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說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葉昭正琢磨要不要現在就設臺灣省以巡撫治之的時候,袁甲三求見,有事奏報。
現今葉昭輕鬆了許多,小事都有議政處理會,而需要自己決斷的事體他們也會事先拿出章程,很多時候,卻是比葉昭想的周全。
葉昭也知道,自己的思想有些超前,有他們把把關,那也很好,以前都是自己一言而決,現在呢,卻是先看他們的章程,是以很多他們以前不敢說的話現今卻是能說了,對自己也是種啟迪。
袁甲三遞上摺子的時候臉色凝重,接著就退到一旁。
葉昭翻開看了幾眼,就笑了笑,這是以袁甲三自己的名義上的摺子,議政大臣們沒一人附議署名的。
摺子裡,卻是請攝政王接兩宮和皇上來南京,兩宮太后畢竟還有聽政之責,久在廣州未免失了監國之道。
實則,葉昭也知道,自己篡位的野心在親信大臣中不說是司馬昭之心,但大多已經隱隱透了亮,這種摺子,也就袁甲三敢上了。
摺子裡,更言道雖然南京沒有行宮,但今乾王宮正修敝中,可將乾王宮東宮和南宮後端改造為兩宮太后和皇上居住之行宮。又說乾王宮之規模,實在違制太甚,聽聞親王更欲將新府定名為乾王宮,此舉也極為不妥,現今將府邸分割行宮,再改名乾王府,如此才令天下臣民敬仰,不致認為親王以功高而驕狂。
袁甲三的摺子,不但解決了兩宮居所,使得這個藉口不成為藉口,更將乾王最近驕狂之意隱晦批評了一番,可謂大膽至極了。
自從攝政之後,葉昭還沒見過敢這麼批評自己的摺子,更莫說現今剿平髮匪、底定東南之巨大威望了。
其實葉昭又是什麼驕狂了?若他無心篡位,倒是要感念袁甲三忠言逆耳,可問題是葉昭這謀國之心可是越來越堅定。
看著袁甲三,袁甲三雖然目光低垂,但臉色平靜,絲毫不懼。
“你下去吧,容我思量思量。”葉昭淡淡的說。
袁甲三磕頭,告退。
看著這個老人的身影,葉昭也輕輕嘆口氣,他倒是一片苦心,可惜遇到了自己這個“奸佞”,自己終究不會成為他希望的國之股肱。
也想過不謀國,可若不謀,自己在世尚好,若自己不在呢?中國又何去何從?畢竟真正之君主立憲,在現今條件下很難實現,就算搞出個雛形,君王還是會有很大的權力,等小阿哥長大了,親政了,自己能壓住,自己不在之後呢?又會不會復辟為原來之國家,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付之流水?
謀朝篡位,不但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也是為自己家族免災,不然就只能自己百年前,帶著子嗣漂洋過海去國外隱居了,留在中國,必然遭禍。
可是謀國,又不知成算幾何,如果又引發一場內戰,頗為不值。想想,文官不說,就算各鎮提督,自己還有個拿捏不準的,那就是神保,他會不會跟自己一條道走到黑,實在是未知之數。
卻是要好好謀劃謀劃了,在中國一統前,就要一步步的落下棋子,此事可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思緒不知不覺飄到了廣州,那觀音山中,又都在作何思量?
下午去接朱絲絲的時候葉昭才拋開了滿腦子雜緒,逼著朱絲絲上車,說是去看房子,朱絲絲無奈,也幸好她休息日也少有休息,是以回巡捕房說了一聲,也就上了葉昭的馬車。
這些日子葉昭和朱絲絲過起了幸福的同居生活,可實在是如膠似漆的,雖然朱絲絲明顯處於被動的一方,總是不吭聲的任葉昭胡鬧,不情不願的被欺負,又沒有法子,更常眨著清澈大眼睛白葉昭,卻令葉昭疼愛的不行。
坐在馬車裡,握著朱絲絲雪白小手,看著朱絲絲黑色警褲因為坐姿繃緊而顯現的優美曲線,就不禁想起她青春活力十足的雙腿,那黑皮鞋和褲管處若隱若現小白襪輕裹的柔美足踝,又令葉昭想死她那雙凝脂般的小腳,就不由得嘿嘿笑。
朱絲絲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沒想好事,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色狼。
“房子搞得差不多了,你看看,哪需要改,家俬什麼的,也看看合意不。”葉昭笑著說,其實現今就算多新式的婚姻,也沒有說帶著未過門的新娘子去看房的,也就葉昭特立獨行。
“都由你。”朱絲絲倒是無可無不可,要說喜歡,就是喜歡睡色狼的大床,舒服的不行,但這話自不能說,實在有點小丟人。
葉昭新買的院子也是在燈籠巷,東巷口,院子不大,四間正房兩側廂房的格局,院中天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