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劉修哈哈一笑,老實不客氣的掂了掂裝金子的錦囊,然後順手塞到羅氏手中:“掌櫃的,麻煩你收起來入帳,然後拿點好酒好菜來,記在我的帳上,我要為幾位大人慶功。”
渠穆大約三十多歲,年輕力壯,雙限炯炯有神,除了沒鬍子,眼袋也略有些松馳之外,人還是長得不賴的,和他那臭名聲聯絡不到一起去。聽了劉修這話,他笑了笑:“劉君是太極道館的東家,吃點酒還要記帳?”
劉修哈哈一笑:“不瞞大人說,我只是一個小東家,主要還是個管事的,拿點辛苦錢。
真正的東家每個月要查帳的,我如果到時候交不出帳來,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多吃多佔?咱大錢也賺得不少,可不能因為貪這點小錢壞了名聲不是?”
渠穆若有所思,連連點頭,和畢嵐交換了一個眼色,覺得以後這收人賄賂的事情的確也要有個度了,做生意賺錢雖然來得慢一點,可是心裡不虛o嗣,再多的錢拿得光明正大。
“德然哪,你也不要在這裡賣乖,你那些錢是怎麼來的,我大致也清楚。真憑你做生意,你能在幾個月內賺這麼多錢?”畢嵐特地開了個玩笑,表示和劉修更熟悉、更親近,他也不擺架子,自己拿起酒壺,給幾個人各倒了一杯酒,“你親口和我說過,羅敷面館一年的利潤也不過三百金,可是你這太極道館用了多少錢?少說四五百金,你會點石威金不威?”
劉修哈哈一笑,對他試探的話避而不答,說笑了幾句,扯到了正題:“二位,印書坊現在算是上了正軌了,可是光憑著印五經,以後這生意還是有限的。
畢嵐和渠穆頓時精神起來,他們之所以沒走,就是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劉修討教討教。這次新書能賣得這麼順利,那是多方面因素結合的結果,以後不會總有這麼好的事情。
“德然有什麼高見?”
“高見不敢,一些想法還是有的。”劉修呷了口酒,開始給他們出主意。天下人讀書,除了求仕宦之外,還有很多人是不能仕宦的,你們也不能忘了這些潛在的客戶B。
畢嵐眼睛發亮,快說快說,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你們想想,洛陽什麼人最多?有錢人啊,而且是有錢的女人比男人還多,為什麼呢?那些有錢人,有幾個不是妻妾成群的?這些女人識字的不在少數,有些入學問還真的不錯,讓她們去考試做官肯定是不可能,那她們平時能做些什麼呢?閒聊,遊戲,要不然就發呆,如果你們能印一些能給人解悶的書,肯定受她們歡迎月嗣。
渠穆一拍大腿,對啊,怎麼沒想到這些人呢,這些人的數量可不比太學生少啊,而且這些人有錢,現在這書價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有些肉疼,可是對於這些整日裡無所事事的貴婦人來說,這就是吃點零食的錢啊。
劉修微微一笑,只要你們開動腦筋去想,不要總把目光侷限在幾本經書上,這個印書坊以後就是一個搖錢樹,絕對有你們賺的。
畢嵐沉默未語,也沒理劉修忽悠的話,緊追著問了一個最直接的問題,什麼樣的書能讓人解悶?肯定不是聖人經義啊,那玩意只能讓人生悶。
劉修連連搖頭,當然不是聖人經義,那些書給想當官的人看看就行了,有幾個女人像曹大家(班昭)那樣喜歡看這樣的書啊,給她們看的當然是閒書,趣字當頭。比如說一些笑話,比如一個能感到得人落淚的故事,比如一些奇聞軼事之類......畢嵐樂了,手一伸,拿來吧。
劉修一本正經的反問道,拿什麼?
畢嵐說,你說得這麼輕鬆,肯定有這樣的文章,讓我先看看吧。
劉修連連搖頭,我給你們出主意呢,哪有什麼文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兩筆字還行,寫文章就不能看了。
畢嵐和他處的時間長了,根本不信他那一套,劉修最後才扭扭捏捏的拿出一堆紙,這是我的洛陽志,平時閒得無聊寫的畫的,你們看看,如果還有點意思,就拿去印幾本出來看看。
畢嵐接過來一看,掃了幾行,先笑了笑:
“你這文章有長進口網,還是請誰潤色的?””蔡先生。”劉修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有些典故,我也是問了他才知道的。說實話,這些東西里面有蔡先生不少功勞,為了麻煩他,我可花了不少錢。”
畢嵐聞音知意,“我們到時候怎麼分帳?”
劉修很坦然的提出了幾個方案。一,我把這文稿賣給你,三百金,以後你想印多少就印多少,我不管。二,我提成,你印一本,我就一份錢,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