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軟,草圖都規劃好的新宅子也就泡了湯。
“忍小惡,成大美。鄭親王阿哥,給他點甜頭又怎樣?”石青廬目光閃動,微露陰森之意。
德翁嘆口氣,緩緩點頭:“也罷,就聽你的,明淵啊,你確定來的人是鄭親王的阿哥,不是說宗室子弟不許出京麼?”
“總有害群之馬。”石青廬冷笑一聲,輕輕端起了茶杯,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德翁微微蹙眉,說道:“那,能不能想個轍請總督大人上摺子辦他?皇上是明白人,能由他胡來?”
石青廬緩緩搖頭,微笑道:“我自有治他的計較!定叫他不明不白失了聖眷,又何須令總督大人為難?”
德翁心下大慰,自然知道青廬十言九中,北京城來的這個二愣子以後怕是有的苦頭吃了。
趙家東廂偏廳,葉昭慢慢品著茶水翻看手裡的信箋,瑞四則侍立一旁,在一張張數著石家送來的銀票。
趙二哥完全充當了下人的角色,剛剛去院裡給各位爺倒了熱茶,又趕忙來到偏廳伺候葉昭。
葉昭看著手裡的信,只是冷笑,來天津之前,他自然盤好了石家的底兒,對於給自己寫了這封信的石青廬之瞭解,至少比石青廬對他的瞭解要深許多。
就算是二世祖,也不能輕易得罪人不是?
石青廬這封信,開篇稱“世子”,而後長篇誠懇的道歉,又說什麼“本待負荊請罪,奈何世子身在京師,身份尊貴,學熙不敢造次”云云,後面石青廬又隱晦的勸“世子”修身養性,話語極為動聽,若不是真的混賬,倒能看得出他苦口婆心實則卻是為“世子”著想。
可惜葉昭雖不是混賬,卻委實比青廬先生想象的高明百倍,看著這封信葉昭只是冷笑,情真意切言之鑿鑿,你還真能騙鬼啊?就不信了,訛詐你家這許多銀子,你能處之泰然?若真的想巴結我,那又為何僅僅送來六千兩銀子?你盛名久負,但卻不知道吧,想巴結我這個二世祖的有多少人?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卻從來沒一個巴結人只動嘴皮子的,這巴結人是真是假,你老兄怕是遠不如我明白呢。
將信丟在一旁,葉昭看了眼正呵呵對自己傻笑的趙二哥,就轉頭對瑞四道:“四兒啊,數一千兩銀子給趙二哥,剩下的你和大夥分了吧,辛苦一趟。”
趙二哥一呆,急忙就跪下:“謝公子,謝公子賞。”
葉昭擺擺手,說道:“不是給你自個兒的,你呀,拿去給老太太,請老太太作主吧。”
“是,是!”趙二哥想了想,就在青磚地面上嘭嘭磕了兩個頭,暗地直呲牙,那叫一個疼啊。
“公子,您,您是親王府的?”趙二哥進進出出伺候這些大漢時隱隱聽得石家被抓的護院小聲議論,是以才有這麼一問。
葉昭笑著點點頭。
“啊,那您,您認識”趙二哥自然是想問葉昭認識他妹子不,卻被葉昭擺手道:“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葉昭可不想跟他編瞎話,至於以後他和趙姨娘通訊,趙姨娘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
“是,是。”趙二哥連聲答應。
瑞四兒這時偷偷在葉昭身側道:“爺,這一下子賞這些錢,奴才不敢要。”
葉昭笑著瞪他一眼:“叫你拿著就拿著,今年啊,怕是大家都操勞,就當提前擔待大夥的辛苦吧!”
“是,是,奴才們得主子體恤,真是天大的福分。”
對於瑞四的馬屁葉昭已經聽麻木,只是微微一笑,混不當回事。
嘉春園乃是福晉寢院,暖閣流光溢彩,錦繡華貴。
親王和福晉都笑眯眯看著蓉兒,對於蓉兒的端莊賢淑親王福晉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看到蓉兒福晉就不由得想起年少的自己,眼裡的慈祥就別提了,要說親王府,委實只有葉昭才能享受這待遇,現在多了個蓉兒。
只是福晉卻萬萬不會想到,德才雙馨的蓉兒,正被葉昭一步步帶離原來的軌道,更不知道愛兒對新娘子唯一的邪惡想法就是想把她變成貪玩的孩童。
“後天,就要住對月了吧?”福晉慈愛的笑著問。
“是的,額娘。”蓉兒稚聲稚氣的回答,小傢伙腰板坐得筆直,就怕不得親王福晉歡心。
葉昭和蓉兒成親快一個月了,按照滿洲慣例,蓉兒卻是要回孃家住對月。
親王卻好像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葉昭看了微覺奇怪,問道:“阿瑪昨天從宮裡回來就滿腹心事,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親王苦笑,說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也罷,早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