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看到楊通認出了自己,有些奇怪地問:“城北尉楊通。站起來說話,你怎麼知道是我是誰?”
楊通站起來,恭敬地道:“當年在塗洲我有幸和侯相一同喝過酒,下官是曹翰將軍的親衛。”
侯大勇仔細打量楊通一會,依稀還有些印象,就道:“原來如此,曹將軍可好?”聽到楊通自報姓名,侯大勇立刻明白,這位城北尉的後臺肯定是曹翰。
當日滄州劉存孝欲反,侯大勇危皇逃出了滄州城,投奔了柴榮,柴榮就派心腹牙將曹翰率軍平叛,侯大勇就成為了曹翰的部將,建立黑雕軍,也是曹翰一力促成,只不過曹翰當時萬萬沒有想到黑雕軍會成為一支名震天下的強軍。
“曹將軍在樞密院主持北面房,專事對契丹戰備,前些天到正陽去了,估計很快就要回來。”楊通極為恭敬地答道。
曹翰對侯大勇有提攜之恩,侯大勇對其一直心存感激,又因為他是柴榮舊人,飛鷹堂對其行蹤也頗為關注,因此,侯大勇對於曹翰的情況還是非常瞭解。
侯大勇不想多說曹翰之事,道:“讓你的手下全部起來吧,城北尉的手下也太不禁打了,你耍好好練他們,否則真要遇到大盜,恐怕你們也應付不了。”
楊通尷尬地笑道:“這些衙吏怎麼敢跟軍中粥殺漢相比,他們只能在老百姓面前擺擺威風罷了,若上戰場,只怕會嚇得屁滾尿流。”
侯大勇揮了揮手道:“以後不要太招搖,好歹你也是上了吏部表冊的官員。”
侯大勇和楊通說話之時,軍器監王珏手足無措地呆立在一旁。楊通帶著一瘸一拐的眾人退走之後,侯大勇轉過身打量了一番王珏,問道:“你是軍器監地人?具體負責何事?敢和城北尉這等粗人打架,你的膽子也不小。”
王珏見宰相和顏悅色,心中稍安,行過大禮後,恭敬地道:“下官是軍器監甲坊小令王珏。”侯大勇聽說王珏是軍器監甲坊之人,心中一動,問道:“甲坊可有擅長製造火藥之工匠?不過,軍中將領大多不瞭解火藥的歷害之處,這些裝備大多閒置在軍中,還有,這些裝備被分散到各軍,起不到集巾火力的效果,不免讓火藥武器的威力大為失色,若大周將領都如侯相一般擅長使用火藥武器。則大周軍定會所向無敵。”
侯大勇來自現代社會,當然知道火藥武器最終將主宰戰場,在這個時代,寫器監小人王珏能有如此見識。也算得上天才般地人物,侯大勇讚道:“王郎見織不凡,真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等到有時間。我到軍器監來看一看。”
王珏心道:縱有千里馬,沒有伯樂又有何用,看來這位節度使出身地宰相對火藥情有獨鍾,若他能用火藥武器裝備大周軍隊,也不枉自己在軍器監苦熬六年。王珏感到了出人頭地的機會就在眼前,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這九樣火藥武器各有妙處。侯相到軍器監之後,下官親自為侯相演示。”
兩人正說話間,不斷在客人從樓上下來,見一樓狼籍不堪,均繞道而過,終於,一名官員認出了青衣漢子竟是新任宰相,連忙過來拜見。侯大勇是奉旨快活,此時達到了‘侯大勇到此一遊’地目的,敷衡了幾句,便飄然離開。
在回府路上,侯大勇暗自瑤磨:回到大梁以後,只見過秋菊、春蘭一面,今夜是到秋菊還是到春蘭那裡去?還是到秋藹那裡去吧”不知不覺已經三歲多了,還沒有抱上幾次就長大了,我這個父親也太不稱職了。
還未到侯府,就看到十幾個人騎著馬匆匆而來,走到侯大勇面前時,一人喊道:“停。”是樞密使王樸的聲音。
王補在馬上拱手道:“侯相好悠閒,可把我急死了,我有急事稟報。前不遠是開封衙門了,我們到衙門去。”王補不僅是樞密使,還是開封府尹,現在又是東京留守,他地辦公地點仍舊在開封府。 侯大勇勒住了戰馬‘風’,見王補臉色有些難看,神色卻並不驚慌,料來不是緊急軍情,道:“何事讓樞密使為難,不若我們喝土一杯,再來談正事。”
王樸苦笑道:“到衙門再說吧,此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望侯相施以援手。”
一群人很快到了開封衙門。
侯大勇是第一次進開封府衙門,開封衙門在後世因一位清官而名揚天下,侯大勇頗為好奇地東張西望,道:“這就是包龍圖的官邴,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隨後又哼一首老曲子:“開封有個包號六,鐵面無私斬閻羅。”
此時只有侯大勇和王補兩人,王撲再次苦笑道:“什麼是包龍圖?”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