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道,“那個李妍兒,以後別碰到她才好,再被她看到非放不過我。”
武崇敏哈哈一笑:“長兄,你真不瞭解女人的心思。剛才明明是扇子打的,她能不知道?那丫頭蠻是蠻了點,卻不傻,你知道她為何要鬧出這麼大動靜麼?”
薛崇訓饒有興致地問道:“哦?我倒是很想聽聽大郎的高見。”
武崇敏“啪”地一聲甩開扇子,故作高深地說道:“她不是氣你踩了金城的裙襬,更不是氣你抱她,而是氣大家的眼裡只有金城,把她當成了可有可無的人物。想想那李妍兒平日被百般溺愛,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冷落?所以非得鬧出一出引人注意她,她心裡才舒服得了。”
“哈哈!”武二郎當時就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大哥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薛崇訓也點頭稱是,伸出大拇指道:“高見,定是這般道理。”
兄弟三人走了一陣,武二郎又道:“宴會沒什麼意思,無非吃頓飯而已,一會有馬球賽,我也要上場,想想就手癢。咦,長兄,我記得你的馬球也很厲害,你怎麼不上場?”
薛崇訓道:“不過是種玩兒的樂子,高興就好了,我不是很在意這種東西。再說我的傷剛好,不太想上場做劇烈的動作。一會二弟上場了我給你喊,助你聲勢。”
武二郎大搖其頭:“可不只是玩兒,這馬球和戰陣之術頗為相似反正有趣,非常有趣。”
武崇敏揹著手道:“馬球有諸多規矩,不能橫穿攻權之騎,不能過度衝撞等等,戰陣有什麼規矩?兵不厭詐,不擇手段。我看不出有什麼相似之處。”
武二郎道:“你又不玩馬球,和你說不到一塊,長兄,你知道的,馬球和戰陣是有相似之處吧?”
薛崇訓笑了笑,不置可否,見著武家的兩個兄弟,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親二弟來,今天也沒看見他的影子,這親兄弟有時候性格不合,還沒異性的兄弟關係好。
正想薛二郎呢,薛崇訓一回頭原想和武家兄弟說話的,卻突然看見薛二郎就在後面,薛崇訓忙喊道:“二弟,這邊。”
薛二郎不冷不熱地走了上來,和幾個兄弟見禮,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陰陰的。他就是那樣的人,沒法子,他一加入幾個人的圈子,大夥的說笑都少些了。
武崇敏好像看不慣薛二郎,冷笑道:“喲,二哥,您怎麼沒和太子一起來啊?”
薛二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緘口不言。武崇敏笑了笑,吵也吵不起來,只得作罷。幾個人默默地上了臺階,一起走進麟德殿。
第四十章 擊鞠
能參加麟德殿的國宴是莫大的殊榮,普通人要是能在裡面吃上一頓飯,估計能吹噓一輩子。不過對於薛崇訓這樣的皇親國戚來說,倒也稀鬆平常,每逢佳節總是能進去吃上一頓,看看裡面的歌舞表演。大明宮有美女上萬,但宮廷貴族喜看胡舞,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表演異國風情的節目。
薛崇訓其實不太喜歡看胡舞,老是轉來轉去的,看久了會產生一種頭暈的錯覺。
時逢佳節,今天大明宮真是熱鬧極了,歌舞昇平一片太平盛世。幾乎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吃完了國宴,還有馬球賽,這也是大夥十分喜歡的東西,不能親自上場,看看也很歡樂。
宴會一個時辰之後,讓大家期待已久的擊鞠(馬球賽)就開始準備了,就在麟德殿前的廣場上舉行。觀賽的人以萬計,皇親貴胄、朝廷大臣、宮廷女子、宦官、外邦使節,紛紛前來觀賽。近些年來,難得有機會看到這樣高水準的擊鞠,人們都不願意錯過。
今上李旦登基以來,就沒有舉行過大規模的擊鞠,這是第一次,因為李旦本人對擊鞠的熱情度不高。而前任幾個皇帝都十分熱衷,時不時就要來一場。
主賽事便是羽林軍組成的“棚”和隨同吐蕃使者前來的隊伍,兩棚對決,國家級的比賽。擊鞠是比較奢侈的運動,也不是誰都有條件練好的,一般只有貴族才玩得起;又因為禁軍操練的常規專案有擊鞠,軍隊裡又兵強馬壯,所以擊鞠水準高的除了皇室貴族就是禁軍。
麟德殿殿前佈置了一個千步左右的場地,場上填以沙土以防摔傷。但馬匹在沙土上跑回塵土飛揚,需要打溼,有的是用水,但宮裡的球場是灑油,更加奢侈。
場地一端豎有兩根木柱間嵌滿木板的球門,木板下部開一圓孔作為球室,就一個門,誰把那顆拳頭大小的球打進去誰就算贏;當然其中還有一些簡單的規則,不然打球就成了打架了。
北面搭了個高臺作為觀臺,上面設有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