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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能在壓力下工作似的。我注意到他的小伎倆。

突然間,我找到辦法了。他一定是在我臉上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因為他更專心地湊到螢幕前問:“你有辦法了?”

“也許。想從埠進去是白費功夫。我在琢磨一個辦法,就是回到這個鏈條更初級的層面上去。”

“怎麼做呢?”

“你看,我能夠進入資料交換的資訊流通道。這邊是我們區域網上機子的計量而L網的計量在這邊看到這些數字了?它們表明兩個網路之間資料交換的總量。”

“那接下來呢?”

“缺口就在這兒。如果區域網不和外界交換資料,我們就完蛋。可在這裡面,只要我們滯留線上上,持續監視進進出出的資料集就行得通。運氣好的話,極有可能讓我找到聯通L網的密碼。”

“這麼簡單?”

“理論上是這樣。實施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用這種侵入辦法成功過嗎?”

“在大學的時候成過,兩三次吧,不過比這個簡單些,我們不必躲躲閃閃。而在這裡,如果我長時間滯留線上的話,他們很可能探測到經過的波段流量有變化,從而啟動警報。我得施個小計謀。越級行動但又不引起他們注意。”

“你覺得能行嗎?”

“說實話沒問題。”

“那好,幹吧,試一把。”

我開始試驗,但一無所獲。快過去一個半小時了,我的心情在欣慰和失望間搖來擺去,正準備放棄的當口,我突然截住了一個身份認證錯誤的資訊。然後又一個。緊接著就是連線成功的標識。我贏了。

“快看哪!”

整個網路內容都在眼前了。侵入成功。烏里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兩隻眼睛裡佈滿了因不相信而來的驚奇。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低了一個整八度。

“真不敢相信!你怎麼辦到的?”

“很簡單。有個人想登陸,試了好幾次,但老提供不了使用者名稱和正確密碼。網路管理員每次都給他回一個關於密碼錯誤的資訊而我也能看到。破綻就在於,當這個人最後終於成功登陸的時候,管理員同樣給他回了一個密碼正確的祝賀資訊而如果有人一開始就給出了正確密碼的話,最後這個資訊就不會出現了。我不得不說,這是由網路管理員造成的十分可笑的程式錯誤。”

烏里的目光黯淡下來,但我太興奮了,幾乎沒有注意到這些。

第四章 特工訓練(7)

“這是你的那臺機子等等,我試試輸入你的生日好了。不過選這個做密碼挺差勁的,有機會的話把它改改。”

“找到我的資料集了嗎?”

“快了。我鍵入一個grep1就可以了好了,由兩個一個是今天的,原始檔案;還

有一個恢復檔案,日期標明為昨天。好,看看,是這個嗎?”

“沒錯,就是這個。好了,怎麼說也得把這個安全缺陷通知他們。把你剛才對我說的寫下來,列印一份。”

我將資料集歸位,起草了一份幾行字的報告,然後進行列印。烏里要我等一會兒,他到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裡取列印件,列印裝置都在那兒。我反坐在椅子上,開啟最後一瓶可樂慶祝自己的“勝利”。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可我自我感覺就像玫瑰花一樣新鮮,被成功弄得精神振奮。

一陣腳步聲。兩個憲兵走進房間。在我強烈抗議著被他們帶走的時候,烏里跟在我們後面,埋頭看我的那份報告。我請他說句話,他沒有任何表示。出了大樓,我們走了兩條不同的路。我看他慢慢走遠了,眼睛一直盯在報告上。

現在,我明白為什麼艾爾戴德會為我擔憂了。

一方面,這種情形讓我憤怒。另一方面,它又令我心安理得。如果一切都已經算計了不少日子,我成為獵物也沒什麼好埋怨自己的。何況我努力去避開過。除非公然抗命,否則該來的總會以別的方式來,遲早而已。

就這樣,因為可能致重罪的動機,我在監禁中度假了。往好裡想,他們只以盜用計算機未遂的名義拘留我,而最壞的結果是乾脆指控我為軍事間諜。在這兩種情況下我都可以做好思想準備了,肯定超出我對這種幽閉地方的忍耐限度——我頂多忍幾個小時。

我又想起了艾爾戴德,他對這一切都先知先覺。我還有點信心:讓我閒呆在這裡不會對誰有好處。我回想不起來有什麼危險跡象能夠解釋那個四十歲男人的行為。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一紙協議,它應該會說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