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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木牌子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後,猛的將那牌子丟到了火盆裡,木牌子瞬間就燃燒起來。眾人一看頓時吸了口涼氣,月湖池寨的人做得真夠絕的,將這牌子一燒在他們那可是一種很極端的做法,雖然有這說辭但還沒聽過真燒了誰的生牌。
一但把生牌燒了,死後不入祠堂不說,這等於說是徹底不認大長老這個人,將他趕出了月湖池寨。子孫以之無恥,祖上也視為不孝,完全剝奪了大長老身為苗人的身份,從此與他死生不復相見。
位極長老,一般死後都會進寨子裡的祠堂受子孫供奉,眼下燒了他的牌子,按苗家例那等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大長老被關在竹籠裡,看著自己的木牌被火一燒整個人都傻了,嘴唇顫抖著說不了話,瞪大的眼裡盡是痛苦的血絲。
這是月湖池寨乃至是苗家數百年來的規矩,但真正實施的卻沒幾次,因為歷來沒哪個人的罪過被族人視為是濤天而不可容之。哪怕是龍池曾經殺戮累累,但他沒在族內犯下滔天大罪,所以就算是第一欽犯之身也沒人去燒他放在寨子裡的生牌。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都唏噓不已,不少的長老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上的木牌,不自覺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這次頭人是真下了狠心要立威啊。
這時,十多青年將竹籠子抬了出來,只是籠子內的大長老已經瞠目結舌似乎瘋了,哪怕是面對著所有人鄙夷或者同情的眼光他也沒半分的反應,木訥的張著嘴,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被燒燬的生牌。
“大長老。”龍池黑著臉走了下來,蹲在了籠前嚴聲的說:“你犯下的過錯自然是要自己來承擔,我龍池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有數,眼下各支各寨的長老全都在場,你若是有委屈大可放聲直言。”
“我,沒有”大長老的嘴唇已經乾裂了,看了看龍池後,嘶啞著說:“我,小看你了。原本以為你是勢單力薄的一人,沒想到啊,你龍池居然也有黨羽,也有如此的能耐。”
“獨木不成舟,大長老過獎了。”龍池也不屑於與他廢話,站起身後冷聲說:“古叔,您是族內德高望重的長老,叛我苗家殺害手足者,按族規該怎麼處置啊。”
在漢人朝廷律法的治理下,苗家的人幾乎都忘了自己的族規。一旁的古叔微微一楞,馬上站出來恭敬的說:“頭人,若是按我們族規和月湖池寨自己的規矩,大長老當身受九刀,沉水而死不得撈屍。”
“執行吧。”龍池環顧了一圈,所有的長老都心虛的低下頭下,沒人敢與他直視,誰都畏懼那已經不再迷茫的眼睛,那雙充滿了兇惡的眼眸。
幾個青年面色冷漠的上前,一把抗起那個竹籠,籠子內那個一臉死灰的老人是他們曾經從靈魂裡尊重的老人,而現在,剩下的只有對他的鄙夷和唾棄。
“殺了他。”月湖池寨的人頓時發出了滔天的聲響,因為這個他們最是敬重的人,眼下卻成了他們最大的恥辱。
“頭人,哈哈這才像是個頭人,像是我們苗家的頭人。”
眾人目送著大長老遠去,直到那消瘦的身影慢慢消失的時候,大長老突然是狂笑出聲,莫名其妙的幾句話讓人懷疑他是否已經瘋了。
龍池神色冷漠,看著他癲狂的模樣不言不語,目光悄悄的掃向了一旁的古叔,看著他欣慰的笑容感覺有些彆扭。
“這就是權利的滋味,苗家,頭人。”龍池感覺有些迷茫,看了看自己曾經滿是血腥的雙手,再看了看其他人敬畏的眼光,心裡一時是百味雜陳。
你是要我體會到權利的滋味麼?然後呢,讓我為你所用朋友,我們還單純的只是朋友麼?
第468章 西南霸主
西南暴亂漸漸的安寧下來,苗家的頭人龍池接連鎮壓住了苗族其他不服的寨子,在不到月餘的時間已經確立了西南一地無上的權威。
苗家人多勢大,西南壯瑤白等各族無不是馬首是瞻,在這次暴亂中更是隱隱成了牽頭之勢。龍池將苗族內一切反對的聲音壓住以後立刻趁著這雷霆之勢召見了各族的頭人,在強硬的手段下與各族定下了契約,決定自治西南。
西南民匪之患立刻得到了強有力遏制,各族敢於犯事者全都從嚴處置,龍池與各族頭人商榷後明令絕不再擅殺任何的漢人和漢商。殺人者不論出身如何皆得償命,此事已經得到了各族頭人的支援,一時間內敘洲各府開始有紀律嚴明的名兵開始維持秩序。
半月有餘,各地的匪亂之禍被鎮壓下來,少有聽說那暴民為亂之事。各族人馬雖然還守著怒江提防官兵的偷襲,但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