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1部分

帶嚎地叫了起來:“大哥,大哥,你要帶上我呀!”

自從盧震和一千白巾營發出一聲怒吼之後。曹活幾乎就全身不遂了。癱坐在馬鞍上就象在觸電一樣。誰要是在戰場上聽到那驚天動地地“追殺令”誰都會心膽皆碎,更何況這些瘋子居然義無反顧地殺入聯軍軍陣中,已經神勇無比地將前軍殺散。眼看著就要殺過來了。要是落在他們手裡,那自己還不被千刀萬剮。

曹活想逃,但是他的手腳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在他的一通胡亂動作之後,他的坐騎居然只是在原地打轉。難道這坐騎是鎮北軍的內應?曹活立即哭了出來,連忙叫著曹轂的名字,希望他看在同父同母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這時,聽到叫聲的劉務桓轉過頭說道:“黑厥,你好生保護二將軍。”待劉黑厥答應一聲又轉向曹說道:“右賢王,我們先走吧,這中軍是擋不住了,兩翼也快被鎮北軍給切斷了,要是他們往後面一兜,我們就誰也走不了。”

曹轂深深地看了一眼滿臉鼻涕眼淚地曹活,眼睛不由地紅了紅,然後一策馬跟在劉務桓地身後急奔而去。

“大哥!大哥!”曹活無助地叫道,情急之下他終於記起了該如何策動坐騎,但是這時他坐騎的韁繩卻被劉黑厥拉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你這是幹什麼?”曹活急了。

“二將軍,你要是不留下來誰都跑不了。”劉黑厥冷冷地說道。

“你敢,我是右賢王的弟弟!”曹活地聲音變得無比尖銳,有點失控的感覺。雖然曹活又氣又急,但他還是能聽出劉黑厥的想法。

曹活的話還沒落音,只見刀光一閃,他滿臉的恐懼和絕望頓時就凝固在了那一刻。劉黑厥拎著曹活的頭往一支反插在地上長矛尖上一插,然後將曹活的旗子丟在旁邊,最後拍馬帶著部眾趁鎮北騎軍還沒有合圍往前趕,直奔木根山。

“大人,這就是曹活的頭顱。”一名原聯軍先鋒降兵仔細地看了一會,然後轉身恭敬地對盧震說道。

盧震看著曹活那圓瞪的眼睛,那微張的嘴巴,還有一臉的絕望,他無言地摘下已經變成紅黑色的頭巾,然後對旁邊的部眾說道:“把他的首級和屍體合在一起好生安葬了,真是一個可憐可悲的人。”

說完,盧震策轉馬頭,離開了自己的仇敵。目的一下子實現了反而有一種失落的感覺。盧震策馬在戰場上慢慢地走動著,到處都是屍首和兵器,鎮北軍一邊在受降,一邊開始收拾戰場。這一役,鐵弗聯軍被斬首三千,被俘七千,只有五千鐵弗部騎兵和跟在屁股後面的兩千潰兵倉惶地逃上了木根山,砍倒山上不多的樹木為營寨防禦,困守山頭。

盧震看著慢慢從黃塵迷霧中沉澱下來的戰場,感受著生與死的慶幸和悲涼。看著敵人和戰友們的屍體被各自抬上馬車運去安葬,看著周圍的俘虜列著隊繞著自己走,看著到處都是黑色斑跡和傷痕的大地,盧震感到一種黯然突然從心底湧起。

“看多了生與死。也許就會有更多不一樣地感觸了。”策馬走過來的姜楠低聲說道,“疾霆,你在想什麼呢?”

盧震回過來笑了笑,指著遠處的鐵弗聯軍戰俘說:“今天我們和他們是敵人,明天也許我們和他們就是戰友了。”

姜楠不由一愣,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他舉目望向遠處神情萎靡的鐵弗聯軍俘虜,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跟隨曾華在河兆、青海征戰時,當時的敵人和俘虜不都是這個樣子嗎?現

現在他們都在自己的身邊。成了自己的部眾之一。

想到這裡。姜楠轉過頭來對盧震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百鍊方能成鋼!”

姜楠和盧震率領三萬多騎兵把木根山圍了三天三夜。卻沒有發起過一次進攻,只是圍在山下,不準一個人和一匹馬跑下山來。不是姜楠和盧震想把七千鐵弗聯軍餓趴下再打,而是姜楠和盧震謹守曾華的軍事思想,騎軍不能去正面攻城,營寨也一樣。那活他們不專業,應該是步軍地事。

但是三天三夜水洩不通地包圍讓木根山地鐵弗聯軍幾乎要崩潰了。沒有糧食吃,只好殺馬?沒有水喝,只好喝馬血和尿。三天三夜過去了,七千人離崩潰的時間也不遠了。

“黑厥,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劉務桓就是作為主帥也照樣又餓又渴,總不能把馬都殺了,要不然怎麼逃?下面有三萬多兩條腿的,更有三萬多四條腿的。他望著山下黑壓壓的鎮北軍聯營嘶啞著嗓子問道。

“我看很難!”劉黑厥實話實說。他轉過頭來看到劉務桓在月光下的臉充滿了失望和悲觀。劉黑厥是劉務桓奶孃的兒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