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一點,他的目的很是明確,哪怕是楊存不幫自己也絕不能讓他投靠老溫。
先前有鎮王在京城搞得雙方都躡手躡腳,一個手握十萬大軍的楊門武王的態度居然可以決定到這場皇家內亂的勝負,這是一個諷刺但卻是一個不容懷疑的事實。
現在楊家群龍無首,三公的勢力雖然也很誘人但在定王看來並不實際,成國公身陷西南,兩廣嘯國公亦是處於難地。唯一勢力滔天的敬國公卻是個不好相與的主,想拿出足夠讓他心動的籌碼不太可能,定王的意思是即使不能為友也絕不與之為敵。
只要楊存不支援老溫的話他的壓力就會小許多,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就派人示好,即使這些條件楊存都不答應也沒關係,最少在不交惡的情況下這位離經叛道的主想來不會聽從朝廷的調遣。
定王看人很準,這隻小狐狸也不是什麼楞頭青,老溫想拿他當槍使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的目的實際上是盡力的安撫楊存,哪怕是楊存坐壁上觀也可以。
前段時間老溫失了那麼多的稅銀現在肯定焦頭爛額,定王可不想楊存給他任何的支援,當然瞭如果這位不老實的主繼續趁亂鬧騰的話他是喜聞樂見,最起碼他與朝廷虛與蛇委的話絕對是一毛不拔,浙江現在是鐵桶一塊,楊存不點頭的話老溫根本不可能從這裡得到任何的好處,哪怕是下聖旨估計也約束不了這位主。
定王打的如意算盤不錯,楊存倒不是傻子,姓許的那幫人說得很是誠懇不過話外音還是聽得出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定王是希望楊家保持中立。希望楊存不給朝廷半分支援,哪怕是坐壁上觀也可,只要楊存繼續虎踞江南無法無天下去對他定王來說就是最好的支援了。
楊存諷刺的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定王這是獻對了殷勤還是多此一舉,就算他不送禮物自己也不可能幫老溫的。
或許他們都被楊術的態度迷惑了吧,認為楊家始終保持著一顆忠臣之心孝順他趙姓皇家,所以都是想盡辦法在壓榨楊家的利用價值,而那些價值在他們所謂皇權爭奪者的眼裡不過是一個臣子能發揮出的價值而已。
楊存鄙夷的冷笑著,江南自然不可能給老溫任何的支援,他也別想從我的地盤上搜刮到一兩銀子。你們就心安理得的去拼個你死我活吧,楊術確實以死明志絕不做叛逆,不過老子可沒那麼迂腐,等時機成熟的時候老子把你們倆一起收拾了。
說到底還是鎮王之死麻痺了他們,在他們眼裡楊家再強始終只是不安份的臣子而已,他們的定位很是清晰,根本從沒想過有著一日這個忠誠了百年的武家會成為他們的競爭對手。
楊存再怎麼無法無天都對他們構不成威脅,說白了這會誰都奈何不了敬國公也都懶得理會,不過當臣子的如此不安份,恐怕這二人心裡早有打贏了戰再回頭收拾楊存的打算。
房內有一個暗室,誰都沒察覺這間房間巨大的櫃子裡內有乾坤,這時櫃門一開一時隱藏在裡邊的薛利走了出來,恭敬的朝楊存行了一禮:“屬下拜見公爺。”
“聽到了,老溫被你劫了稅銀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了。”楊存抿了口茶,笑咪咪的問:“這次定王下江南的恐怕不只這一撥人吧,你劫了銀子卻沒和他分髒,我就不信那老東西沉得住氣。”
“公爺料事如神,定王確實有派人與我們聯絡。”薛利鄙夷的笑道:“不過都被我們打發走了,按您說的那樣沒傷他們的性命,只推脫是事出有變暫時運不出來而已,讓他們回去告訴定王爺不必擔心。”
“恩,現在能拖就拖,讓他乾著急也好。”楊存竊笑了一下,心想定王看著老溫的笑話,不過稅銀卻是到了自己的手裡,他最後也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公爺,屬下有些不明白。”薛利猶豫了一下,見楊存心情不錯還是大著膽問:“稅銀已經到手了我們大可與定王決裂,為何公爺還要好言撫慰,讓定王對這筆銀子心存幻想。”
“很簡單,我想耍他。”楊存哈哈大樂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暫時來說人家定王忙著打戰,這當空上沒必要讓他分心,等到他和老溫都急得水深火熱的時候咱們稍微透不靠譜的訊息給他,相信再沉著冷靜的人也會被我們氣昏頭的。”
“公爺聖明。”薛利想想也是,撕破臉皮貌似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繼續低調下去,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刺激一下定王。
“忙你的去吧!”楊存揮了揮手,薛利行了禮轉身要走的時候楊存想起了些事立刻叫住了他:“回來。”
“公爺還有什麼吩咐?”薛利滿面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