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為何就不能當殿提出意見?
宗澤見王晨這副神情,知道自己這個小同鄉還不服氣他這樣說,嘆了口氣後無奈地解釋:“曉初,想必你也看到了,今日朝會上,除了你一個武將外,其他都是文臣?大宋立國百年以來,極少有武將敢在朝堂上表現如你這般,文臣們怎麼會容忍武將凌辱於他們之上的?相信以後的日子裡,彈劾你的摺子會非常多,你可要做好準備,以後也要注意點,不要再和今日這樣。”
聽宗澤如此說,王晨挺無奈,也很悲哀,怪不得今日李綱也替黃潛善和汪伯彥在小皇帝面前請求了,大宋朝堂的大臣,到底都是些什麼怪胎啊?一個個抱著祖制不放,也不去想想祖制究竟合不合理,是不是適應在任何時候。都快國破家亡了,還一力壓制武將的地位,連朝堂上都不允許他們發出聲音。
看到王晨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有些不滿,宗澤用力地拍拍王晨的肩膀,道:“曉初,這是大勢,你我都無力抗禦,連皇帝也是如此,所以你只能接受。以後啊,不要在朝堂上表現的這麼激動,許多事你有想法,可以先與某說說,也可以私下與陛下討論一下,省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知道宗澤這樣說,全是好意,王晨也馬上笑了笑,作禮回答道:“多謝宗相公的好意,小子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這麼孟浪的。”
因為兩人說的都是義烏話,基本不要怕被別人偷聽到,但兩人說話的地方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免得有什麼意外。說了這些後,宗澤再給了王晨一些忠告,並要王晨小心可能會出現的大臣彈劾的事,再又道:“曉初,孫傅和吳敏的事並沒審問出什麼有用的事來。他們兩人一口咬定沒有受到金人的脅迫,太上皇和無上皇的手詔都是他們的本意。他們原本在朝中職位很高,又不能對他們用刑。他們也恃著自己的身份,時不時擺架子,對問訊他們事的官員喝斥。要是他們一口咬定是這樣,那我沒辦法進一步審問啊!”
看宗澤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王晨也知道自己這位老同鄉與他一樣,懷疑吳敏和孫傅是奉了金人的使命回來,但苦於無證據,又問不出口供來,有點無計可施的樣子。王晨跟著嘆了口氣後,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馬上對宗澤說道:“宗相公,小子倒有一個辦法,不要刑訊逼供,就可以讓他們源源本本地將事兒招認出來。”
“什麼方法?”宗澤一下子生出好奇來了。
“讓人輪番問詢他們,隔一段時間問詢他們在北地的事,不讓他們睡覺。連續幾天以這樣的方式問詢他們後,肯定會得到最真實的東西!”王晨說著,露出一點殘忍的笑容。他穿越前的時代,對犯事的官員有一種特別的處理方式: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俗稱“雙規”。官員雙規時候,並不會遭到嚴刑逼供,但會遭到這種方式的折磨:連續的審問,不給你睡覺。幾天折騰下來,沒幾個官員能抗的住,什麼事都會交代出來的。
這當然算不上嚴刑逼供,但審訊犯人卻非常有效果。
聽了王晨的建議,宗澤臉上現出一點駭然,但在想了想後,最終還是答應了王晨試上一試。
宗澤替王晨擔心的事最終變成了現實,自王晨在朝會上當殿斥責了幾番黃潛善和汪伯彥後,朝中彈劾他的摺子每天都有,不只御史臺的官員以各種理由上表彈劾,其他官員也是這樣。當然上表彈劾黃潛善和汪伯彥的摺子也是不少,連李綱和宗澤都向小皇帝上表了質訊黃潛善和汪伯彥的摺子,其他還有胡寅、趙鼎等大臣。黃潛彥和汪伯彥被迫上表請辭相職,並在等待皇帝批覆前待在府中自我反省。
宋朝的制度這樣,無論是宰相還是其他大臣,受到御史臺的臺諫官或者其他大臣的彈劾後,都要這樣做,自請辭職或者待在府中自我反省,暫時停止理事,王晨也不得不和他們一樣。不過小皇帝趙諶倒是好像知道現在許多地方離不到王晨,在王晨請辭的奏本交上去後,馬上就批覆了,不同意王晨的請辭,令王晨繼續統領殿前司禁軍,訓練軍士。而對黃潛善和汪伯彥的請辭,他暫時不予以理會。
“王殿帥,為何這麼多人要彈劾你啊?”趙諶看著自己面前的桌案上一疊彈劾王晨的奏本,很是不解地問詢站在他面前的王晨,又瞧瞧身邊站著的趙環環和趙珠珠兩位姑姑,“王殿帥所說所做不是全都為了大宋的安危考慮,這些人為何都對王殿帥這麼看不順眼。”
“諶兒,肯定是王殿帥各方面表現太優秀了,朝中沒什麼人可比,加上年紀比任何一個大臣都輕,所以許多人看不順眼,”同樣很不滿意這麼多人上表彈劾王晨的趙環環,一副憤憤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