的訊息,眾人陰沉地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這些王八蛋,雖然來得慢了些,但是總算來了。三萬人馬不算多,但是也能讓眾人地膽氣足了一些。
白純嗖了站了起來,正準備開口,卻被相則擺了擺手阻止住:“什麼也不要說了。先把疏勒聯軍接應安頓了再說。我們的兵馬也要盡數集合起來,隨時待命,等大和尚和國相回來再說。”
“龜茲國以延城綠洲為中心,北枕天山,南臨大漠,西與疏勒接,東與焉耆為鄰,都城屈茨城其城三重,城郭方六里,勝兵者萬餘。人以田種畜牧為業,男女皆翦發垂項,風俗與焉耆同。其王宮壯麗,煥若神居,龜茲王往往頭系綵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座,南面臣民。龜茲國土產多稻、粟、、麥,饒銅、鐵、鉛、麖皮、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等,物產極為豐富。”
“龜茲有有佛塔廟千所,僧尼五千多人。每年秋分時節,都要舉行迎像大會十餘日。節日期間,各佛寺都用珍寶錦綺把佛像裝飾起來,然後載到彩車上,在城內街道上緩緩而行。上自國王、王后、貴冑、大臣,下至庶民百姓,都脫掉帽子,穿上新衣,赤著雙腳,手拿鮮花出門迎接佛像。待佛像駕臨,人人頂禮膜拜,個個焚香散花,儀式極為隆重。”
正在緩緩介紹龜茲國情況的是西域通,後勤秘書錢富貴,不過他地神情有些恍惚,有點心不在焉。
“富貴。你這是怎麼了?”曾華早就看出了錢富貴地異常,待他介紹了大致情況之後便開口問道。
“大將軍,我們是不是也要在龜茲屈茨城放上這麼一把火?”錢富貴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道。
曾華搖了搖頭,看來烏夷城的那把火不但讓敵人感到畏懼,就是自己人也被震撼了,錢富貴是新入夥的,沒有見識過北府軍的真正實力。所以才如此明顯。
“富貴為什麼這麼問呢?”
“大將軍。龜茲國是西域諸國之首。絢爛至極,可以說西域的繁華盡在龜茲。要是大將軍一把火燒了那裡,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惜了。”錢富貴最後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字詞來形容他想說的後果。
聽到錢富貴講出了自己的憂慮,曾華轉過頭去問于歸道:“子家,我們地火油彈還有多少?”
“回大將軍,只剩下兩成。”于歸迅速回答道。
“富貴。你說這點火油彈能把屈茨城燒透嗎?”曾華回過頭來問錢富貴道。
錢富貴遲疑地搖搖頭,這點常識他還是有地。
“那大將軍在烏夷城地這把火是殺雞駭猴?”錢富貴是個極聰明的人,轉念之間就大致弄明白了一
。
“可以這麼說。烏夷城這把火不但是燒給龜茲人看的,也是燒給西域諸國看的。我要讓他們明白,在我北府軍的攻勢下,再高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