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爺,這東西很值錢啊!”安伯烈頓時哭喪著臉,和死了小老婆一樣的痛苦。
“我個人感覺,腦袋比這東西值錢!”楊存抬起頭來,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下。
“是是,老安不惦記了,還得留這腦袋吃飯喝酒呢!”安伯烈趕緊擺了擺手,答應一聲後往外跑去。
書寫了好一陣而已,楊存就將書輕輕的合上放在桌子的最中間!饒有深意的看了看這安逸而又滿是靈動的房間,聞著空氣裡那若有若無的清香,搖了搖頭後將門小心翼翼的關上走了出來。
小村內,安靜的一片,一夜的血戰以後這裡的村民已經無一活口了。雖然他們大多都是魔門的信徒,不過青天白日的看著這一間間大火燒後空無一人的房子,那種無言的蕭瑟還是叫人感到幾分的毛骨悚然。
村內密密麻麻的人頭聳動,馬車馱著沉重的貨物一輛輛的駛出!杭州衛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面帶得意的笑,看著陳家弟子將魔門南壇洗劫一空。這一趟趟的運,也不知道里邊到底有多少東西,反正可以知道的是這事一完,少不了一頓舒舒服服的酒犒勞一下他們。
夜近星稀,此時東西已經搬運的差不多了。安伯烈在一旁不滿的嘀咕著,因為楊存要他買的那些東西都是他自掏的腰包!平日裡他就沒買過那麼奢華的東西,就算現在是個萬戶候了,與生具來的摳門讓他依舊捨不得花大錢買那些華而不實的絲綢,那還不如多買點好酒實際。
而讓他困惑的是,楊存叫他買了不少的吃食,又不知道放哪去了。
“大人,東西都搬出來了!”這時,旁邊的小兵統計著搬運的物資,趕忙的彙報了一聲。
小村內,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東西,幾乎是用得上的全都不放過。陳家鏢局傾巢而出,這來來回回的運了十多趟都還沒運完,可想而知這些年魔門積攢下的家底有多厚。安伯烈回頭看了一眼小祠堂,果斷的下令:“放炸藥,準備把這封死。”
“是!”小兵答應了一聲,立刻跑去準備。
沒多一會,小祠堂的周邊和內裡已經埋滿了炸藥,既然是魔門叛逆的地方,那就該讓這裡永不見天日,不再被別的宵小之輩利用才是。隨著安伯烈的一聲令下,悶轟的一聲暴響中,轟的一下頓時地動山搖一般。
原本就破舊不堪的小祠堂,在這猛烈的爆炸下四下是煙塵漫天,沙子和灰塵似乎下了雨一樣的密集。牆壁倒塌,小祠堂與那通往南壇的暗道也是化為了廢墟,徹底掩埋在了那一片狼籍的煙霧之中。
朝廷不允許這種敢於無視朝廷權威的組織幫派存在著,在冷兵器的年代裡,雖然一般的武人和門派都不敢以武犯禁。可一但烽煙一起的話這些人又都是比較中堅的力量,一但他們萌生反意的話那該是難以招架。
炸燬南壇,掩埋這個名動天下的魔門,事實上站在朝廷的角度來看,也是有一種殺雞給猴看的意思,可以威懾一下那些桀驁不訓的江湖中人。
處理完了一切,楊存和安伯烈的車駕就各自離開了。
小村的一夜,盡是忙碌的身影和車軲轆轉動時那遲鈍而又刺耳的聲音。守夜計程車兵和杭州城的捕快們打著哈欠,喝著小燒撩無精神的看著陳家的弟子們忙活著,偶爾喊他們休息一下也喝一口。
“哎,大哥,你們也不休一下,過來過來,我這燒著茶水呢!”杭州衛的兵馬有駐地守衛之職,沒辦法擅自離開。
“得了,運一趟再休息還差不多!”陳家的弟子擦著滿頭的大汗:“你們就先休息你們的,咱現在偷懶的話被大姑爺知道還不得挨一頓老拳啊。”
一幫人嬉笑怒罵著,彼此間感覺似乎很是熟悉一樣!陳家鏢局的人忙得是腳朝天,杭州衛的人偶爾打個閒也上去幫著搬一點,雖說活不是多累人,不過讓他們就那麼幹坐著看別人忙活,多少感覺還是有些彆扭。
“哥幾個,還沒忙完啊!”這時,一眾的杭州捕快手裡大包小包的走來,朗聲的喊道:“得了得了,趕緊休息一下吧,這麼多東西!一夜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搬。”
“那不行,大姑爺說了天亮前全搬進城,免得節外生枝!”陳家的弟子苦笑著。“沒事沒事。”捕快們大大咧咧的說:“現在子時了,城門也該關了。那守城的人照規矩眼下都休息去了,休息完了要運的時候再讓他們開就好了。子時關門那是這城裡的規矩,就算你們老爺也不會說什麼的。”說著話的功夫,杭州衛計程車兵從那空無一人的桌內搬來了一張張的桌子!捕快們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丟,開啟了油紙,燒雞,臘肉,各種各樣的肉食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