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沖動了。”楊鳴羽心有餘悸,嘆息了一聲趕緊喊過關老吩咐了幾聲。
關老面色肅然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懷裡已經抱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起來的長盒,雙手捧著遞到了楊存面前說:“公爺,拿好。”
“看看稱不稱手?”楊鳴羽的眼裡閃過一絲回憶般的惆悵,也帶著些許的痛苦,一直波瀾不驚的他此時眉頭微微的皺起。
“這是?”楊存不敢怠慢,雙手借過時心裡一顫,好沉啊。
在場合的人都奇怪的沉默了,除了馬六不明就裡以外,關老和楊鳴羽的面色前所未有的莊嚴,伴隨著一種難言的沉重。
黑色的長布上邊佈滿了灰塵和駐痕,看起來很是老舊,小心翼翼的揭開後。裡邊是一個很是古樸的木盒,盒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似乎要將世間萬物撕碎一樣。
這盒子也不知道是何木所做的,儘管看上去老舊得很但卻無比的結實,盒身上精緻的銅釦也沒有半點的鏽跡。楊存頓時疑惑不已,這木盒不可能有這麼重的重量啊,這會的感覺手上捧的像是一塊實鐵一樣,無比的沉重。
輕輕的將銅釦開啟,盒子內的紅布已經有些腐爛了,而在那紅布的最中央是一把刀。一把混身黝黑,古樸而又笨重的唐刀,黑色的刀鋒上沒有那種讓人心骸的寒光,可那安靜之極的深沉又分明讓人不敢小覷。
這把刀很是老舊,但卻是一點鏽跡都沒有,不管刀柄還是刀身的構造都很是普通,樸素得幾乎沒任何裝飾性的花紋。長長的刀身看起來是那樣沉重,那份深沉的黝黑透著與眾不同的魅力,亦是有著讓人不敢忽視的殺氣。
將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邊,楊存這才握起了這把奇怪的黑色奇刀,舉起來時心裡一顫,不由的驚道:“好沉啊。”
楊家本身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再加上澎湃的真元靈氣,握住五六十斤重的撲刀揮舞都感覺很是輕鬆。可眼下這一把實在太沉了,雖然還沒沉到舉不起來的地步,可這重量和它的大小相差實在太大了。
“那是自然,這可不是一般的鐵刀。”關老在旁滿面肅嚴的說:“當年楊家的生勢繁盛之時,朝廷內外誰敢不敬。江南楊家的楊鳴成被追封敬國公時,一王三公的權勢已達到了人臣之極,當時朝廷上下誰不忌諱楊家的勢力。”
“這把,是當年天敬處傾其所有敬上的。”楊鳴羽在旁邊點了點頭,補充道:“天敬處一直不受皇家的待見,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受到了幾乎被輕蔑到極點的冷落。當年你的父親去世的時候,冥敬處的大相師親自為他選擇陵墓所在,地敬處的人獻上銀兩為敬,而天敬處很是拮据,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個了。”
“這把刀,是殉葬之物?”楊存面色沉重,看著手上這把閃著黑光的大刀,心裡一時感慨萬千。
楊鳴羽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既然有小部分殉葬之物露出了市面,那以他楊二爺的勢力和財力得到這把刀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了。
當年楊鳴成殯國被追封敬國公時可謂是轟動天下,楊門出了第三位國公那是何等的盛事,即使只是追封但爵位也會世襲。如此濤天的恩寵百官們們怎麼會看不明白,當下就對楊家是大獻殷勤,藉著敬國公的大喪送起禮來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天敬處那時已經處在了消失的邊緣,因為沉溺在權利滋味中的皇家越來越輕視他們,他們不需要再親自上戰場撕殺,自然也不需要那些珍貴的天才隕鐵。在那時天敬處的人已經心灰意冷了。
天敬處人的急於挽回在皇室心裡的地位,馬上傾盡了所有收集的珍貴隕鐵,召集了工匠們費盡心血才打造出了這把黑色長刀。
這是天敬處那麼多年來的心血結晶,吹毛斷髮可謂是世所難尋的絕世兵器。可皇家的人一看外形這麼難看,黝黑一片的很不吉利,即使天敬處苦口婆心的解釋著這把兵器的珍貴和厲害之處。可皇家依舊沒興趣,隨手一揮就把它批進了殉葬物的序列之中。
費盡心血收集的隕鐵打造出來的長刀卻這樣伴隨著一代公國長眠天下,剛見了天日卻沒人領悟它驚世的光芒。天敬處的人徹底絕望了,在這把刀長眠地下的那一刻開始,天敬處也是樹倒猢猻散,只剩下了百年前書寫的一塊牌子掛在無人的邸衙之前。
那對於他們而言是畢生心血的長刀被這樣冷漠的對待,已經讓他們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他們也明白天敬處於皇家而言已經是沒必要存在的雞肋了。
“是父親的殉葬之物。”楊存沉默著,握著手裡的刀舉了起來,這刀是那麼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