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訣別,此番南下,自己恐怕回不來了,就算能回來,也見不到朱高熾了。
“師傅走了,你多保重。”朱隸鬆手,轉身向大門走去。
“師傅”朱高熾叫道。
朱隸聽到朱高熾追過來,轉身停下腳步。
“師傅,你也要保重身體,高熾等您回來,這個是高熾從小就帶在身上的玉佩,據說能祛百病,師傅帶著吧。”朱高熾摘下脖頸上的一塊暖玉,遞給朱隸。
“高熾你自己留著吧,師傅不需要。”朱隸推辭。
“師傅,您不帶著,高熾不放心您。”朱高熾目光真誠。
朱隸望著朱高熾微微笑了,朱高熾這是怕他一去不回,可是他真是一去不回了。
“師傅收下了,記住師傅話,保重龍體,不要太累了。”朱隸接過暖玉,轉身毅然決然地走出了上書房,頭已經開是疼,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離開,他就走不出皇宮了。
三日後,朱隸告別了張輔、馬智杺、石毅等人,讓吳晨帶了十隻最優秀的信鴿,同沈潔、燕飛、石小路、楚暮等,驅車南下。
同行的還有吳翰文和朱嫿,他們到南京稍是停留後,將繼續南下,回雲南。
在北京臨出發前,吳翰文將苗家千年信物還給了朱隸,朱隸鄭重地交給了燕飛。
燕飛遲疑了片刻,還是接了過去,他知道他不僅接過了信物,更是接過了千年信使的責任,吳翰文內力全失,信物留在他身上,若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不僅保不住信物,還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朱隸有心讓燕飛擔起千年信使這一責任,是擔心自己離開後,燕飛會從此沉淪,有一份責任在身,燕飛得強迫自己盡到責任,即使以後燕飛找到更合適的信使,燕飛也有監督的責任。
南下的眾人為了不引人注目,伴成商旅,燕飛沒有騎馬,而是同朱隸坐在了一輛馬車裡。手握著朱隸的手。
燕飛恢復後的這些天,時常這樣握著朱隸的手。
開始時燕飛是擔心朱隸的身體,知道朱隸的心臟有偷停的問題後,燕飛總是擔心朱隸的心臟哪天真不幹活了,朱隸也不忍心拂了燕飛的好意,燕飛輸入內力護著朱隸的心脈,他也安心受著,漸漸的,朱隸竟然發現自己有些離不開了。
而燕飛也注意到,如果自己一天沒有給朱隸輸入內力,朱隸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雖然怕眾人擔心,臉上仍然掛著笑,但那笑容很勉強。
本身有內功的人失去了內功,同從來就沒有過內功的人不大相同,就好像從來沒有內功的人如同一塊平地,有內功的人如同一座山,內力越高,這座山越高,一旦把這座山移走,留下的絕對不是塊平地,而是一個深坑,山有多高,坑有多深,因為沒有一座高山是平地拔起的,它必然有自己的根基,山越高,根基越深,如此的山峰才能穩固。
內功也是如此。
朱隸的體內就如同留下了一個深坑,所以他經常感到勞累,身體輕得似乎風都能吹走,平衡感差,加上了他病了這些年,本身身體就虛,覺睡得很輕,睡夢中常無端地感到身體突然從床上掉下,自己也在那一瞬間驚醒,睡眠質量差,就會引起身體的一系列反映,同時睡不好覺,朱隸也感到頭特別的疼。
燕飛的真氣,如同一個保護盾,不僅護住了朱隸的心脈,也為朱隸增加了平衡感,有燕飛的真氣保護,朱隸自然感到很舒適,因而燕飛為朱隸輸入內力時,朱隸最常做的事情,是靠在燕飛的肩上睡覺,有燕飛內力護著,朱隸感到睡的特別的踏實,特別的沉,睡醒後,感到精神飽滿多了。
因而燕飛每天至少有兩三個時辰輸入內力護著朱隸的心脈,讓朱隸睡一個好覺。
其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燕飛在無形中緩慢延長著朱隸的生命。因為燕飛在護著朱隸的心脈時,朱隸機體內很多活動消耗的都是燕飛的能力,而無形中節省了朱隸的機體消耗。
朱隸靠在燕飛的肩上睡覺,燕飛一隻手與朱隸的手心相握,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隨意地翻看。這幅畫面落在沈潔的眼中,曾經偷偷取笑過朱隸:
“怎麼看,你和燕飛兩人都像是在斷斷。”
朱隸白了沈潔一眼笑道:“斷就斷,我男女通殺。”說著話一把將沈潔壓在身下。
“喂,你”沈潔的臉倏地紅了,用力推著朱隸,“別鬧,你身體不好。”
朱隸火熱的唇熟練地吻著沈潔,低啞而帶有磁性的嗓音在沈潔耳邊輕語:“身體不好的是老大,老2沒病。”
邊說,朱隸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