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請王爺笑納。”
朱隸向站在一旁的禁衛使了一個眼色。禁衛上前接過錦盒,交給朱隸。
朱隸開啟錦盒,裡面是一塊五彩玉佩。五種顏色涇謂分明。卻又分佈的非常和諧,是塊難得的好玉。
“起來坐吧。”朱隸的口氣立刻溫和多了。
“陳祖義真想投誠本王嗎?”朱隸懶洋洋地問道。
“是的王爺,當年陳大哥離開大明朝也是被逼無奈,如果皇帝能赦免陳大哥的罪,陳大哥願意將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財及三十三艘船,五千人馬全部交由大明朝處理。”陳昌清說道。
朱隸的手指輕口著桌面,沉吟了半晌,忽然問了一句與談判無關的話:“你是哪裡人?”
陳昌清沒想到自己說了半天,朱隸竟然問了這麼一句,怔了一下答道:“小的也是潮州人。”
“哦,和陳祖義老鄉哦,你出來多少年了?”朱隸繼續慢悠悠地問。
“回王爺小的出來快六年了。”
“為什麼離開大明朝?”
陳昌清鬱悶了,怎麼一個勁地問他私人問題。要投誠的不是他陳昌清,而是陳祖義。
“回王爺小的也是在大明朝呆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落水為寇的。”
朱隸心中暗暗笑了,人家都是落草為寇,他落水為寇,不過倒也貼切。
“陳祖義願意投誠大明朝,獻出船隻和人馬,這是好事,本王怎能不支援,回去告訴陳祖義,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本王接受他的投誠。”朱隸大度地說道。
陳昌清起身道:“多謝王爺。小的一定把王爺的意思帶到,小的告辭了!”說罷雙手一拱,轉身離開了船倉。
看著陳昌清跟著禁衛下了船,鄭和問道:“四哥,陳祖義真會來投誠嗎?”
朱隸笑了:“不敢報自己實際家底的人。哪有誠意投誠。”
“實際家底?”鄭和詫然。
“陳祖義,祖籍廣東潮州人士,十五年前因一樁刑事案,逃離潮州,投奔到渤林邦國,逐漸取得渤林邦國王的信任,成為渤林邦國的國師,國王去世後,自封渤林邦國國王,期間組建海盜船隊,在滿刺加一帶劫掠過往船隻,燒殺搶掠,無所不為,目前擁有海盜船近百艘,手下海盜一萬餘人。”一旁的燕飛如數家珍,緩緩報來。
“燕大哥你的情報太精確了。”鄭和讚歎道。
“他都收集大半年了,去年我們在舊港登陸,他就開始佈下眼線,收買情報。”朱隸喝了口茶,替燕飛解釋道。
燕飛看著朱隸:“我好像沒告訴過你這事。”
“沒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從南巫裡一靠岸起,你從我這裡支走多少銀子了?!”朱隸白了燕飛一眼。
“靠,從這點就能猜到?”
“你是幹什麼的,拿銀子自然是買情報,上岸氣還沒喘勻呢,銀子都花出去了,自然是上次來佈置下去的,況且,打陳祖義是我們早已計劃好的,你當然會早早下手。”
鄭和歎服地搖搖頭:“四哥。要是有你這樣一個敵人,不用睡覺了,燕大哥只是從你那裡支了點銀子而已。”
朱隸笑了:“他可不是支了一點銀子,不過情報也遠不止這些,燕飛,繼續。”
“陳祖義,身長七尺,面白無鬚,眼大唇紅,原舉人出身,說話文質彬彬,接人待物講究禮節,不知情者,很難想象他是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海盜王。”燕飛繼續說道。
“哦?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聽燕大哥的描述,跟剛才來的陳昌清倒有幾分相像。”鄭和說道。
朱隸哈哈笑了:“說到重點了。”
“重點?”鄭和看著朱隸,忽然有所醒悟:“四哥是說陳昌清是”
“就是陳祖義。”朱隸接道。
“四哥什麼時候認出來的?”鄭和感興趣追問。
“進江的第一眼。”鄭和笑了:“四哥不是一向不認人嗎,況且四哥也不認識陳祖義。”
“我是不認人,但我會聞,他一進來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殺氣。”
“所以你讓他跪了那麼半天小還問他的家子。”鄭和恍然。
朱隸點點頭:“你看他跪在那裡表面恭敬,其實內心一點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問他的家鄉。他本想編一個來的,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陳祖義這趟上船,就是來摸我們的實力來了。我想不出兩天,他就會來打我們。”燕飛分析道。
朱隸同意地點點頭:“通知下去,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