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帶著騎士們掉轉馬頭,迎了上去。呂布手持鐵戟,拼命踢打著戰馬,壓榨出最後一絲馬力,向鮮卑人殺了過來。
呂布因為擔心被檀石槐咬住,一直不敢離得太近,得到劉修在這裡列陣,要和檀石槐死戰的訊息,他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跟了過來,直到五十里外,聽說到雙方已經接戰,他才放開手腳趕了過來。不過這一路他趕了近兩百里的路,體力已經不支,只是看到雙方jī戰正酣,他才不顧疲勞趕了過來。
呂布趕到,對漢軍計程車氣大有振奮,趙雲抓住機會,從陣中殺出,直撲玄武營的中腰。他們一直沒有接戰,體力充沛,又看著其他人血戰了大半天,吃了鮮卑人不少苦頭,心中充滿了怒火,一出手便是全力一擊。
鮮卑人陣腳大亂,他們接不到檀石槐的命令,只能各自為戰,一個對付呂布,一個對付趙雲,再也抽不出人來支援檀石槐。沒有了後援,已經殺進漢軍陣中的玄武營頓時感到了強大的壓力,他們一個個的倒下去,那條生死通道也被漢軍擠壓得越來越細,隨著最後一個戰士被董卓砍倒,終於斷絕。
檀石槐心急中焚,陣外形勢發生了根本xìng的改變,可是他卻被困在陣中脫身不得,雖說眼前還沒有生命危險,但隨著身邊親衛越來越少,這個危險正在逐步的變大,而他要殺的那個漢子卻無動於衷的坐在不遠處,冷漠的看著他。
檀石槐壓制不住心中的焦急,一直平靜的眼神終於鬆動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長嘯。
嘯聲一出,戰場上空憑添幾分肅殺的味道,離檀石槐最近的幾個虎士慘叫著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痛苦的捂著耳朵,玄武營將士也不例外,臉上都lù出了痛苦之sè,紛紛停住了搏殺,互相掩護著用東西堵塞耳朵,看得出來,他們對這種情況比較有經驗,動作很熟悉。
可是漢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密集的陣勢頓時一滯,檀石槐抓住機會,突進三步,揮刀斬殺兩名最先反應過來的虎士,再突兩步。
“大人,虎嘯!”盧夫人倒吸一口冷氣,立刻掏出了懷裡的青牛角,對準檀石槐奮力吹響。正在大步突進的檀石槐忽然一顫,腳步猛的停了下來,他仰起頭,有如實質的目光向劉修看了過來,在劉修的臉上一掃,迅速的落在盧夫人的臉上,冷笑一聲,吸了一口氣,再次發出厲嘯。
這一次,劉修切實的感受到了虎嘯的威力,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似乎有人在他耳邊用力敲響了洛陽城的那口巨鍾一樣,渾身的血脈針似的發麻,心跳加速,太陽xué跳得厲害,眼前一陣發暈。
盧夫人臉sè忽然變得血紅,她鼓起腮幫子,再次吹響了青牛角。
檀石槐突然轉身,橫移兩步,撞開了兩個虎士,緊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玄武營親衛卻沒他這麼快,被盧夫人的青牛角擊得正著,頭一仰,一口鮮血吐出,軟軟的栽倒。
盧夫人吃了一驚,沒等她再次運足力氣,檀石槐又是一聲長嘯,這一次他的目光死死的鎖住了盧夫人,盧夫人像是被人狠狠的擊了一拳似的,身子往前一tǐng,嘴角溢位了鮮血。她緊緊的握著青牛角,睜大了眼睛盯著檀石槐,努力想把青牛角舉到嘴邊,卻怎麼也做不到,呼的吐出了一口血沫,軟軟的栽倒在地。
檀石槐冷笑一聲,xiōng脯劇烈的起伏著,站在原地吸了兩口氣,正準備衝上來,一個雄壯的身影衝了過來。許禇暴喝一聲,一拳擊出。
檀石槐連發三次虎嘯,又中了盧夫人青牛角一擊,血氣上湧,面對著許禇的猛擊,他避讓不及,雖然勉強側開了身子,還是被許禇擊中。轟的一聲響,他的身子晃了晃,飛起一腳向許禇踢去。
許禇視若不見,擊在檀石槐xiōng口的拳頭轉勢向上,猛擊檀石槐的下巴。
兩人幾乎在同時擊中了對方,檀石槐頭一仰,一串血珠飛起,向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站住。許禇也被他一腳踹中“噔噔噔”連退三步,險些栽倒,虧得兩個虎士搶上前去扶住他,另外兩個衝上去,對著檀石槐就砍。
檀石槐真的被jī怒了,他狂嘯一聲,戰刀飛舞,將那兩個虎士斬殺,飛奔上前,直撲劉修。許禇喘了一口氣,再次迎了上來。
“呯呯呯!”一連串的悶響,檀石槐再退兩步,許禇卻是一連向後退了七步,猛地撞在劉修的指揮車上,轟的一聲巨響,指揮車發出吱吱咯咯的shēn吟,猛的一晃。
檀石槐的嘴角溢位鮮血,他的眼睛也變得血紅,惡狠狠的盯著許禇,腳下踩得咚咚作響,簡直像是一頭巨獸走過。衝上去想攔住他的虎士被他一一擊倒,四分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