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山羊,你去買幾頭給親衛們做湯。”
安排完諸事,侯大勇坐著養了一回神,封沙回來,道:“驛站沒有什麼菜了,只有幾樣滷菜,我讓驛丞切了幾大盤。”侯大勇點頭道:“出門在外,有滷菜就行了。”
侯大勇隨即走到門口,爽快地打了一個“哈、哈”,再對著眾官作了一揖,大聲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今日相聚在望城驛站,實是有緣之人,在下已備下一席薄酒,大家邊喝邊聊。”
侯大勇曾任過西北面行營都招討使一職,這些西部官員或直接或間接都受過其節制,面對昔日大帥,今日之侯相。都不敢有絲毫怠慢,或行過軍禮或跪下磕頭,好一陣才把儀式行完。等到禮畢。酒水也備好,大家就簇擁著侯大勇圍坐一起。
西部貧瘠而多戰,這些官員久在西部,大多養成了相對豪放的性格,初上酒桌之時,因為有侯大勇在場。還有些拘束,可是幾杯老酒下肚,見侯大勇沒有架子。在席間談笑風聲,很快,大家就開始端起大碗敬起酒來。侯大勇是宰相之尊,眾官自然不敢勸酒,侯大勇和每人碰上一杯之後,便鼓動眾官互相敬酒,氣氛便熱烈起來。
晚宴吃到亥時才結束。好幾個不勝酒力的官員,蹲在院牆角落,開始“哇、哇”大吐起來,滿院都飄著經過腸胃發綜合地酒臭味。
吉青陽為了極為機警,見侯大勇看了他幾眼,就控制酒量,始終保持著清醒,酒宴結束之後,便來到了侯大勇房間。
坐定,吉青陽不等侯大勇詢問。主動稟報道:“下官這次是奉調進京,任侍衛司龍捷左廂都指揮使。”
侯大勇正愁禁軍中沒有自己的嫡系,聽聞此言,心中暗喜,卻不動聲色,隨意道:“禁軍是大周軍主力,軍中將領升遷遠比各地邊將快速。龍捷左廂都指揮使雖比涇州軍節度副使要低一些,但是此職位常常跟隨陛下征戰,只有立有戰功,受到陛下賞識,開節建牙易如反掌,此次南征就有數位禁軍將領出任節度使。”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禁軍可是一塊風水寶地,沒有相當機遇難以進入,不知吉郎是走的什麼路子。
這些情況吉青陽心中非常清楚,白重贊戰死之後,他就出任涇州節度副使,到如今已有兩年多了,卻因種種原因一直沒有由副轉正,南征以後,吉青陽以前地手下竟被派到涇州任節度使,成了他的上司,這讓吉青陽鬱悶異常。侍衛軍副都指揮使韓通是吉青陽的老上司,兩人有過命的交情,得知此事後,就多次向陛下柴榮提到吉青陽,吉青陽這才能夠調入了侍衛軍。
侯大勇任西北面行營都招討使時,對吉青陽有恩,吉青陽也就沒有隱瞞,道:“侍衛軍副都指揮使、在京巡檢韓通和在下關係甚好,這次進京,他出力甚多。”
韓通是侍衛軍李重進的副手,頗得柴榮賞識,在高平之戰時,侯大勇就認識韓通,只是兩人沒有私交,關係一般,聽到此言,侯大勇暗自留心,卻並不多說。兩人隨意聊了些當年房當軍之事,說到兵威強盛的房當軍竟然落到全軍覆沒地境地,兩人都唏噓不止。
正在此時,院子裡響起了幾句清脆了女子的數落聲:“酒量不行,就少喝一些,你吐出的東西能醉死老狗。若不是今日高興,我才懶得管你。”侯大勇聽聞此言,笑道:“這是公孫維揚地夫人,她可是一個妙人。”
第二天一早,侯大勇依例早起,走出房門,仍然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這個味道讓侯大勇難以在院中鍛鍊,就和林中虎、羅青松三人信步走到院外。
院外是一條經過細心輾壓的官道,兩旁多是雜草和樹木,卻沒有一塊稍為寬敞的地方供三人鍛鍊,侯大勇等人便回到院中牽出戰馬,準備趁著清晨官道人少之機,在官道上溜一圈,回城之後,要溜馬就必須要禁軍軍營中去,很難盡興。
侯大勇的百名親衛們均住在望城驛站的外院,這是專為各地官員的隨從準備地通床,每一間房子擠了二十多名親衛親衛。劉黑狗、江小六等親衛隊正副指揮使,原本可以住到內院,可是兩人習慣和軍士們住在一起,仍然住在外院,只不過,他們兩人沒有和軍士擠在一起,而是兩人合住在一間房屋內。
羅青松和林中虎進外院牽馬的時候,劉黑狗正好也在外院,他就讓江小六留在外院,自己牽著戰馬跟隨著羅青松和林中虎一道走出瞭望城驛站。
黑雕軍親衛隊跨下坐騎均是來自若爾蓋的強壯戰馬,特別是“風之子”,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清晨賓士在平整的官道上,真如風一般靈動,跑了約莫一里。馬力猶健,侯大勇一時興起,快馬加鞭。繼續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