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數,可以說這一屎盆子扣得那叫一個漂亮啊。
百姓和天下的官員哪知道宮裡的那堆破事,山高皇帝遠他們恐怕連皇帝小兒長什麼樣都沒見過,這外公想要謀朝串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者說了老溫剛殺了容王和起王又清洗了禁軍,這麼大的動靜想必沒多久就路人皆知。
這其中關鍵點就是每件事雖然都有聖旨做證,可定王扣上了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罪名,平頭百姓誰都沒機會看到那些聖旨,自然會議論那些聖旨是不是出自老溫的手筆,所以老溫是百口莫辨。
而溫寶坐擁禁軍大權肯定更有想象的餘地,再加上老溫現在權勢滔天,種種膚淺的表象結合起來確實可疑,再聯想起定王的誓師昭告的話那這事還真有鼻子有眼了。
定王的誓師昭告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什麼喪盡天良,罄竹難書,令人髮指之類的惡罵是層出不窮,估計是因為兒子差點死在老溫的手上,所以定王的昭告中文詞顯得有點惡毒有損他賢王的名聲。
老溫心煩,知道接下來自己得面對天下人的猜疑,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他真正惱火的並不是衛所兵們的反水,而是定王這屎盆子扣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老溫估計是拿也拿不下來了。
老溫造反?以他現在的勢力倒是不難,不過想必他暫時不敢有這個心思吧,就算有的話也最少得等到剿滅定王之後。
師俊恍惚的想著,還真感覺老溫有造反的嫌疑,定王的誓師昭告還真是寫得有理有條啊。
人永遠的貪婪而沒有止盡的生物,現在大華是內憂外患不斷,老溫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自然得全力保住小外孫的皇位。可一但天下太平呢,那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溫會不會滿足於當一個臣子?
或者這就是權利,這就是**,會讓所有的事變得讓人不敢猜想。
就猶如江南那位一樣,誰曾想一個小小的國公竟然有此等的野心,師俊不知為何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未曾聞名就讓人感慨於他的城府之深,這種恐慌是師俊從未體會過的。
趙姓師爺借西南之事潛入定王的內部,那得是何等的運籌帷幄才能在那九死一生的環境下保證計劃的成功,這一手高明得實在叫人毛骨悚然,雖然不知道他是意欲何為,但只要想著這其中一環套一環的安排就足夠讓人心生寒意了
茶水飄香,無奈心煩意亂以至無心細品,師俊皺著眉頭沉吟著,當聽到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大氣:“二位來了,請坐吧。”
來人自然是林管與蕭九,二人剛坐下時師俊就滿面嚴色的開口說:“溫遲良來的訊息想必二位已經知道了,不瞞你們說定王的勢力之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老溫打盡如意算盤原以為這只是一場慘烈的剿逆戰,現在看來恐怕對朝廷來說這是一場走投無路的背水一戰了。”師俊此時心態已經發生了轉化,未曾謀面的這個人已經讓他感覺有些害怕了,不只是趙姓師爺。就連眼前的兩人都是他派來的,要知道這二人可是欽犯之身啊,他們帶來了金剛印和師家先祖屍骨被辱的訊息,光憑這兩點師俊就不可能鐵面無私的拿下他們。因為這些都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讓自己沒辦法以忠臣之名像過往那般的鐵面無私,在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第646章 師家所求
師俊感覺手心都是冷汗,或許連自己的決定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那接下來自己所做的這些決定是不是他也早已經料事如神的想到了。
還是連自己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內,自己不過是遵循著他的思維前進的一個棋子而已?
“喲,玩這麼大?”林管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對於朝堂上的爭權奪利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師大人,可否細細說來。”蕭九混慣了官場又曾是定王的爪牙,一聽到定王的名字頓時恨得是直咬牙,想起了死在定王刀下的那些家人更是滿面的陰色,一剎那猙獰得有些扭曲。
師俊嘆了口大氣,將溫遲良說的情況都合盤托出,包括這次定王大軍的走向,還有他拉攏來的一些不知是何來路的兵馬,東北大軍戰鬥力之強還有全面鋪開的攻擊範圍也是讓朝廷傻了眼。
血海深仇在身,蕭九聽完眼裡已經有些發紅了,開口的時候把牙咬得幾乎要出血了:“朝廷那幫人是廢物麼,定王每年都要那麼多的軍餉物資,所要之數早就超過了十萬大軍的給養。更何況他在東北經營多年,礦山,私鹽,甚至與異族通商買賣,聚集起的大批銀兩足夠他大舉的招兵買馬,怎麼朝廷還相信他每年十萬的兵馬報數。”
“可不是嘛!”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