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機都可以再次得到較大程度的進步。
實際上,葉昭得意的並不是這些,葉昭最看重的,反而是技能學校的設立,快速培養機械人才,只學習需要的數理化知識,而不是按部就班學習,實際上,著重培養動手能力反而比機械學習十幾年的學生可能更為敢想敢做,雖然多少有些畸形,卻是現階段必然結果,這些先驅者可能衝勁有餘,但後勁不足,畢竟沒有紮實的理論基礎,但等他們後勁不足時,新生的技術人才已經完全可以頂上來了,而學習知識積累經驗的先驅,有時候卻可以作出大文章,這都是歷史實踐經過證明的。
琢磨著,葉昭也看向了窗外,掀開窗簾,琉璃窗外,繁星點點,倒真是一個好天氣。
此刻饒州信江南岸,烏雲蔽月,黑黝黝的泥石塘旁樹林中,靠著樹木,三三兩兩的坐著黑影,細數起來,樹林中怕也有一二百人。
沒有人說話,甚至咳嗽喘氣聲都細不可聞,偶爾有拉槍栓的聲音,也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丁七妹靠在一棵枯樹下,手裡擺弄著嶄新的步槍,滑溜的黃木槍柄,大麥粒瞄準器,表尺從200米到1500米,實則最佳射擊距離自然是五百米之內,一枚枚將子彈從頂端拋殼口壓下去,又摸出一個裝滿五發子彈的彈夾,金屬冰涼,摸起來卻舒服無比,她很有些愛不釋手,就好像貪玩的小姑娘找到了最心愛的玩具。
這種最新式步槍試驗階段丁七妹就全程參與並從使用者的角度提供意見,到現今成槍,最早一批也裝備在了飛虎營。
實際上,僅僅二百多枝,因為技術人員接下來就要解決部分零件車床標準化生產問題,這兩百多枝皇家1835可以稱為試驗品,乃是半機械半手工打磨。
“廣州造”,這是圖省事的戰士們給它的新名稱。
丁七妹比誰都清楚這種步槍與大規模配備在平遠軍的安琪拉1856的不同,射速、射程的極大提高不消說,上子彈之便捷也不消說,安全簡便故障率極低,卡殼情況大為減少,而激烈的戰鬥中,自動丟擲空橋夾的技術更是一絕,在丁七妹眼裡,這種步槍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
而今天,是“廣州造”誕生後迎來的第一次戰鬥,丁七妹愛憐的撫摸著它,就好似撫摸情人,今晚,它定然會綻放出無盡光芒,想到這兒,丁七妹心裡就一陣狂熱。
這是髮匪境內,從上海的渠道得知,從饒州水路有一批火藥物資運送至南昌,給偽王李秀成壯勢。
接王爺嚴令,這批火藥斷不能令其進入南昌,而丁七妹率領近兩百人的飛虎隊,已經偽裝潛進匪境數日了,一直遠離村落,靠罐頭度日,根本未驚擾地方。
偵察兵的訊息,今日髮匪運輸隊就會過信江,不遠處,能聽到來接應的騾馬嘶鳴,聽聞足有千餘人組成的洋槍隊護送,髮匪境內尚用重兵押運,可見這批物資之重要。
“來了。”遠方傳來鳥鳴,此起彼伏,一名身材彪悍的女衛兵匆匆而來,臉上全是興奮。
丁七妹慢慢起身,做了個手勢。
信江之畔,木帆船一艘艘靠岸,布衫子赤腳的苦力們將一個個木箱抬上岸,裝載馬車之上。
張旅帥乃是天王座下前殿指揮使,驍勇善戰,娶了天王的乾女兒,有金刀駙馬之稱,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就是打破江南大營時留下的。
現今南北議和,聽聞已經暫時達成了臨時停火協議,只是和約細節尚在談判,而天京自然要加緊備戰,防備南北妖人的夾攻。
這批運送至南昌的物資包括銅丸、開花炮彈以及兩千杆步槍,均是在上海黑市高價獲得。
最近上海英法租界內漸漸形成了一個地下軍火市場,而青幫頭子九紋龍則隱隱成了各國軍火商的華人總代辦,洋人將槍械運過來,他從中轉手賺差價,對於中國內部情況沒有路數的各國軍火商來說,也需要這麼一個代理人。
不但太平軍、捻軍從九紋龍那裡購買武器彈藥,甚至北國政府有時也會從他那裡拿貨,地方武裝就更不要說了,在北境林立的民團,一大半都走他的渠道。
雖然九紋龍貪婪斂財,但至少,太平軍有了一處比較穩定的軍火來源,也算一大幸事。
“輕些輕些!”眼見兩名苦力將一箱銅丸好似扔麻袋似的扔上馬車,張旅帥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將一名苦力踹了個四腳朝天,罵道:“狗東西!作死呢!”
立時兩名兵勇就上去追打那苦力,打得苦力嘴角冒血,連聲求饒。
張旅帥哼了一聲,擺手道:“算了,無心之失,老子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