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稟告主公,大事不好,廩丘城牆上飄滿了白紗,好像是全城在披麻掛孝!”
“什麼?!”曹昂一下子從休息的石頭上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傻子一樣露出一個白痴地笑容:“我TD是天下第一的不孝子,明明知道父親危險,還要執意枉行,大哥,我們再也沒有父親了。再也沒有父親了!”
他大舉著雙手,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曹鑠也呆住了,怎麼可能,十多年來最關心自己的義父就這樣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我不信,我不信!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就把那斥候揪了起來。“你確實聽到我父曹操的死訊了?還是隻在城門那瞅了幾眼?”
那斥候搖了搖頭,“稟告將軍,我只是在城門邊上偷偷瞅了幾眼,發現上面全是白色旗幟,並沒有進城。現在是深夜,城門是緊閉的,根本就進不了城。等到天明瞭,城門才可能開放呢。”
曹鑠想了想。又開口問道:“你可看清那城樓上守軍將領是什麼旗幟?”
那斥候仔細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道:“是咱們曹字大旗。我看地一清二楚!”
邊上曹昂還趴在地上低聲哭泣。死命地揪著地上地野草。彷彿是他渾身地力量所在。曹鑠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他地屁股上。“哭什麼哭。哭什麼哭?!現在不是還沒有義父地死訊呢。也許是別地將軍呢?”
曹昂無力地搖了下頭。哭哭啼啼地說道:“不會地。不會地。就是父親死了!我來地時候。華佗給典韋叔叔和夏侯叔叔診斷過了。說他們沒事。只是些皮外傷。過個三五個月就會徹底好起來。肯定是父親大人。我們來晚了!”
曹鑠衝著他屁股又是一腳。“哭什麼哭?!這就是我地好弟弟嗎。遇到事就知道哭。你就不想報仇嗎?”
“報仇?”曹昂慢慢重複了一遍。“對。我要報仇!劉備、夏侯廉這兩個奸賊。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地!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曹鑠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衝他點了點頭,“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對,咱們要報仇,不過首先咱們得先去城裡,怎麼也得先為父親披麻戴孝才行。你身上有什麼表明身份地印章沒?”
曹昂點了點頭,他疑惑地問道:“大哥,你要印章幹什麼啊?”
曹鑠無語了,他狠狠敲了下曹昂的腦殼:“幹什麼,當然是進城了,難道當蘿蔔吃啊?”
一個時辰之後,廩丘的西門外突然開過來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騎兵小隊,他們慢慢控馬走到了城牆之下,一點動靜也沒有。眼看就要到城門邊了,一個往下撒尿的守軍才發現。連忙敲響了報警的銅鑼。鎮守在城牆上計程車兵趕緊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睡眼朦朧地抱著長槍,看著樓下的那個小部隊。
其中有一個身穿牙將制服地,急匆匆從城樓裡衝出來,釦子都沒繫好,露出脖子邊上那粉紅色才唇印。他匆匆忙忙趕到城垛邊上,下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從親兵手裡搶了個火把,向下扔了下去。藉著那昏暗的火光,他發現城下那些人全穿著兗州軍的制服,頓時鬆了口氣。隨後怒氣衝衝地問道:“呔!你們是幹什麼的,深更半夜居然摸到城門這來了,有什麼企圖?”
只見那城下騎兵中有一個領頭的策馬上前,大聲說道:“我是張翼德將軍麾下信使,今早我們將軍得到訊息,冀州軍正準備南下,特意派我們前來通傳!”
“可有什麼憑證?”
“我這裡有翼德將軍手令一張,請將軍過目!”
那牙將點了點頭,“好的,稍等,我放下籮筐,你帶著那書信上來,其餘人留在原地不動!”
不多時,一個籮筐從城頭上放了下來,那個領頭的從自己的馬上跳了下來,非常坦然地進了籮筐,一點猶豫也沒有。那個叫牙將點了點頭,像是真的,這日子過得,天天提心吊膽。十幾天前劉備他們派人快馬送來鮑信地人頭,說這就是侵略徐州地代價!剛剛甦醒過來的曹操看著那人頭失聲痛苦,連吐了好幾口血,又暈了過去。現在廩丘上下人心惶惶,宵禁已經實施了很長時間了,大家夜裡都不敢睡覺,直立著耳朵聽著動靜。聽說今夜蔡邕老大人集合群臣,商議事物,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也不知討論出什麼沒有。
這個時候,那個騎兵首領已經來到了他地面前,右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雙手捧著,呈給了這個叫曹無傷的牙將。他接過信來,開啟一看,裡面一個字也沒有,只有一個鮮紅地大印:行軍司馬曹昂之印。曹無傷大吃一驚,抬頭看那送信的騎兵首領,居然是曹鑠。
曹鑠衝他笑了笑,“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