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水是誰,長裙苗是苗人人數較少的分支,但在苗人中地位始終不低,特別是吳金水做族長的二十年中。長裙族在苗人中的地個越來越高,苗人有一個族長級的協會,共同處理和決定苗人內部的大事,吳金水在這個協會中說話很有分量。
然而多年的秉公執法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在二十年前的一個冬夜。吳金水的家族被強人攻擊,吳金水和他的兒子當場戰死,兒媳和孫小子不知所蹤。
沒想到,無意中帶回來的阿婆,竟然就是二十多年前失蹤的吳金水的兒媳婦,卻不知到吳金水的孫子是否還活著,現在何處。
“朱大哥,這是阿婆臨終前留給你的,並且委託你幫他尋找失散了二十年的兒子。”石小路說著攤開手掌,碧涼色的翡翠信物將石路雪白的手掌都襯得隱隱綠。
最後一個信物竟然在阿婆手裡。
朱隸輕輕拿出小小圓柱形的信物,又從懷中掏出了另外幾個,逐個裝在了項鍊下長角的人頭吊墜上,分散了一千年的信物,終於在朱隸的手中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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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靖難之役 第135章 南下之看雨
不隸輕輕拿起小圓柱形的信從懷中掏出了另外幾午,個裝在了項鍊下長角的人頭吊墜上,分散了一千年的信物,終於在朱隸的手中合在了一起。
沐昆和李偉龍匆匆走進燕飛的房間時。正看到朱隸將最後一個信物粘在人頭吊墜上。那吊墜搏接完整後。居然像一個整體一樣,隱隱地泛著聖光,連帶著它的朱隸都彷彿被聖光包圍了,顯得無比得神聖。
李偉龍面對著朱隸,“撲通”一聲雙膝跪下,老淚縱橫,雙臂前伸虔誠地磕了一個頭,口道:“弟子叩拜聖祖!”
跟在李偉龍身後的苗人立時跪了一地。
上古信物他們沒有見過,但此刻拼成的圖形他們太熟悉了,一千多年來,苗人六七年一小祭,十三年一大祭的“祭鼓節”祭拜的聖祖就是這個影象。
朱隸乍然見到李偉龍面對著他跪下,吃了一驚,但見所有苗人都跪下了,知道他們跪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頸中掛的聖物,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扶起李偉龍:“老寨主請起。”
李偉龍年邁,加之被李雪風在山洞中囚禁了多玉,除了最初由朱隸背下山之外,其餘的路都是沐員的家將用滑竿抬著他走的,此時見了聖物,身體似乎突然有了力氣,朱隸伸手一攙扶,已然站起,又恭恭敬敬地向朱隸施了個禮,朱隸忙還禮道:“不敢受老塞主大禮”
李偉龍道:“能將聖祖信物組合到一起的人,就是聖祖的信使,代表聖祖為族人指點迷津,拯救族人於戰禍,朱將軍既是信使,當然受得起老朽一拜。”
李偉龍的這番話,讓朱隸的心中打起鼓來。來苗疆是為了給燕飛解毒。答應沐晨幫助苗人儘量平息戰禍。是為了避免無謂的流血,可從沒想過要當苗人的什麼千年信使。
雖然隔著幹山萬水,沒有一點燕王的訊息,朱隸的心中一直惦記著燕王,一旦為燕飛治好眼睛,朱隸將立廢返回北方,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擔任“信使”這個重要的職務。
“老寨主,朱隸何德何能,何況不是苗人,還請老寨主另外物色人選。朱隸擔當不起如此重要的責任。”朱隸說著要將頸中的信物摘下來。
“朱將軍且慢。”李偉龍忙阻止道:“信使並不是老夫選出來的。是苗家先祖選的你,在完成你的使命之前,你是不能將信物摘下來。”
朱隸臉一沉,每次想摘項鍊,都是這一套說辭,到底是真是假:“摘下來會怎樣?”
“聖祖在信物中施了巫術,如果沒有完成使命之前摘下信物,朱將軍不僅自己會被巫術反噬,最親近的幾個人也會被巫術反噬,甚至喪失生命。”朱隸拿著項鍊的手徒然停下,他雖然不相信傳了一千年的信物中,真會有什麼巫術,如果只是反噬他的性命,他倒很想賭一下,看看千年的巫術到底有什麼玄妙,可事關親近的人,朱隸膽怯了。
燕王正在領兵打仗,戰場上刀槍無眼;燕飛雖暫時無恙,卻不知身體內部的毒素清除乾淨沒有,雙眼能不能復明;沈潔此時應該身在南京。雖然有朱允墳保護著,但那些文人、義士若知道了沈潔的身份,會不會對沈潔下手。還有小芸、囡囡、索菲亞,以及朱能、馬三寶等正在戰場上的那些生死朋友,無論他們誰有個三長兩短,朱隸都會非常難過。
“信使的使命是什麼?”朱隸不得已地問道。
“這一點老朽也不知道,不過老朽認為,信使若完成了使命自然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