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道:“年輕人被芒山蛇咬了,他從山裡到藥鋪,只怕早就死硬了,怎麼能堅持到現在。”
中年郎中道:“不是被蛇咬的,年輕人中了飛鏢,鏢上有芒山蛇毒。”他再次讚道:“這個年輕人可真是行家,知道蛇毒歷害,到了藥店自己寫了一個方子,雖比不上祖傳之技。卻也頗為有效。”
此時。侯大勇已斷定傷者就是灰衣年輕人。
這時,一個摔斷手臂的小孩子被送了進來,中年郎中檢查了一會傷情。便對著裡屋喊:“小四,拿一幅直木板來。”說完又開始麻利地抓藥。
藥童飛快地跑了出來,他拿了一塊板子,看來是準備固定手臂,不過,他的手法不太熟練,小孩子罵鬧得歷害,又不肯配合,藥童子只好在哪裡瞪著眼睛,中年郎中飛快地弄來許多糊狀藥。看到藥童手足無措的樣子,罵道:“平時就知道偷懶,不肯好好學藝,現在知道鍋兒是鐵鑄的,“哼,別人想學我還不想教。”又罵道:“老三怎麼還不回來。”
正說著,老三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應道:“來了,來了。”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小孩子的手臂。伸手捏了幾下,小孩發出殺豬一般的哭聲,他託著小孩手臂,對中年郎中道:“上藥吧。”中年郎中將糊狀藥抹在了小孩手臂之上,老三則動作麻利地用木板作了固定。
糊狀藥中有鎮痛地成分,小孩子哭聲也漸漸小了,其父母則是千恩萬謝,這時又從外面來了幾人,其中有兩個老人,看模樣是小孩長輩,他們顫顫地就走了進來,看著小孩就抹淚,並不斷地埋怨先前來的大人。
堂中正亂成一團之時,裡屋悄無聲息、緩慢地走出一個灰衣年輕人,他臉色蒼白,左臂上已包得嚴實。
中年郎中對著他大聲道:“快回屋睡著,這蛇毒歷害,多吃兩濟藥再回家,你家住哪裡,我去通知你家裡人。”中年郎中知道灰衣年輕人醫術歷害,語言間就很客氣。
灰衣年輕人搖頭道:“不妨事,幾步就回去了。”
侯大勇不動聲色地和那幾個小孩子的家人站在一起,等到灰色年輕人有些艱難地走到身邊之人,他突然閃電般出手,一掌擊在灰衣人的脖頸處,這一掌又來得全無徵兆,已受重傷灰衣年輕人只覺眼前一黑,就軟倒在地。
事起突然,藥店眾人皆愣在當地,侯大勇見眾人神情,便正兒八經的說:“開封府衙役辦案,此人是江洋大盜。“侯大勇取過一串通寶,塞在小四手上,道:”小四,借你衣服一用。“
侯大勇對唐門頗有豈憚,他將小四滿是藥味的衣服撕爛,做成繩索,再將灰衣人牢牢的綁住,提將起來朝外走。走出了藥鋪,香花店外沒有師高月明的影子,侯大勇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師高。”
“來了。”師高月明在香花店裡脆生生的回答了一聲,她提著一大堆各式香花走了出來,看到侯大勇倒提著一個灰衣人站在藥鋪前,張大著嘴半天閉不了。
侯大勇、師高月明就如鄉巴佬陳奐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繁華的街道之上,行人皆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
身份是一種負擔,同時,身份也是一種保證,侯大勇身為宰相之時,深為身份所累,可是當侯大勇換成了名不見經傳的周勇,卻又感到辦事之費勁、複雜。
終於,幾位巡邏過來的黑雕軍軍士站在了侯大勇面前,侯大勇並不認識這幾人。
“我是郭炯大哥,你們去給我找一架馬車過來。”郭炯是大梁城黑雕軍大將,侯大勇懶得解釋,直接將郭炯的名號抬了過來。
郭炯的名號果然好使,這些軍士不敢怠慢,一溜煙的向著軍營跑去,恰好這一隊軍士也是陳猛的部下,陳猛聽說此事,立刻帶著十幾匹人馬趕到了藥鋪。
侯大勇在陳猛面前也不需掩飾,招了招手,等到陳猛走到身邊,耳語道:“此人是唐門重要人物,交給錢向南,不得有誤。”又道:“留兩匹馬給我,腰牌也留下。”
師高月明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香花之中,她將幾大包香花放在馬背上,再三檢查是否牢實,這種認真勁讓侯大勇也有些佩服。
由於擒拿了唐門人物,侯大勇興致頗高,道:“今天很有收穫。”
師高月明臉上湧起了陣陣笑意,道:“收穫太大了,以後我化妝就可以在膜子里加上些香花,這樣一來臉上就時時刻刻有花香。”
師高月明興奮的道:“許久沒有騎馬了,我們出城到郊外去,順著官道溜溜馬。”
對於處於權力頂峰之人,玩失蹤也是有限度的,侯大勇笑著拒絕道:“偷得浮生半日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