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時,安伯烈又嚷嚷開了!這一喊,一地的大兵立刻喊著肚子餓死了,沒錢吃飯,給養也沒了,快要死人之類的話。有的甚至嬉笑之中喊著在蕭山衛活該餓死,咱巴結不了定王世子之類的混話。
撒潑,這簡直和潑婦罵街一樣!即使言辭並不犀利,但卻句句諷刺叫人一聽就禁不住的惱怒!楊存感覺熱鬧看得差不多了,再鬧下的話趙沁雲臉上無光直接翻臉那就便宜了他!雖然他忌諱自己在場不會亂來,但真撕破了臉皮收拾起這幫老兵的話,有他老子在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世子,楊某有一辦法,不知可不可行!”楊存故做一副為難的樣子!
“願聞其詳!”趙沁雲無精打彩的哼了一下,明顯不太相信楊存會有雪中送碳的時候!
“這樣,安公能起來說話麼?”楊存呵呵的一笑,準備當起這和事老的角色!雪中送碳是不假,不過這碳可不是送給你趙沁雲的!丟人的大戲看一看就夠了,主要還是要你出點血還不能坑聲。
“哦,公爺有什麼見教!”安伯烈雖然一副懶散的模樣,但還是伸著懶腰站了起來,他身後的大兵也滿面期待的看著楊存。
“白大人,此次藥屍行禍,是否為杭州府地方事宜?”楊存思索了一下,卻是把話頭對準了白永望。
“是!”白永望感覺有股不祥的感覺,但卻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按理說,這事就應該由杭州衙門處理,是麼?”楊存一副很講理的模樣說:“論起來,即使是妖異為事,那也該由地方官府處理!杭州府處理不了就須上報浙江巡撫,或是直接上報朝廷。按理說這不是兵患匪禍,不須由兵部派兵鎮壓!”
“公爺所言甚是!”白永望否認不了,只感覺後脊越來越涼。
“那這調動餘姚衛,挪動蕭山衛軍餉的事,所生資費,是不是也該由你杭州府承擔?”楊存狡猾的笑了一下,沒等他做答又朝向趙沁雲說:“世子逾越,說到底是心繫百姓的安危,也是因為你這杭州府的地方事宜!兵部那邊根本沒軍令下達,按理說兵部也不會掏這個銀子的!只是事出有因,眼下自然權宜行事,可說到底這不是兵部的事,還是你杭州府自己的事。”
“謝公爺體諒!”趙沁雲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他也不傻,自然聽出楊存這話軟綿綿的,後邊接著的可不會是好話。
“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嘛!”楊存嘿嘿的一樂,看把他說得有點暈了,立刻話題一轉:“既然都是因為杭州府的事,那杭州衙門就理應先拿出這筆軍餉還與蕭山衛!再交與浙江總兵上報朝廷,請戶部填補這一項虧空。”
“這!”白永望一時語哽,剛上任就要挪用這地方上的稅銀!雖然他是有這權利,這樣做也不會落下話柄,可一但戶部不準下撥的話,那這銀子豈不是得從杭州府的截留裡支出!
朝廷的稅銀一向是交七留三,三成是作為地方政府的支出所使,有特殊花費再與戶部申報索要!畢竟華夏地大物廣,東西運輸起來十分的不便,很難把所有稅銀集中到戶部後再分別發放!這樣的話光此一項在運輸上的支出就太大了,所以後期才會留三成支付地方自己開支,稱為截留。
這截留銀子裡學問就大了,朝廷只問你稅銀的總數!如果地方官府巧立名目收取苛捐雜稅的話,朝廷也是拿你七成的銀子。而這三成的截留銀也是不少,很多富足的地方,進了衙門就等於捧起了鐵飯碗,甚至是金飯碗!每年的年終賞銀更是大大的有!相反,清水衙門的話,那這截留銀和各項福利也是少得可憐。
若大的杭州府那麼富足,各項稅收在全國都是拔尖的,每年那三成的截留銀自然是不少,所以在衙門裡當差絕對是油水十足!這錢知府沒辦法巧立明目進自己的口袋,那自然是師爺幕僚,官兵捕快連著忤作個個都有得分,說到底是事關團結的單位利益。
“世子,你看如此可好?”楊存眯著眼一笑!
“地方事宜,晚輩無權過問,還請白大人自己定奪!”趙沁雲眯著眼不願多說,或許也是不願在這事上再引火燒身。
這筆錢,趙沁雲擺明了不會自己掏!那隻能要你白永望來掏這個公款,而問題是真從截留銀裡取出來的話,戶部那邊一但不允下撥,那這銀子就沒個出處了。白永望不可能剛上任就動用府衙的公款支給蕭山衛,那樣的話杭州衙門當差吃飯的這些人還不得背後咒死他。
可不拿的話,趙沁雲眼下看起來已經是個要暴發的火山了。再這麼鬧下去的話不只他丟人,連定王都會被人非議。要知道他這個王爺是從軍出身的,在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