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情於理來說也是失德之舉。但他卻是站在楊家的角度,打著這個旗號做出禽獸不如之事,倒是迎合了楊術一慣家尊為上的宗旨。
“令兄身上的毒,已經醫治好了!”楊存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叔父,這是?”楊橫頓時楞了,雖然噬兄是無德。但此事已經得到了鎮王爺的預設,他自認為了百年楊家的威望,其他二公都不會反對,哪會想楊存竟然命時敬天他們治好了他費盡心血下的慢毒。
“毒箭木,毛地黃,箭毒羊角拗!”楊存冷哼了一聲,有幾分不悅的說:“這些藥材精細提煉的慢性毒藥確實是效果顯著,不難看出你早有噬兄奪位之心!但你楊橫有心計,宮裡的那些御醫也不是吃素的,倘若楊齊暴斃的話,你以為他們驗屍時驗不出這些尋常毒物麼?”
“是,侄兒鹵莽了!”楊橫一聽,頓時冷汗都流了下來。
此次他也是以為離開杭州以後就回廣東的,到時候楊齊在廣東毒發身亡,以他經營多年的勢力自然安撫得下族內的燥動。而京城是山高皇帝遠,眼下又值廣東悶熱潮溼的夏季,等到御醫前來的時候恐怕屍身都臭了,此事自然就萬般皆順了。
可楊齊卻不知道哪來的心思,突然有了精神頭說要遊玩蘇洲,甚至隱隱有點要去京城的架勢!身為次子人弟的他自然不敢說什麼,只是這麼一來卻徹底打破了他的計劃,也讓他有點害怕在京一但診出他中毒的事,那楊橫就難逃干係了。
“這個,三日一味!”楊存猶豫了一下,悄悄的將一個白瓶子遞到了他的手裡,壓低了聲音說:“每次取指甲蓋的大小服下即可,若要藥效加劇可在沐浴時暈散於水裡。可能他會死在京城,但脈像會呈體虛暴斃之嫌,斷不會讓人懷疑到嘯國公是中毒而死。”
“謝叔父了!”楊橫一聽頓時眼前一亮,趕忙的將瓶子收入袖內。
“還有東西,待你回廣東時,我自會派人送去!”楊存深深的嘆息了一下,卻又不免疑惑的問:“這門婚事,還有這世襲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叔父放心,小侄已經安排妥當了。”楊橫小心翼翼的看了楊齊的車轎,這才滿面殺氣的說:“家兄有二子,都因先天所缺都體虛!家兄為了鍛鍊他們,經常命家裡的師傅帶著他們下河游泳,倘若”
溺水,楊存聽完不禁搖了搖頭!楊橫有野心,不過這手段還真不怎麼樣,這事如果不是有楊術在背後撐腰,如此拙劣的死法難保不讓人起疑。
“至於小妹!”楊橫頓了一下,一時面露猶豫,但還是馬上咬著牙說:“她等不到出嫁的那一天,這定王府想必也不可能要一個破了貞潔遭賊人侮辱的女人吧!”
楊存沉吟著,為了世襲這個位子,楊橫真的是狠了心。倘若他殺兄一家是為了權利的話,那殺自己的妹妹恐怕就是為了向楊家其他人投誠,如此喪盡天良確實叫人髮指!只是站在楊家的角度來看,他沒有錯,而目前這也是無奈中最有效的辦法了。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那侮辱幼妹之事更可推到地方匪患之上。以此事大做文風,糾結其他的勢力興風做浪開始剪除定容二王的勢力,打著這樣的旗號橫行,恐怕容定二王都不敢強加干涉了。
昨日的第一張碎紙合起來,嘯國公楊橫。以楊術為人的謹慎聰明,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冒著天大的風險扶持這麼一個有野心的人世襲嘯國公之位,唯一的可能就是楊橫在廣東一地影響力極大!甚至在勢力上比起楊齊也毫不遜色,而他的族系大多與潮洲府牽連頗深,想必楊術看上的他在兩廣封地上影響力和這狠辣的手段。
這個中的關係,楊存和楊舉自然一點即透,也無奈的默許了楊術這內殘的想法。
而每人手裡的第二張碎紙,楊存的是:叔父安好,楊舉手上的是:互通有無,而楊橫的那一張最長:三公齊聚,圖楊家之事,肅清封地,且各自為政卻又需適度,不可鬧出禍端落人口舌。
自己火速的橫掃著浙江境內其他二王的勢力,效果之顯著還有手段之狠辣楊術應該也都知道了!儘管很多的事情都瞞著他,但這麼可怕而又準確的情報能力也讓人不得不猜忌,所以他才希望楊存與二公互通有無,讓他們動起手來乾淨利落一些,省得落人口舌。
交給楊舉和準備派人送去廣東的,自然都是容定二王在當地的勢力,買賣,包括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有了這些把柄在手,即使是鬧到了地方官府也不怕,只要是鐵證如山,無權在手的國公肅清吏治保一方安康,鬧到了金殿之上自然也無所畏懼。
一番話別,送走了二王的車駕以後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