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響起了陣陣馬蹄聲。房當元成遠遠地看到一面黑色旗幟,和堡內頒州軍一樣,也把這面軍旗當成了党項軍的鷹旗。很快,元成就發現這支騎兵是衝著党項軍而來,飄揚的軍旗並不是党項軍的鷹旗,而是一面陌生的雕旗,元成大喊一聲:“是敵人,準備迎敵。”緊跟在身後的傳令兵“嗚、嗚”吹響了號角,隊形散亂的党項騎兵聽到號角後,迅速向元成靠攏。
雕旗旋風般衝到了身前,元成從迅猛的衝鋒中看到了敵人攻擊的決心,元成高舉戰刀,高喊了一聲:“清水神,保佑我們吧。”
黑雕軍獅營在衝鋒之前,每一名軍士都拿出了黃樺手弩,上好弩箭,黃樺手弩處於隨時可以發射的狀態。軍士們就如平常刮練。一手持刀,一手持手弩,卻並不吶喊,迅速向党項軍逼近。頒州軍觀察判官邢培盛集中使用弩箭只是靈機一動,而黑雕軍對弩箭的集中使用有一整套成熟的經驗,在書院的培訓班上。有一門課程就是《遠端武器的集中使用》,經過鐵血征戰和書院培訓地鐵川源,和其他黑雕軍將校一樣,極為擅長集中使用弩箭。
党項騎兵刮練有素,騎手的騎術極為了得,在很短的時間內,騎兵隊就動了起來,吶喊著向黑雕軍衝了過去。軍刀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怯的光芒。
黑雕軍衝鋒隊形並不嚴整,每人間隔在一米左右,和党項軍相比,顯得較為疏散,在距離党項騎兵還有兩百多米的時侯。黑雕軍突然分成兩隊,每一隊一百人,一左一右向党項騎兵包抄過去。
兩支騎兵隊伍迅速接近。兩軍距離約五十米的時侯,黑雕軍軍士紛紛抬起了手中地弩箭,對著党項騎手迎頭射去,強勁的弩箭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輕易地洞穿了党項人的皮甲和少量的鐵甲,狠狠地刺進了党項騎手強健的肌肉裡,撕開了肌肉和骨骼。党項騎手的鮮血透過破裂的肌肉和面板,向外噴湧而出。
党項騎手手持戰刀,他們要用自己地勇氣和高超的戰鬥技能,把膽敢犯虎威的大周騎兵殺個落花流水,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一支軍人竟然能夠在高速遠動中,大規模使用弩箭。一百多悍勇的党項騎手死不瞑目,他們還沒有和對手交鋒,就被對手洞穿了身體,勇氣和活力隨著戰馬地奔騰,漸漸從中箭的身體飄然離去。
黑雕軍獅營軍士射出弩箭後,就把手弩放回戰馬左側的地布袋中,有些性急的軍士顧不得放回手弩,隨手把手弩一扔,舉著侯家刀,衝進了党項騎兵隊伍中。
党項軍和黑雕軍同時衝鋒之時,党項軍有三百多人,而黑雕軍只有兩百人,可是黑雕軍一輪弩箭給予党項軍極其嚴重的殺傷,只有一百多名党項軍躲過了弩箭的攻擊。由於有上百名党項騎手被弩箭射中而落馬,這給後面的党項騎手製造了許多阻礙,党項騎手被迫放慢了速度,這樣一來,左右兩路黑雕軍反而把党項軍團團包圍。
喬家堡上的頒州軍看得熱血沸騰,幾位將校圍在節度使李暉身邊,強烈要求出堡迎戰。這些天,李暉見党項騎兵漸漸在減少,對党項軍的動向很有些懷疑,也正想試探党項軍地實力,此時,見黑雕軍大佔上風,下令道:“開堡,馬軍出擊,步軍弓箭手做好準備,防備党項人突然襲擊。”
李暉的牙將光紫駝早就按納不住了,得到命令後,帶著四百馬軍就準備出賽。喬家堡的寨門很是厚實,十幾位軍士費了半天勁,才把門開啟,牙將光紫駝恨得牙癢癢,罵道:“動作快一點,再晚就打完了。”大門一開啟,光紫駝帶著數十名親衛,從大門猛地衝了出去,把大部隊扔在後面。
光紫駝是李暉的義子,他當兵之時不過十六歲,第一戰就殺死了五名敵軍,被當時還是校尉的李暉看上了,從此就成為李暉地親衛,李暉任節度使以後,光紫駝也就當上了李暉心腹衛隊的總領。
李暉在寨上看著惡老虎一般撲向党項軍的光紫駝,有些無可奈何地笑罵道:“這個渾人,只顧著衝鋒,把部隊扔在後面,回來之後要好好教訓他。”
觀察判官邢培盛笑道:“光將軍勇冠三軍,衝鋒陷陣,無人能擋,是大周朝第一好漢。”
党項人性格驍勇,今天雖然有些倒黴,受到了頒州軍和黑雕軍兩輪弩箭的突襲,可士氣仍然不弱,和黑雕軍短兵相接之後,刀刀拼命。無奈他們遇到的是黑雕軍獅營,獅營是黑雕軍中的精華,軍士們長期深入敵後,膽量、武藝均是上上之選,左右兩隊獅營軍士圍住党項人之後,配合默契地幾個穿插,就把有些混亂的党項軍切成兩半,讓党項軍陷於了各自為陣的境地。
劉黑狗帶著十名箭法最後的軍士,遊動在敵陣之外,他們的責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