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以來賀chūn為名試探他的益州豪強們高談闊論。一見劉瑁走進來,那些豪強們連忙起身告辭,誇了劉瑁兩句,丟下厚禮,心滿意足的離開。他們從刺史大人這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對家族未來前景有了一個不錯的前瞻,心情非常不錯。前一任益州刺史卻儉因為貪濁被他們告發,劉焉來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處置了卻儉,大得民心。今年chūn,各家家主來賀年,送上豐厚的禮物試探,劉焉收下了禮物。很又讓劉瑁帶著同樣豐厚的禮物回拜,以示自己並不是貪圖他們那點錢財,只是體諒大家一片好意。
這一點特別讓益州人開心。其實說起來,益州雖然和中原交通不便,但益州並不是窮鄉僻壤,相反,益州非常殷實。僅蜀郡一郡就有十一城,三十萬戶,一百三四十萬口。在全國都是數得上的大郡。整個益州人口近六百萬,只比豫州少一些,與荊州持平。成都是僅次於洛陽的大都市。四面八方的商人在成都做生意,家資百萬千萬的比比皆是。益州人不怕他收禮,哪個刺史不貪?就靠他那六百石的俸祿能養活幾個人?所以他貪一點,大家都能理解,能接受,但是誰也不希望來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一旦貪得無厭,就會讓人討厭。
劉焉這個頭開得非常不錯。
“伯玉,什麼事?”劉焉心情愉的看著兒。劉瑁知書達禮,有文有武。是他理想的繼承人,重要的是,馬上他將要為劉瑁迎娶的女是他故人之女,陳留吳家的女兒,據相者說。此女相貌貴不可言。一想到眼下的形勢,貴不可言這四個字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讓人興奮的前途。
“漢中來信了。”劉瑁恭敬的行了禮,雙手奉上書信。劉焉連忙接過來開啟,這是他的次劉範發來的軍報。劉範告訴劉焉,劉修已經被朝廷拜為車騎將軍,持節鎮關中。他一到關中就趕到午谷檢視棧道的情況,不過他對眼下這個困局似乎有些猶豫,調了一些工匠來,好象是準備修棧道,可是那些工匠並不積極,每天只做上半天,然後就在那兒閒聊。
劉焉眉梢一挑,無聲的笑了:“伯玉,伱覺得如何?”
“父親,我覺得這可能是疑兵,劉修顯然是看出了父親斷棧道的目的,所以他也將計就計,佯作在這裡修棧道,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奇襲南鄭。”
“嗯,伱說的很有道理,劉修這個豎很狡詐,他出仕以來,連戰連勝,連檀石槐那樣的鮮卑大王都死在他的手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不過,他要想騙過我,他就想差了。我不怕他攻南鄭,我就怕他不攻南鄭。哈哈哈”劉焉想到得意處,不禁撫須大笑。
劉瑁附和了幾句,又忍不住提醒道:“正如父親所言,劉修是個狡詐之輩,他恐怕也會想到南鄭是個陷阱。父親,劉修在涼州建漢七營,羌七營,他在羌人中甚有威信,伱說他會不會”
劉焉收起了笑容,皺了皺眉:“伱說的,我也想到了,從羌地入漢中的幾條路,我都派人監視了。伱放心好了,那裡山路崎嶇,如果我們不戒備,也許會被他鑽了空,可是既然我們都想到了,又怎麼可能讓他得手呢?要想從羌地入漢中,嘿嘿,他一樣是也有無回。這一次,我要讓他這不敗名將栽個跟頭,看著我漢中無處下口。”
劉瑁笑了起來,他擔心的事情父親都已經考慮到了,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對了,讓伱派人監視天師道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敢告父親,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這兩天吳蘭一直在那邊盯著,一有訊息,他就會派人告訴我。”劉瑁頓了一下,又有些擔心的說道:“父親,我們剛到益州,就對天師道下手,會不會引起sāo亂?我聽說天師道的信眾分佈很廣,其中不凡高門大戶。”
“高門大戶怎麼了?”劉焉冷笑一聲,“伱以為我真怕他們?我這是因為初來乍到,不得不與他們虛以委蛇,暫時迷惑他們罷了。天師道與劉修關係密切,那個妖婦曾經幫著劉修平定了匈奴人,焉知她不會返回成都,發動信眾幫劉修來奪益州?她如果不回來,或者回來之後安份守已,我自然也無須去生事,可是如果她不肯為我所用,那我豈能留著這個禍害?”
劉焉撫著鬍鬚,冷笑連連,過了一會,他又說道:“至於那些高門大戶,我也想借機看看他們有幾分誠意,如果哪個敢跳出來為天師道的妖人說情,我正好一併收拾了他,連藉口都不用找了,正好殺幾個人立立威。”他瞟了劉瑁一眼:“伯玉,伱要記住。恩威並施,僅施恩是遠遠不夠的,伱必須要表現出伱的強勢,讓他們在感恩的同時還要怕伱行。”
劉瑁躬身受教。
“伱留心些。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