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慕容風打敗了,儘管如此,牛頭部落的損失也不少。
劉修倒不意外,他早就知道紅日部落不會那麼老實,所以他當初才警告落置犍諦敖不要在牛頭部落背後捅刀子。如今他們有沒有捅刀子他不清楚,但是他們攻擊牛頭部落,就等於背盟了,如果不解圍,牛頭部落遲早會被他們搞死。
劉修請來了賈詡和荀攸,他們倒不怎麼緊張,賈詡說,按時日計算,涼州應該已經出兵了,這個時候我們不宜妄動,就算是趕到北海去,也未必能救得了牛頭部落。因為牛頭部落此時大概已經供應不起一萬大軍的糧草了,難道還要讓我們帶著輜重去?
劉修知道他們不贊成出兵,因為當初的計劃就是讓鮮卑人自相殘殺,風裂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真正投降的意願,留著他也是個禍害。他之所以猶豫,還是因為不想讓風雪傷心,從理性上來說,他是完全贊成賈詡和荀攸的意見的。只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理性,劉修覺得,如果能讓牛頭部落多活一天,對大漢來說總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已經把慕容風給牽制住了。
賈詡見劉修不肯放棄,想了想,最後說道,這樣吧,我們利用和連和慕容風之間的矛盾,使點小手段,希望能夠離間他們,這樣牛頭部落的壓力可能會更小一些。
劉修答應了。賈詡很快寫了一封信,拿給劉修一看,劉修就笑了,心道這歷史真是慣性十足啊,賈詡這肚子壞水總要找個地方噴,只是這次是噴到和連和慕容風頭上了,而歷史上的苦主韓遂和馬超卻逃過一劫。
一封信,一封塗塗抹抹、遮遮掩掩、欲蓋彌彰的信。
北海東岸,慕容風正指揮著大軍不斷的攻擊裂狂風的阻擊陣勢,費了一番心思,慕容風終於把裂狂風堵在了這裡,背後就是北海,裂狂風無路可逃,除了戰死只有投降一條路。
如果能抓住裂狂風,風裂還能堅持下去嗎?慕容風一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大軍攻擊,一邊想像著風裂聽到這個訊息時的表情。風裂會投降,會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兒子的命嗎?他會縛雙手跪在自己的馬前嗎?一想到這個情景,慕容風忽然覺得一陣羞赧。
風裂曾經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呢。他背叛大王,也只是因為大王不相信他,中了漢人的計而已。這麼多年,他一直是被動的抵抗,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別人。
憑他的本事,如果真的要投靠漢人,有漢人的財力為支援,只怕西部鮮卑早就是他的了吧。
看著已經陷入絕境卻還在頑強廝殺的裂狂風,想著裂狂風小時候抱著自己脖子撒歡的樣子,慕容風忽然覺得一陣酸楚,他低下了頭,不忍心再看,生怕看到裂狂風被砍死的那一幕。
“大人,你看!”一個親衛突然驚叫了起來,緊接著,他聽到裂狂風發出一陣歡呼,牛頭部落的戰士們也跟著興奮的大吼大叫起來。
慕容風抬頭看去,只見遼闊的水面上,十幾艘戰船正鼓起了風帆急馳而來。
“殺啊,大帥來救我們了。”裂狂風舉著刀,在陣前狂奔,嘶聲力竭的大聲吼叫道:“我們不會死,我們不會死,殺啊”
慕容風臉色一冷,舉起手用力的揮了一下,示意加緊攻擊,在對方的戰船到達之前殺死裂狂風。
喊殺聲再起,慕容規親自拎著刀殺了上去,直奔裂狂風。
裂狂風好象突然增添了無窮的力氣,揮舞著戰刀,衝著慕容規連劈三刀,然後飛起一腿,狠狠的踹在慕容規的大腿上。慕容規舉著盾牌擋刀,沒注意到他這一腿,一下被踹個正著,站立不穩,向後連退兩步,要不是親衛扶住,弄不好就得摔一個大跟頭。
慕容風皺起了眉,他早就注意到裂狂風手裡的戰刀非常鋒利,制式也和漢人的環刀制式非常像,但鋒利更有過之。他身邊的那十幾個親衛也一樣,手裡的戰刀和裂狂風手中的如出一轍,經常看到他們用力一揮就能砍斷對手的武器甚至手臂。而現在,他又注意到裂狂風剛才踢出的那一腿不像是鮮卑人的武技,鮮卑人沒有這麼踢腿的。
漢人的武技?
牛頭部落的戰士吼聲如雷,又一次殺退了金雕部落的進攻。眼看著戰船越來越近,他們計程車氣更加高漲,一步步向水中退去。裂狂風和那十幾個護在最後面,緊緊的聚在一起,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把受了傷的戰士擋在後面。
“繼續攻擊!”慕容風陰下了險,低吼了一聲。他舉起的手還沒有落下,身邊的親衛忽然衝了過來,猛的把他撞開,險些撞得他岔了氣。他勃然大怒,定了定神,正要大聲斥責,卻看到那個親衛已經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