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急速趕往靈州。”原先的方案中團練使弗倫並不在西北聯軍之中,侯大勇和他發生爭議後,臨時決定把他放在西北聯軍中,給他一個副都指揮使地虛職。完全徹底地把他架空,免得他壞事。
眾將這才知道侯大勇的打算,侯大勇採用的是王彥超集中兵力地策略,但是行軍路線卻不一樣,王彥超的策略是先到延州。觀察党項拓跋人地動向後再作下一步打算,而侯大勇則根本不顧党項拓跋人,甚至不顧鹽州,直奔靈州而去。
因為軍情緊急,侯大勇這個佈置並沒有和王景商議,侯大勇見王景向他投來詢問的眼光,就道:“西北聯軍北上之後,各節鎮就較為空虛了,固原還有數千党項軍,實力不容小覷,西北面行營都監王景就留守涇州,全權組織涇州、渭州和秦州等待州的防務,不可給党項房當人可趁之機,讓西北聯軍無後顧之憂。”
雖然延州節度使袁媳、腳州節度使田景對這個方案非常不滿,但見到侯大勇決心已定,弗倫已經碰了釘子,便不再言語,會議一散,兩人騎著馬帶著親衛,頭也不回地出了城。
侯大勇執意不派重兵到延州和廊州,基於兩個方面的考慮,一是在侯大勇所知道地歷史中,党項拓跋人的崛起是在數十年以後的事情,二是時英在開會前,簡單給他講了講党項拓跋現在面臨的困境。這兩個原因加在一起,加深了侯大勇對党項拓跋人大規模南下的懷疑。侯大勇莫名其妙地來到大周朝以後,有些事情改變了,有些事情卻仍然按照歷史原來軌跡在執行,侯大勇要賭了一把,賭這一次党項拓跋人還是大致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另外,“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戰略原則已經深入到侯大勇內心,即使侯大勇用重兵守衛延州,若党項拓跋軍五萬人全力南下,區區一萬五千人的西北聯軍也起不了決定作用,不如全力出擊,在靈州集中全力打敗党項房當軍,從側翼威脅党項拓跋人,迫使其不敢全力南下。
就在涇州會議召開地同時,靈州圍攻戰仍然在不緊不慢地進行著。八月八日,房當明大軍攻城已經有三天了,節度使馮繼業、牙將王騰驤對於房當明大軍保持著相當的警惕,圍而不猛攻,不是個事兒啊!
牙將王騰驤對於靈州城防很有信心,他最擔心的還是在東城內居住的党項人成為內應,因此,靈州軍每天都要挨加挨戶搜查有無閒雜人等,晚上實行了宵禁,增加了巡邏的軍士,可是,王騰驤心裡仍然不踏巾——氣覺告訴他,党項房當軍行動如此反常,幾川不正常。
八月八日深夜,党項軍大營和往常一樣,極為安靜,一隊隊党項軍士全身披掛,靜靜地坐在營地裡,就如一群悄悄靠近獵物地獅群。而在東城的密室裡,五十個身穿靈州軍軍服的党項人,神情肅然地坐在椅子上,沒有椅子地就坐應她上,一個党項老者認真地檢視著党項人的穿著打份,嘴裡念道:“很象了,黑暗中從遠處看根本分不清楚,這大半年。我費盡心思只弄到九套軍服,其他的都是仿照著這軍服做的,總算還能湊合,只是靈州軍用地腰刀、長槍,確實不敢去打造,很容易露陷的。”一會。又走進了一位汗水淋漓的中年党項人,他心情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道:“城、城裡地巡、巡邏隊,每、每隔半個時辰經過一趟口”党項老者遞給中年党項人一碗水,中年党項人咕嘟咕嘟喝完水,嘴皮才利索起來,“靈州軍每次巡邏有一個隊,也就是五十人。我在外面看到這一隊剛剛走過。”
一名穿著軍服、臉上有一顆黑痣的党項人是這群党項人的首領,他雙手合什,祈禱了一會,然後目光嚴厲地看著眾人,道:“大軍強攻這高城厚牆。不知要死多少人,我們必須拼死奪下城門,清水神會保佑我們地。”眾位党項軍全都雙手合什。念道:“清水神保佑我們。”
三更過後,從城東走出一隊靈州軍,他們沿著空蕩蕩的街道,朝著東城門走去。快到東城門地時候,看到了城門洞口的或蹲或站或靠著城牆的城門守衛。
一名守衛看到走過來的這一隊巡邏軍士,奇怪地道:“今天發什麼瘋,才過了一隊。又來一隊,黑老三肯定是多喝了酒。”另一名守衛介面道:“王將軍發了話,大戰期間誰敢喝一口酒,就要掉腦袋,黑老三脖子再硬。也硬不過王將軍的刀子。黑老三不會傻到為了灌一口馬尿,十八年後再變成一條好漢。”眾守衛嘻嘻哈哈地笑著,守夜是個枯燥乏味的工作,大家用一些小玩笑來驅散磕睡。
這一隊巡邏軍士越來越近,一名眼尖地守衛越看越覺得得這隊軍士有些怪異,他對坐在門洞裡面的隊正道:“王隊正,這群人不太對勁,大家看他們的刀,不是制式刀。”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