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邊。耳濡目染之下頗有見識。拓跋人當年投靠唐人的事情父親也曾多次提起。就道:“我們党項族人原本居住在青海湖邊。吐蕃人勢力強大以來對我們族人多加凌辱,党項先祖們就不斷向東遷移,這就和沙陀人地情況一模一樣。當年大唐威震天下,周邊的小族都以得到大唐皇帝的封賞為無上榮耀,從這個角度來說。拓跋人不是投降,而是受到封賞。”
侯大勇見師高月明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極為清晰,笑道:“想不到月明還很有些見識,不過就依著你的說法 當年拓跌人不是投降而是接受了大唐封賞,那麼如今房當人為何不能接受大周朝的封賞。大周朝可是繼承了大唐的河山。”師高月明應道:“盛唐之時,四周小族皆以臣服大唐為榮,現在大周朝還沒有達到威服四海的武力。
兩人正在說話間,封沙在屋外輕輕敲了敲門,低聲道:“節度使,有事稟報。”
侯大勇在內院休息的時候,沒有特殊的事情,封沙一般不會進來打擾,侯大勇心知必定有緊急公務,便不動聲色地對師高月明道:“月明是要當母親地人了,你現在地任務是好好把身體養好,不必多想,許多事情我會考慮好。”說完,撫了撫師高月明地頭髮,就快步走出了臥室,出門之時,細心地把房門帶了過來。
出了內院門,封沙臉上露出些興奮又有些疑惑,道:“剛才閃電俠三號從同心城飛了過來,帶回來石副節度使地一封急信。”
侯大勇取過經過已經解密的信件,反覆看了數遍,再用手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吩咐道:“把梁使君、郭都指揮使和錢判官請到會客廳來。”
錢向南最先來到會客廳,接過紙條也是連看了數遍,紙條上內容他並不知道,心中有些不相信,問道:“西會州的党項族人全族向西遷移?房當翰海雖敗主力卻未損,為何主動棄城而走,莫非其中有詐?”
石虎外號叫“石佛”自從得到《金州經》之後,更是寶相莊嚴,惜字如金,在黑雕軍信譽良好,侯大勇對石虎所述信了九成九,道:“若是其他人送的密信,或許我還要懷疑,石郎送的信,絕對不假。”
錢向南心中漸漸有些不安,軍情營負責收集各族各國地情報,房當翰海舉族南遷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軍情營卻毫不知曉,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軍情營都有失職的嫌疑,錢向南有此囁囁地道:“若此事是真,軍情營難逃失察之責,請節度使處罰。”
房當翰海西遷是一件大事,侯大勇託著下巴緊張地思考著,根本沒有顧得上考慮責怪錢向南和軍情營,反而道:“從小牛關北上,騎兵部隊很快就能接近西會州,黑雕軍偵騎最先得到訊息自然不奇怪,你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採取什麼行動?”
錢向南心中稍安,道:“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小鷹帥房當度已經掌控了靖遠城,他和西會州房當翰海互相不服,但房當翰海西遷,房當度多半能夠得到訊息,靖遠城內的房當軍必定要過來佔據這個空缺,我們一定要搶在房當度的前面佔領西會州,這樣會減少很多麻煩。”
錢向南正要第二個看法,郭炯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離開侯府回到軍營裡,順道去看了看調到獅營的特種戰車營,四名軍士正在給他演練西蜀連弩地上弦和發射,不過,竹園的任命還沒有送來,郭炯也沒有說破特種戰車將調到獅營,郭炯正看得津津有味,封沙派出來的親衛就找了過來。
郭炯看罷密信,興奮地道:“管他党項人耍什麼陰謀,我們立刻派兵佔領西會州,西會州位置極為重要,是向西發展的重要依託。哈,真沒有想到黃河岸邊一次決戰竟把房當翰海嚇破了膽。”
侯大勇盯著地圖,道:“郭郎不要輕視房當翰海,此人用兵謹慎,也非無能之輩,不過,不戰而逃也太不象党項人的作風了。”侯大勇又用手指著地圖,問道:你們說,房當翰海會遷到什麼地方?”
侯大勇會客廳的地圖是軍情營地最新產品。以前畫地圖這種事情都是由獅營來做。軍情營成立以後。有不少獅營的軍士調到了軍情營。這些軍士根據需要,化裝成商人或者是僧人,走遍了西域的各個城池,他們回到軍情營後,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畫了出來。軍情營就匯總了軍士們所畫之圖,在大唐地圖的基礎上重新繪製了這一幅西域地形圖,侯府所掛地圖是繪製得最為精緻的一幅地圖。
正當三人專心看圖之時,梁守恆喘著粗氣來到了會客廳,他並沒有穿官服,而是穿著一件厚實的皮襖子,極似一名富家翁。他一邊進門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
近一段時間,梁守恆也是忙得昏天黑地,從鄭州沿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