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此甚好!”老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朝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這言語之間當然聽出了老皇帝的意思!到底趙沁雲雖然不是嫡出但也是他的孫子,此次在那邊捅出了這麼多的簍子。老皇帝只是要他閉門思過一個月,這根本是一點懲戒都沒有,只是擺擺樣子給其他人看而已。
“元清!”處理完了定王這邊,老皇帝話鋒一轉,馬上朝著容王說:“敬國公和杭州知府的奏摺上已經言明瞭,雖有詭人,但那人是苗族高人而非罪人龍池!沁雲也與那人有所相交可以證實,此事折損了你順天府諸多的高手。但說到底還是因為一時誤會而起,切不可因此事傷了士氣,叫你手下之人心生抱怨!”
“兒臣明白!”容王倒也不多言,立刻行禮遵旨。
老皇帝玩得一手好太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何其的高!這一邊看似不滿卻又是要為趙沁雲封官加銜,那邊順天府死了那麼多人卻是輕描淡寫,還要人家別計較那麼多。明顯眼下邊疆上的戰事很是吃緊,他更倚重的始終是兵權在手的定王!
“鎮王!”老皇帝沉吟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敬國公怎麼樣了,奏摺上他說沒有受傷。到到底發生了這樣的事,朕憂慮他會有所誤惱,你可要多加的開導一下!”
“謝皇上!”楊術行了一禮:“叔父確實無佯,只是受了驚嚇心神始終不寧!眼下敬國公府馬上要入邸了,橫生此變故,讓叔父也是頗為煩心。”
“要入邸了!”老皇帝呢喃般的囈語了一下,馬上關切的說:“是啊,想想也該是時候了。敬國公一脈是楊門之後,亦是滿門的忠烈,入邸之日朕自有賞賜給他!”
“謝皇上。”楊術恭敬的謝恩!
朝堂上今日的事不是很多,接下來的話幾乎都是不疼不癢的小懲罰,明顯老皇帝拖著病體上朝是為了調節此此杭州鬧出的風波!細想之下此事雖然表面上一片的祥和,不過裡邊的蹊蹺頗多,倒也是耐人尋味!
受到驚擾的是敬國公,與三王一比自然身份低了一等!不過好待人家剛受了老皇帝的賞賜正是恩寵加身之時,楊門一脈又有鎮王坐鎮京城,怎麼著也不能吃這麼明顯的大虧。不過看那奏摺的語氣很是平淡,沒多少的委屈抱怨,平淡得叫人不生疑都難。
這裡邊小小的貓膩,在官場混成精的人哪個看不出來!表面上是趙沁雲逾越,無權之下調動了餘姚衛和才會鬧出如此的風波。可最大的問題是身為定王世子的他,居然遠在江南就調動了容王麾下的順天府高手,這一出實在是耐人尋味。
老皇帝倒不多言,對此事的處理就是寥寥數語而已!龍威猶在,此次明顯他不想這件事牽扯到朝堂之上最有勢力的三位權王,更不喜歡因為這事再鬧出任何的風波!這樣強硬的調節下,哪怕楊術和容王心有不滿,但也是不敢再多說什麼。
身體不適的老皇帝早早的散了朝,確實今天有這樣爆炸性的新聞,其他的公務都算不得大事!百官們開始了一天煩瑣而又毫無新意的政務,當然私下裡對這事也少不得猜測一番。
容王府的地牢之內,一聲聲的慘叫叫人聽了骨頭都刺刺的做疼!黑暗的地牢裡,火焰隨著風的吹拂而搖曳著,顯得陰晴不定,晃得讓人心神都一陣的不寧。
地牢之外,一間小小的茶室內!容王一身的便服正坐著,品著香茗卻是感覺淡然無味!桌子上各地送上來的情報和政務堆積如山,原本最是勤政的他此時看起來卻有些恍惚,心神也是隱隱的不寧。
地牢內的慘叫一聲接過一聲,火光的搖曳之下!韓巨沾著一身的血,卻是滿面興奮的跑了過來,恭敬的遞過紙張,難掩欣喜的說:“王爺,洛哼全都招了。這裡都是他的供詞,包括他與世子的關係,來往和此次調動人馬的鉅細皆在於此。”
“恩,我看看!”容王接過來一看,臉色時黑時白的!
“王爺!”韓巨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馬上殷切的說:“此次洛哼雖是受定王世子指使,卻是以順天府的名義刺殺敬國公。杭州城內的暗線幾乎被敬國公連根拔起,而趙沁雲也是鬧了個灰頭土臉,但說到底此事上,也不知道楊家那邊會不會記仇。”
“鎮王不傻,敬國公也是人精!”容王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他們應該不會,我與鎮王一向交好!何況無冤無仇的,誰會認為我要冒天下之大不諱殺害楊門的國公!無端樹敵,最是荒謬。”
“王爺,怎麼處理!”這時,幾個混身是血的用刑人走了出來。
“父王。”沒等容王開口,突然地牢的門砰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