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想什麼,片刻之後總算問出自己想問的:“你只給我的?”
薛崇訓心下一陣尷尬,他自己當然明白那日慕容氏送了一大盒子金銀珠寶,他就是隨手挑了四件更過分的是,為了省心,他全挑的項鍊,家裡的兩個妻妾宮裡的金城、還有白七妹都一人一件。
不過好在他很鎮定,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件是唯一的當然我許久沒回長安,自是每人都有禮物,妍兒她們也有,但你這件是最好的。”
宇文姬臉上一紅,反問道:“餘姚縣主(李妍兒)是你的正室,你怎麼不把最好的首飾給她,反倒給我,說不過去啊。”
“你說呢?”薛崇訓沒笑,眼睛裡的神情很認真,很認真地打量著她胡服包裹的身子曲線,還有她厚厚的性|感的朱|唇,“話說你父親還在隴右,你倒是搬到王府來住,我也好照料不是。”
宇文姬道:“就是因家父不在家,我才要留在宇文家,不然我娘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塊兒接過來,妍兒的母親不也在我府上?”
宇文姬想了想,笑嘻嘻地說:“還是以後等家父回來了再說罷,我和餘姚縣主也不熟,多無趣,現在多好,有空還能去去太常寺和御醫署的老先生們談談醫道。”
“也好,你覺著怎麼好就怎麼樣吧。”薛崇訓忍不住伸手牽住她的柔荑。宇文姬急忙甩開,紅著臉道:“外頭就是大街,人來人往的,如此叫人見了像什麼話?”
薛崇訓放開手時,宇文姬故意作勢要走:“謝也謝了,那我回家去了”
“別,這不都見面了,說兩句話就要走?”薛崇訓急忙道。
宇文姬忍不住噗哧一笑,急忙用手按住自己的朱唇,正色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說的,這會兒倒急上了?”
薛崇訓回頭看了一眼長街遠處,河東王府斜對面的那別院“氤氳齋”,暗示道:“我想陪你走走,可這一身酒氣也影響氣氛不是,還穿著這官服太惹眼。要不我先沐浴更衣,你同我一塊去?”
宇文姬的聲音變得很小:“你沐浴更衣,我去做什麼?”
薛崇訓低下頭,靠近她的髮際,問道一股子女人味兒,低聲說:“繩藝,我好久沒練了,就怕生疏。”
第六章 草蓆
此時的室內地板一般都是木頭或者磚石的,如果有條件裝地板的話。但氤氳齋的地板在磚石上鋪了一些鵝卵石,既可以防地下加熱時發生火災,又能用赤腳走在上面進行腳底按|摩。這可是當初他親手動手設計的地面。
他發現自己還是很懂得享樂的人,雖然在衣食方面不甚講究奢侈,但各種生活細節卻是十分低調奢侈。打造這間古樸小木屋,未用任何珠玉金銀,花費卻相當於一箇中級官員幾年的俸祿。
薛崇訓從浴桶裡站起來,一面用毛巾擦身體,一面指著木案旁邊的梨花椅子道:“把那件輕袍給我遞過來。”
水霧彌散中,宇文姬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去取那件淡灰色的輕袍。薛崇訓笑她矯情:“又不是沒見過我,何必搞得那麼麻煩?”
他擦乾頭髮攏了一下,拿起一旁地上的髮簪很嫻熟地就把長頭髮挽在髮簪上。每次弄自己的頭髮他都有種很奇怪的感受,明明是男人卻要拾掇長髮。
當他把輕袍搭在身上,鬆垮垮地細上腰帶後,便走到櫃子跟前拉開一個抽屜去取麻繩。宇文姬見狀紅著臉道:“我麻煩,你更麻煩,為什麼非要搗鼓這東西,我們好好的到榻上去不好麼?我覺得這樣這樣好難為情。”
薛崇訓以為她在撒嬌或是隨口說說,就沒有在意,只管準備自己的東西。興許是因為他的漠視態度讓宇文姬心裡不快,她嬌嗔道:“你是不是當我當成教坊司那些女子一樣取樂!”
“怎麼會?”薛崇訓怔了怔,轉瞬間總算意識到宇文姬到底是良家女子,臨時要玩真的了,她的心裡到底會受主流道德觀賢淑端莊等的影響,並非那麼放得開。
不過薛崇訓倒是不在意,自有辦法。實際上越是放不開的女子越有味道,因為她們一旦放開後會因混亂而愈加強烈。於是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宇文姬面前握住她的手好言道:“這裡又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倆人,有什麼關係?”
女人是聽覺動物,不管薛崇訓究竟說了什麼,他那極具欺騙性的溫和而正經的腔調就立即瓦解了一些宇文姬的防禦心理,她沉吟道:“每次你都對我這樣,就怕你輕賤於我,覺得我不是正室,就能為所欲為?”
薛崇訓忙一本正經地大搖起頭:“正室?你說李妍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