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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卻沒去問,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著。

又過了片刻,李定等人在毛家家主毛欽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劉備連忙上前兩步,朗聲說道:“鄉里小子劉備,拜見李君,問李君起居安好。”

李定大約四十多數,長得非常儒雅,一見是劉備,臉上露出一絲矜持的笑容,停下腳步,看著躬身行禮的劉備,剛要說話,忽然皺起了眉頭:“你這眉毛是怎麼回事?”

第024章 閻柔

劉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解釋了兩句。李定聽了,沉默半晌,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舉步就走,把一頭霧水的劉備扔在那裡。

“李君?”劉備有些急了,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拉住李定的袖子。李定的神情太讓他意外了,以前李定到他們村的時候,每次都要和他說上幾句勉勵的話,態度比看到劉元起還要溫和,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他做了刺史大人的治中從事,升官的緣故?

李定沒有回頭,就象劉備不存在似的,一路向前走去。劉備傻眼了,心裡一陣陣的涼,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片刻的功夫,李定他們已經出了院子,他無可奈何,只得怏怏的回到宿舍,坐在那裡想了好一陣子,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劉修見劉備失魂落魄的,關心的問了一句。

劉備苦笑了一聲,把剛才見李定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求助的看著劉修:“大兄,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不應該去求見?”

劉修也一頭霧水,他眨了眨眼睛,看著劉備一臉的惶急,有些想笑,又有些不忍,只得安慰他道:“大概是名士脾氣吧,你也不要急,有機會再問問就是了。”

劉備無可奈何的皺了皺眉頭,扯動了眉上在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抬起一隻手,撫著傷處,忽然怔了一下,眼神立刻變得不安起來。

“玄德你這是?”劉修見狀有些緊張的問道。不就是那個名士沒見他嗎,有這麼嚴重嗎?

劉備抬起頭,目光有些冰冷,但是很快又緩和下來,表情僵硬,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一聲,聲音卻有些乾巴巴的:“沒事,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罷了。”

“哦。”劉修被他看得有些毛,心道這小子什麼瘋啊,是李定不給你面子,關我什麼事啊,用這種眼神看人?

劉備坐了片刻,拿起水壺說出去打水,出了精舍,到桃溪裡打了一壺水,卻沒有立即回去,而是找了個陰暗之處坐了下來。他雙手抱著腿,看著遠處被黑色的山影籠蓋的毛家莊園中的燈火,一聲不吭,有如一坐黑色的雕像。

對於李定的到來,毛家表示出了最誠摯的熱情,一向懶得動彈的家主毛欽安排了隆重的酒席為李定接風。盧植自然也是不可缺少的貴客,他甚至比李定還要尊貴,被安排在上的客席上,盧敏陪在一旁。李定坐了下席,陪在他身邊的是一箇中等身材、黑臉膛的壯年漢子。

長著一張圓臉的毛欽看看盧植,又看看李定,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毛家莊園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尊貴的客人,他覺得連家裡的牆壁都亮了起來,看著陪在一邊的女兒毛嬙,他既覺得驕傲,又覺得遺憾,要是個兒子,那該多好啊。

李定雖然是名士,可是有盧植在座,他的姿態放得特別低,酒過三巡,他就起身向盧植敬酒,然後又起舞相屬。漢人在酒席之間經常會跳舞,甚至會載歌載舞,而向人敬酒之後起舞,更是一種表示尊敬的方式。以李定的身份,通常是別人向他獻舞,不過在盧植這種令整個涿郡都為之驕傲的大儒面前,李定卻是一點資本也沒有,在某種程式上,他甚至以能與盧植同席飲酒為榮。

盧植躬身致謝,歉然說道,身體不好,不便還禮,只好請兒子盧敏代勞。李定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勉強,盧敏起身也舞了一回,以示感謝。

盧敏跳完之後,那個壯年漢子也起身向盧植敬酒,然後朗聲笑道:“柔久居蠻夷之中,見過不少蠻夷的舞蹈,敢為盧君舞上一曲,以助酒興,失禮之處,還請盧君見諒。”

盧植淡淡一笑,欠身施禮:“壯士和睦漢胡,雖居蠻夷之中,不忘鄉梓之情,植敬佩之極。”

閻柔躬身致意,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手舉著酒杯,一手舉著酒壺,飛旋起舞,慷慨而歌,帶著北地特有滄桑的歌聲在大堂上回響,讓人不禁心生豪氣。閻柔的聲音很渾厚,穿透力非常強,不僅堂上的人聽得清晰入耳,幾乎整個院子都能聽得到。

正在外院屋裡吃飯的武軍侯忽然皺起了眉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