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發生改變,他以前的行為便在別人眼裡有了別的含義。
“同袍們,請不讓玷汙華夏軍人的榮譽!”曾穆轉過身來對眾騎兵沉聲說道,然後一揮手,率先策動坐騎,向村子中部衝去,而一百餘騎捲起一陣旋風緊跟其後。
被東邊一百餘騎殺得驚慌失措的斯拉夫人亂成一鍋粥,他們早就知道華夏騎兵到了第聶伯河北岸,打著為羅馬帝國皇帝報仇的旗號,現在南岸的哥特人已經紛紛南逃,投奔在多瑙河南岸的菲列迪根。這裡的斯拉夫人首領還沒有想好,到底是跟著哥特人南逃還是向西逃,來去如風,驍勇善戰的華夏騎兵給第聶伯河流域的居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如火如風的華夏騎兵是所有民族和部落的噩夢,而哥特人學會了華夏人一點高車和騎兵戰術就把強大的羅馬人打得唏哩嘩啦(這是老曾揣測的,畢竟哥特人的確從西匈奴人學會了許多戰術),聰明人都不會擋在這股鐵流的前面,因為那是在找死。但是正當斯拉夫人準備逃避時,惡魔自己卻找上來了。
葛重立功心切,一口氣就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他揮舞著馬刀,很快就衝破了越來越薄的晨霧,一下子就衝到了村子邊上。出現在葛重面前的第一個人正是一個斯拉夫男孩,不過十餘歲,估計還沒有葛重坐騎的馬腿高。他手裡舉著一個木耙子,正對著葛重,驚恐的眼睛睜得滾圓。
葛重看到這個和自己弟弟年紀一般大的斯拉夫人男孩,頓時下不去手,手裡的鋼刀如同有千斤重。而他座下的戰馬卻沒有停下來,繼續高速向前衝去,很快就錯過了最後的擊殺時間,從男孩面前掠過。逃出生天的男孩這時回過神來了,揚起手裡的木耙子就向葛重丟過去。
眼角看到這一幕的葛重心裡暗暗叫苦,在這種速度下,要是木耙子一不小心打中了馬腿,自己很有可能成為華夏騎兵中第一被木耙子打下馬的“光榮榜樣”。而就在這時,從舞動的薄霧中突然現出一人一騎,然後一道白光向斯拉夫男孩飛去。當斯拉夫男孩胸口噴著血倒在地上時,帶著魔鬼面具的曾穆已經追在葛重的身後。
朝陽剛剛把晨霧驅散,三百騎兵已經將這個斯拉夫村子掃蕩乾淨,連數百倉皇西逃的斯拉夫人也被埋伏在丘陵後面的馮良隊擊殺,然後被反兜過來。
潘越正在收拾戰場上的傷員,安撫投降的斯拉夫人,只見曾穆策動著坐騎緩緩走了過來,只見黃金一般的面具上濺著幾星黑色的血水,給魔鬼的猙獰更增添了一份兇狠,當曾穆脫下面具後,頓時和身後的燦爛陽光融為一體。
“告訴他們,”曾穆輕輕地擦拭著面具上的血跡,一邊朗聲說道,“想要活命就必須真心信奉聖主,傾聽先知們的教誨。沒有信仰的人,跟牛羊有什麼區別?”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哥特人(三)
更新時間:2009…1…7 0:15:07 本章字數:7060
“年輕的軍官,你能給我說說四則嗎?”聽得曾穆的話,在一邊救治傷員的一位隨軍教士站起身來,高聲問道。
曾穆把面具掛在自己的腰間,聞聲轉過頭來看到是一位頭髮有些花白的教士,一身黑色的教士長袍,腰間只是用一根灰布帶子扎著。
“尊敬的主教大人,”曾穆彎腰向教士彎腰致敬,神情非常地恭敬,
隨軍教士江遂是一位主教,他是第一批在播州地區傳播聖教的教士,擔任過匹播神學院院正,並被推舉為播州教區主教團執事主教,原本他被推舉為大主教,進入大主教會議,卻被他堅決推辭了,還順便辭去了播州教區執事主教的職位,轉回家鄉隴西郡,在臨洮一座教堂裡當一名普通的教士。但是他功績卻沒有被教會忘記,被大主教會議授予終身主教(只是一種名譽上的稱呼,與教區選舉出來的主教截然不同)。
在這次西征,江遂不顧六十多歲的年紀,堅持報名參加了隨軍教士團,而到了戰場上後又堅持到了先鋒部隊裡做了隨軍教士,就這樣,這位固執的“宗教狂熱分子”到了曾穆的屯裡,所以全軍上下,沒有不認識這位主教,也沒有人不發自內心地尊重這位老人。
“主教大人,聖主和先知們教導我們,信徒必須遵守的四則是仁愛、智勇、信義和禮度。”曾穆非常恭敬地答道。
“那你知道這四則有什麼含意嗎?”江遂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唐突,因為做為以聖教為國教的華夏,信徒在初學老師告訴他們水為什麼向低處流和智者不惑的同時,傳教士也給他們說過,一個正直的人必須遵守四則,並告訴他們什麼是四則。儘管江遂問得唐突,但是曾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