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松子再進舞室的時候已經洗去了臉上的厚厚白脂粉,髮髻也重新梳理過,倒是一位挺周正的美人兒,只是微微有些胖,顯然不如卸妝前給人的感覺。
好似葦月伊織這般卸妝後仍如此美豔的藝伎,畢竟是鳳毛麟角。
“謝謝,謝謝您,先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花田松子千恩萬謝。
葉昭搖了搖摺扇,說道:“這事兒啊,以後就尋治安隊,日本人管不了,就找中國人,沒有逼良為娼的道理。再說我片子遞過去了,以後李總辦會關照你們的,不僅僅是你們,整個伎人行業也是,中國人,總要把這長崎管的比以前好。”
花田松子連連點頭。
葉昭又對葦月伊織笑道:“你就更不用怕,待我看看你的小情人,若情投意合,就放了你去,至於銀子嘛,這你可得還我,大不了自由身進藝館,賺了銀子慢慢還,等還清了銀子,你再跟他成親。”
葦月伊織美眸閃了閃,沒說話。
木柵拉門被拉開,侍女雛妓身後,跟著進來一位身材矮小的青年,長得也普通,手上全是硬繭,更是滿臉畏縮。
葉昭見葦月伊織眼中神采,就知道是她的意中人了,雖然覺得跌破眼鏡,但也知道,想來藝館生活枯燥,更見不到男人,這帕拉圖式的戀愛物件,也不過驅散苦悶,實則又哪裡是什麼愛情了?
葉昭對葦月伊織道:“你把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再跟他說一遍。”
葦月伊織就嘰裡咕嚕對那小力笨說起來,花田松子臉上驚異之色愈來愈濃,自是想不到,這位中國商人這般大氣。
誰知道那小力笨越聽越是駭怕,突然就跪下,嘭嘭給葉昭磕頭,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什麼,隨即扭身,就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葉昭愕然,葦月伊織卻是很平靜的對葉昭道:“他說,不敢和您搶女人,求您饒了他。”
葉昭搖著摺扇苦笑,想來剛才治那二鬼子的場面被他看到了,小小幫廚苦力,還不被嚇破膽?
葉昭自也不會再勉強什麼,人之一生,給其一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