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略顯粗重的氣息,可是許攸只是喝悶酒,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片刻,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長得很普通,他站在樓梯口看了看,酒保立刻迎了上去,引著他走向許攸那間雅室,一邊走一邊說道:“戲從事,許從事等你好久了。”
“是嗎?”年輕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難道得一見的好牙,從駱曜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駱曜片刻,忽然說道:“我說你這道士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在鄴城行走,不知道袁將軍最討厭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道士嗎?我勸你還是早點走,免得斷送了xìng命。”
駱曜一愣,連忙行禮:“原來如此,多謝提醒,我說怎麼在鄴城半天也沒看到一個同行呢,心中還有些竊喜,沒想到卻是這個原因,真是好險,好險。”
“且!”年輕人輕蔑的一笑,一甩袖子,再也不看駱曜一眼,緩步進了雅間,一看許攸那副模樣,立刻換了一副笑容:“子遠兄,你這是何苦啊,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百戰百勝的?”
外間,駱曜卻有些惶恐,三口並作兩口的吃完了菜,一仰脖子,把酒喝得乾乾淨淨,甩手扔下一把五銖錢,起身就走,那模樣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他出了酒肆,轉到一個角落裡,開啟背上的行囊,沒一會兒,就由一個道士變成了一箇中年士子,揹著手,邁著方步,一搖二擺的出城去了。
城外三里,九候小城西門外,一個漢子正敞著懷坐在道旁的一棵柏樹下,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