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的塞長張楊,來去如風,飄忽如雲,人稱雲飛揚,與高順並稱北疆雙鑰,四人並稱塞北小四虎。你沒聽說過?”
曹操聽著夏侯淵如數家珍的說著並涼的猛將,聽得心裡直冒涼氣。並涼出精兵,他早有耳聞,不過他的戰區在關東,劉修一向又不怎麼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舊部,他倒不知道北疆出了這麼多的年輕勇士。
“北疆還真是人才輩出啊。”曹操半真半假的感慨道。
“那當然。關東出相,關西出將。如今又是亂世,出幾個名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夏侯淵突然打住了話頭,高聲叫道:“文遠,文遠,過來過來。”
一個穿著侍衛服飾的年輕武士大步走了過來,衝著夏侯淵施了一禮:“夏侯校尉,有何吩咐?”
“沒什麼吩咐,介紹你認識一個人。”夏侯淵轉過頭對曹操道:“孟德,這是陪趙統、賈穆他們來的鎮北將軍府勇士,名叫張遼,字文遠,雁門人,剛剛二十歲。他的來頭可大,當年在馬邑誘匈奴單于的商人聶壹,就是他的先人。”
曹操連忙點頭致意:“原來是烈士後人,敬佩敬佩。”
張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躬身還禮:“原來是去年曾與大王合力破袁的衛將軍,久仰久仰。”
夏侯淵等他們客套完了,拍著張遼的肩膀說道:“他原來是雁門塞的戍卒,因為這幾年雁門塞平安無事,無仗可打,他就跑到了雲中塞,投效我剛才說的那位雲飛揚的帳下。去年冬天,他領十人出塞打探情況,與一個鮮卑百人隊遭遇。這小子”夏侯淵挑起大拇指:“遇敵不怯,敢打敢拼,一人斬殺十三名鮮卑騎士,擒獲五人,被雲中塞報到鎮北將軍府嘉獎,現在又被推薦到大王身邊來,被大王指點幾年,將來又是一個不亞於那四虎的名將啊。”
“夏侯校尉過獎了。”張遼連連謙虛。
“非也非也。”夏侯淵斜眼看著曹**這是為自己擔心啊,再不努力掙點軍功,將來你們這些小子一個個的都冒了出來,哪裡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的位置。孟德,你那裡能不能給我留個吃飯的地方?”
曹操哈哈一笑,用力捶了夏侯淵一拳:“行啦,你小子不厚道,拿我開什麼玩笑。跟著劉德然走,還能讓你們閒著。好啦,我不和你扯了,進去拜祭一下楚惠王的英靈,然後還要去看看你的大王。妙才,晚上有空,我去找你喝酒。”
“好啊,我就住在府裡的東跨院,子廉也在,到時候一起聚聚。”
曹操點頭,又和張遼拱手作別,匆匆的進府去了。他剛剛離開,夏侯淵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哼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張遼自已去忙,他匆匆的向東院走去。
華佗緊跟著曹操,心情沉重。他雖然不太懂朝堂上的那些事,可是夏侯淵的用意,他大致也能猜得出幾分。這些人從那遠趕到江陵來,可不僅僅是祭拜劉元起這麼簡單。
衛將軍光臨,虞翻不敢怠慢,立刻通報給劉修。劉修強撐著病體,趕到中庭來,向曹操還了禮,又把他邀入後堂。曹操也不推辭,帶著華佗一起進了後堂,寒喧了幾句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德然,我這次來,除了拜祭惠王之外,還帶來了一位神醫。”他指指華佗:“這位華佗華元化,是我的同鄉,醫道精深,現為太醫,奉陛下詔,來給你看看傷勢。”
劉修倚著錦榻,淡淡一笑:“可是那位給田豐治病,後來又在兗州大疫時出力不少的神醫華佗?”
華佗躬身致意:“將軍明鑑,正是在下。”
“嗯,我久仰你之名,沒想到今天有幸能見到你。”劉修無力的擺了擺手:“不過可能要讓你白跑一趟了,我的傷勢其實並不重,只是元氣受損,除了靜養,別無他法。”
曹操搖搖頭:“德然,可不能這麼說。既然來了,讓他給你檢視一下又何妨。就算是沒有辦法幫你儘快恢復,也可以看看外傷嘛。”
劉修沉默片刻:“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華兄。”
華佗見他這麼客氣,不敢承受,連忙拜謝。他離了榻,在劉修的榻前坐下,給劉修診了脈,又解開劉修的外衣,檢視了他的胸口,還伏下來聽了聽劉修的氣息,最後慨然嘆道:“將軍如言甚是,你這外傷已經痊癒,剩下的只是靜養,不過數月,自能恢復。不過,宮裡有不少能補氣的良藥,待我回稟陛下,請他派人送一些藥材來,助大王一臂之力。”
劉修謝了,把衣服掩好,又道:“要說病人,我這府中倒還有一位,如果華兄願意出手施治,修不勝感激。”
華佗道:“大王客氣了,不知是什麼樣的病人。只要佗能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