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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些躲閃,遠不如齊昕和蔡忻州來得坦蕩。

低聲問道吳晨,吳晨並沒有見過石毅。

“別再恩公恩公地叫,願意的話,叫本王一聲王爺,二當家的,本王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救過你,嘿嘿,不好意思,本王自罰一碗。”朱隸說罷,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一口氣喝了,看得齊昕暗暗稱讚。

酒桌上豪爽的人,通常性格也是極為豪爽的。

蔡忻州忙也將面前的一碗酒喝乾,他卻沒所有朱隸好酒量,一碗酒下肚,臉龐倏地紅了,雙目也流露出酒態,頭腦卻還很清楚:“不敢讓王爺稱呼小人二當家的,請王爺叫小人忻州,王爺可還記得‘白溝河一戰’?”

朱隸點點頭,那是靖難頭一年的一場大戰,那場大戰的勝利樹立了燕軍南下的信心,可惜最終被盛庸和鐵鉉擋在濟南城外,歷時三個月後無功而返。

“小人那時是個新兵,根本不會打仗,白溝河那場大戰的第一天,小人就受了重傷,躺在岸邊的死人堆裡,小人不知王爺那天為什麼那麼晚了,還會去死人堆,小人只記得當時拉住了王爺的腳腕,王爺看到小人後,就把小人帶回了營帳,讓軍醫為小人醫治。軍醫後來告訴小人,如果不是王爺救護及時,小人這條命也撿不回來。”

岸邊,死人堆。朱隸想起來了,白溝河第一天大戰,南軍竟然使用了火器,使得燕軍在回撤時渡河緩慢,等朱隸最後渡過河,才得知當時是燕王的永樂帝仍然沒有回去,朱隸和燕飛分頭去找,朱隸找的是下游白天激戰的地方,就是那片死人堆。

在死人堆裡救過人嗎?朱隸沒什麼印象了,當時一顆心一直懸在燕王身上,生怕燕王出點什麼事,不過死人堆裡若真有活人,朱隸當然也不會見死不救。

蔡忻州跪拜的時候,朱隸就發現蔡忻州沒有左臂,當然並沒有想什麼,山賊過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沒有左臂也很正常,此時再看蔡忻州的左臂,朱隸漸漸想起來了,蔡忻州的左臂是被自己砍下去的。

起身緩緩走到蔡忻州面前,朱隸伸手摸了一下他空蕩蕩的左袖子。

蔡忻州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白溝河大戰留下的紀念。”

朱隸卻聲音清楚地接了一句:“這條手臂是本王砍下來的。”

“王爺?”蔡忻州吃驚地望著朱隸,當時雖然重傷,蔡忻州也清楚並不是朱隸傷的他,雖然當時兩軍交戰,就算是朱隸傷了他,朱隸也沒有什麼過錯。

齊昕和石毅也不解地看著朱隸,蔡忻州參戰的那段歷史他們都聽蔡忻州說過,誰傷的蔡忻州沒有人知道,但一定不是朱隸。

朱隸無視他人的驚訝,語氣中帶著落寞:“當時,這條手臂已經保不住了,若不砍下來,命也保住不,本王也想到了,少了手臂,就算能活下來,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艱苦,但當時還是就這麼為你決定了,你不怪本王吧。”握著蔡忻州的空袖子,朱隸的心中有些刺痛,這個空袖子讓朱隸想起成堆的屍體和哀嚎的傷兵。

“王爺。”蔡忻州推開桌子,雙膝跪下,硬朗的面龐流下了兩行淚,與第一次跪拜朱隸不同,那一次是感激,這一次是感動。

齊昕的眼睛也微微泛紅,一口喝掉面前的一大碗酒大聲道:“京王爺,我齊昕從沒敬佩過什麼人,今日聽了王爺這番話,我齊昕打心眼裡佩服您,齊昕除了會打架,沒什麼大本事,王爺若是不嫌棄,從今天起,齊昕就是王爺的人了,王爺您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就是赴湯蹈火,我齊昕若說個不字,就是孬種”

方才是蔡忻州被朱隸感動,這會兒是吳晨被齊昕震動,與朱隸能大戰近百個回合依然平手,這份功力拿到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還說自己沒什麼本事,那自己這點武功算什麼呀,吳晨有點相形見絀了。

朱隸對齊昕的武功也甚是欽佩,在峽谷口齊昕對自己跪拜時,朱隸知道那是衝著自己的身份和這麼多年來也算名聲不錯的一份尊重,這種人物想收服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既然蓮花山這幾年來已經不打劫路人了,朱隸也沒有想到要收服齊昕。

乍聽齊昕宣稱以後就是自己的人了,朱隸也驚訝之餘也甚是欣喜,若有這種人幫自己,絕對如虎添翼。

只是朱隸不明白,自己對蔡忻州說的那番話,蔡忻州感動一下還可以理解,齊昕怎麼就會因此佩服自己了呢?

不過此時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這麼強的一個人能投靠自己,朱隸可不想錯過如此良機,趁熱打鐵,不能讓到手的人才再跑了。

朱隸轉身倒了滿滿一碗酒,目光灼灼地望著齊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