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從地域上看,它以代北人為核心和骨幹,吸收了河東人及其他外來人員參加。這個集團經歷了勝利與失敗的多次考驗,特別是頂住了唐王朝和朱全忠的數次大規模的進攻,凝聚在李克用的周圍。這個集團是李克用爭奪霸業依靠的主要力量,也是李存勖建立後唐王朝所利用的基本力量。後晉和後漢王朝,亦是以這一集團為核心和支柱建立起來的,甚至後周和北宋王朝,也都與這一集團有著一脈相承的關係。直到北宋“重文抑武”政策推行後,這一以騎射武藝為主要特長的軍人政治集團,才因失去生存環境而最後消亡。
但是,這樣一個集團,由於李克用任人的偏頗,必然有其排他性,譬如說對於潞州這種才拿下不久的地盤,其將校必然不是短期內就可以得到升遷的。一個大軍閥,也許最大的希望是兵雄天下,甚或一統九州,但是作為普通將校,所求者無非升官發財。而且由於升官多半伴隨著發財,因而更加顯得重要。那麼現在不能升官,還要如何讓他們跟李克用同心同德?
王秦默然片刻,苦笑道:“正陽兄見解精闢,小弟歎服。只是眼下情勢既然已經如此糟糕,正陽兄怎的還能這般從容不迫,莫非早已成竹在胸?”
李曜搖搖頭:“哪有什麼成竹在胸,只是我所能為者,早已為之,我所領二百餘人,皆已刀弓在手,夜不解衣,又有遊哨在外,一俟有甚風吹草動,便是全營戒備然則我所能為者,卻也僅止於此。我奉命來潞州,乃是運送軍械,此事非同尋常買賣,若是一走了之,便是軍法難容不過燕然老弟,我雖不能走脫,你與令尊卻無此礙,此時前途未卜,那潞州兵也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模樣,令尊不如今夜便走,庶幾可得周全。”
王秦猶豫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外面傳來王博士的聲音:“李郎君身處險境,卻尤心憂他人,實乃至誠君子,王弘感佩。然則王某幼承庭訓,深知人之所以為人者,有所為有所不為也。今蒙李郎君款待借宿,足感盛情,若是此時撇下郎君獨自逃走,王某日後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有何嘴臉訓教子弟親族?李郎君好意,某實心領,然則此時遁走,某必不為之!”
李曜愕然一愣,心道:“我哪是什麼至誠君子,不過是覺得你們幾個看著也不像是能幫忙的人,留下來的話,弄不好我還得分派人手關照,豈非是幫了倒忙,所以這才請你們自行離去唉,這王博士未免有些迂腐了,都這當口了,你還不走,還展現什麼君子之風!須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老大”
王弘見李曜愕然不語,還以為他在想怎麼勸說自己,不禁露出微笑,淡然道:“某本死罪之人,今日得與郎君一見,已是天予之幸,縱然那叛兵果然來犯,不過有死而已。某九歲從醫,曾親臨大疫之地懸壺,早已見慣生死,郎君何必為某憂心?”
李曜頓時一肚子糾結,好好的幹嘛非要說死不死的,我好容易穿越一回,可不是為了死在這種蝦兵蟹將手裡,徒惹後世人笑話的。只是人家話說得這般義無反顧,明顯是走“君子流”路線的,這時候跟他說什麼也是白搭了,這種人認準自己的大義所在,那是真有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心思的。
李曜只好肅然拱手道:“王博士高義,李曜深敬之。只是眼下事情尚有可為,博士不必過於憂心。便請博士在此暫歇,待某親自前去查探一二,再作計較。”
王弘淡然一笑,點點頭:“郎君小心,某便在此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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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賜名八戒
李曜抬腳欲走,王秦忽然說道:“父親戴罪之身不便於行,某卻可以自由來去。正陽兄欲全高義,某亦不可甘於人後,此番總須與正陽兄一道,方是正理。”
李曜微微一怔,看了看他瘦弱的身體,不禁心頭苦笑。這對父子當真是妙人,一個罪囚之身,偏偏是君子風範,臨難不願獨走,一個身體羸弱,偏偏還要跟自己一道出去查探,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李曜不好直說,只好道:“呃,這個燕然老弟其心可嘉,不過此去之時,若對方已然決心反叛,我這奉並帥之命前往潞州押送軍械之人,說不得便是其心腹之患,屆時少不得有一場惡戰。燕然老弟雖則高義,與人拼命之時,只怕不甚擅長,不如暫且安坐帳中”
“原來正陽兄是嫌我身虛力弱?既然如此,某便不強求了,兄長一切小心。”王秦黯然拱手道。
李曜知道唐人武風較盛,當年太宗時名相如房玄齡者,都能騎馬開弓,自己剛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