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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吳晨等帶著人將紅河兩岸上下十里翻了三遍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報告,蠻軍蕭侗將軍在大營外,要見王爺。”聽到親兵的報告,張輔牽動嘴角苦笑了一下,接著揉著眉頭站了起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找不到朱隸後,張輔立刻命令吳晨動用一切線索,查朱隸是否被困在蠻軍,一直到一時辰前,得到的訊息仍然是沒發現,蕭侗這一求見,張輔基本可以確定,朱隸沒有落到蠻軍手裡。

城牆外,只帶了五個隨從的蕭侗一臉平靜,望著從城門中緩緩走出的張輔等人。

“見過張將軍。”蕭侗一身合體的盔甲,手握馬鞭,在馬上拱手施禮。

張輔恍惚間,彷彿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蕭將軍有何見教?”張輔雖然沉著臉,聲音似乎沒有那麼冷,但多年的征戰,身上自然而然散發這一種威嚴和殺氣。

“打擾將軍,某將來接小王爺和吳將軍。”蕭侗並沒有被張輔的氣勢嚇倒,語氣平靜。

張輔嗤笑一聲:“蠻軍小王爺和吳將軍是我大明軍的俘虜,豈是說接就接的。”

蕭侗聞言臉色一沉。

俘虜這兩個字雖然很難聽,但蕭侗卻無法反駁,朱隸是把他們請去喝茶的,卻是讓他們不得不去的,如果有選擇,燕飛和吳翰文豈會貪戀朱隸的一杯茶。

壓了壓心中的怒氣,蕭侗再次拱手道:“既然張將軍不同意末將接走小王爺和吳將軍,懇請張將軍通融一下,末將想面見京王爺。”

“放肆京王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到的人嗎?”陳旭冷著臉,一聲歷喝。

張輔看到蕭侗的眼中閃過一道怒火,握著韁繩雙手緊了有緊,最終還是放鬆了下來,心中微微一嘆,如此年輕,就懂得沉著冷靜,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比自己年輕時老練多了。

“張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蕭侗望著張輔,目光中有幾分懇求。

“這邊請。”張輔雙腿一夾,催動馬匹緩緩走出了一段,看著蕭侗跟了上來,轉身道,“有什麼話說罷。”

蕭侗沉默了片刻,一咬牙說道:“京王爺是否不在城中?”

張輔望著蕭侗的目光倏然變冷:“蕭將軍問得太多了。”

“末將還想問,小王爺和吳將軍是否也不再城中。”蕭侗毫無懼色地對上張輔的目光,聲調不變地繼續發問。

朱隸三人失蹤一事,雖然張輔下令禁止議論,但出動了一千多人次找,軍營上下多多少少都知道了點風聲,一千多人沿河走來走去,也是瞞不了人的,蠻軍不僅在明軍中有奸細,交州府也留下了奸細,明軍沿河找人的事情,蕭侗昨天已收到了情報,當時就懷疑是小王爺和吳將軍跳入了紅河,早上他們見沒有回來,蕭侗已經基本認定了這一結論,提出這兩個問題,不過是想再證實一下。

張輔並沒有回答蕭侗,調轉馬頭往回走。

“張將軍稍後,末將這裡有一張地圖,也許對將軍有用。”蕭侗在張輔背後叫道。

張輔轉過身,冷冷地看著蕭侗,接過蕭侗手中的地圖。

“末將從小在紅河邊長大,聽說紅河中有暗洞,通到後山。”蕭侗手指的地圖說道。

“暗洞?”張輔略微提高聲音重複了一句。

昨天找不到朱隸他們,張輔也找來了幾個當地的人,大家說法不太一樣,但相同點都是,每年都有一些人在紅河裡失蹤。有些人說紅河裡有水怪,也有些人說紅河底有洞連著地底,掉進去就上不來了。

說有暗洞通向後山的也有,但都是傳言,沒有人見過從紅河裡失蹤,又從後山回來的人。

“末將家族中的一名遠房叔叔,曾經失蹤了十天,被人從後山發現背了回來,只是回來還沒兩天還是死了,據說五叔清醒時說過一句話,紅河裡的暗洞通後山。”

蕭侗說完,張輔的眉頭不僅沒有展開,反而擰得更緊了,在紅河裡失蹤的人都沒回來,說明暗洞就是通後山,也一定兇險無比,四哥一定遇到危險了,不知可受傷?

蕭侗也沒在說話,他的五叔是個郎中,從小就跟著父親上山採藥,登山如履平地,然而五叔明顯是摔傷的,最終不治而死。

紅河由至西向東流入大海,河右岸是一片平原,交州府就在紅河的右岸。左岸是常山。常山像一個被斧子從中央劈開的大山,分南北兩個部分,中央是深深的峽谷,山體筆直,谷底的溪水流出常山後,匯入紅河。

蕭侗口中的後山,就是這座常山。

清晨收到訊息,報告說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