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楊存但是認同,冥敬處的風水相師可以說比皇子皇孫還稀缺,今天要不是有他們的尋龍之術,哪可能在這山高林密的地方找到那麼多貓膩。
而如果不是有楊二爺的相告,恐怕楊家的子弟上山祭祖,也看不出自家祖墳的風水已經被人家毀得面目全非。
這四局兩勢互相呼應著,要破解也必須尋序漸進不能鹵莽,每動一處風水,整個山群的格局都會改變。所以這先後的順序也很是重要,要是不懂行的人貿然的動手,那可能會把這的風水之勢拖進一個更糟糕的局面。
這兩個大勢,一是墳上立墳,聚怨壓人。二是玄武拒屍,這種勢是凶煞之所在,頭不垂伏,不肯受人之葬,不吉也。
至於四個局,局在勢之下倒是簡單多了。到底是什麼局還不得而知,不過想必他們行事需小心隱蔽,一切都是倉促而行,再加上在山裡行動不便,這局也是厲害不到哪去。
以那個山洞為例,只是堵住了風口,在水中放那不知名的邪獸,這樣不過是堵住了這山中的流水走風而已。倘若真的狠心而為,那大可挖塌了那個山洞將水流也堵死,這樣才是真正的徹底破壞。
而那為動手的人明顯沒辦法這樣肆無忌憚的破壞,所以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弄些小手段,即使這樣兩位大相師都感覺很是棘手。倘若那人真的能使勁平生所學,那這塊地的風水之勢恐怕大羅金仙來了都沒辦法改變。
到時楊家除了與皇家撕破臉皮,再大舉遷墳外根本不可能有別的辦法。
所以這四局不必擔憂,重點還是破了那兩個兇勢。只是這一切都必須在拔掉墳上墳的時候才能動手,坐將軍的風向水路已經疏通了,不將那怨氣壓頂去掉的話破了其他的局也作用不大,更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休整了一夜,兩位大相師已經確定了動手的順序和時間。第二天山下人馬回來的時候,那棺木和殉葬之物也是準備妥當,段大相師選在了午時陽氣最盛的時候遷墳,準備先將那無字碑下的屍骨請出。
一行人到了山上,先是恭敬的磕頭跪拜以後才敢動手。畢竟年人也是命格顯硬之人,這樣的人死後被葬在這樣的絕地肯定滿腔怨恨,死者為大,不想人家半夜找上門的話還是恭敬一點比較好。
眾人取下無字碑用事先準備好的麻布包好,四個身著孝裝的男子合力肩抬,前頭引路的人帶著孝雙手託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裝滿了白米的香爐,爐內插著銅錢和四柱香,細香燃燒時煙霧飄渺卻風吹不散。
這是極高的規格,也是頗有講究的,這五人恭敬的把那無字碑請下了山後才能動那屍身。在兩位大相師的要求下,挖土的人先是跪地半個時辰,之後再磕頭上香,這才穿著一身黑色的新衣開始破土出屍。
那泥土很是溼潤,果然如他們所料那樣,起出的只是一具白骨而已。不僅沒有棺木,甚至連一塊**的布塊都找不到,證明這屍體下葬的時候賤如豬狗連件衣服都沒有,唯一找到的隨身之物也只有一方用黑盒包裹起來的印章而已。
這種邪門的東西沒人敢碰,利索的用托盤一裝就送下了山。
湖邊,兩位大相師在忙碌著,指揮著眾人隆重而又尊敬的將那屍骨收斂入棺。那無字碑也是必須原封不動,不管是棺木還是石碑都供放在木架子上,在還沒入葬之時是碰不得土的。
這中間的規矩頗多,稍微馬虎些很容易就犯了忌諱,所以他們顯得謹小慎微,幾乎是連屍骨出土的先後都安排得事無鉅細。一幫動手的人也不敢分神,誰都怕出個差錯會惹上晦氣,所以動作小心翼翼不說,連張口說話都不敢。
洗去了泥土,那方隨葬的黑盒到了楊存的手上,這會楊存正看著這枚印章失著神。童憐在旁有些無聊,立刻好奇的問:“那印章上寫的是什麼,這個倒黴的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
“皇家,還真捨得下血本啊。”楊存嘆息了一聲,打量著手裡的玉印,苦笑說:“這不是普通的官印,這是一個皇家的內印。上邊雕刻的是四爪蟒,蟒身獅相,擒日於掌,又以獅像鑄印,提紐更是獅頭,這是一位顯赫至極的武王爺。”
“武王爺,那不是皇子皇孫?”童憐頓時驚訝失聲,堂堂的皇子之尊,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皇家為了破掉這風水勢,所做的事未免喪心病狂過頭了。
將一個皇子葬於絕鋒上的絕地,難道是希望這位皇家也斷子絕孫麼?那百崗尖上的斜坡被挖掉並不是因為要做局,而是要讓那塊地變成絕地,讓那下葬之人死後也不得安寧。
“仁義道德這東西,你以為於他們而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