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三個人輕視這兩個俘虜的分量,恰恰相反,正是由於三人都太清楚此二人的分量,這才不去照面。因為這兩個人,一個是朝廷賜予雙旌雙節的節度使,一個是代表天子和朝廷的中使,雖然戰場上抓獲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單獨去見他們的話,該怎麼自處,就很難辦了。若是隻當做普通俘虜,那表示他們自己承認了自己的反賊身份;若是繼續當做節帥和中使,那看見旌節就得遙拜天子,對俘虜行禮,自然不是那麼讓人心情舒暢的事。
再說這兩人身份特殊,他們三個又沒辦法審問,這事情只能是李克用才能幹,他們去湊什麼熱鬧?沒得讓人說閒話。某些人知道了的話,肯定是要讒言一番的:比如說什麼人家這等身份,是你能審的麼?比如說正跟朝廷開戰,你單獨接觸朝廷任命的潞州節帥和朝廷中使,莫非是別有居心?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最省事的辦法,就是將他們二人嚴加看管起來,但同時又好生伺候著,自己根本不去跟人家照面,這才妥當。
到了李存孝的帥帳,三人分別在胡凳上坐下。河東軍因為李克用的關係,胡化很重,胡凳就是類似於小馬紮的坐具。說實話,李曜愛坐這個,跪坐真的太累了,哪怕你不是正襟危坐,就是輕鬆休閒地盤腿而坐,坐久了那也是腰痠背痛腿抽筋。要不是現在沒時間,也沒有什麼地位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