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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所以假意答應了朝廷的條件,說暫時先不對汴州興兵。但實際上李克用一刻也沒放鬆備戰,只等時機一到就甩開朝廷,自己起兵去找朱溫報仇。至於後來一直沒有機會,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亂世之中,變亂太多,誰也說不準,太原與汴州相隔又不是那麼近,也不是說打就好打。

“你此去回稟阿孃,就說此事兒等已經知曉,自有辦法妥當處置。”李曜定了定神,吩咐押糧官道。

押糧官乃是李曜直接分管的下屬,自然不敢對李曜的安排有何意見,連忙告辭而出。

李曜叫過憨娃兒來,見他神色鬱郁,不禁笑道:“怎麼,沒準你去跟二兄、九兄他們跑馬,憋得氣悶了?”

憨娃兒搖頭。

李曜道:“那又是何故?”

憨娃兒藏不住話,便道:“俺看那些都頭的馬都比郎君的馬好,俺心裡不舒坦。”

李曜先是一愣,繼而失笑道:“就為這個?”

憨娃兒嘴一癟:“郎君的馬,總得跟存孝郎君和嗣昭郎君的馬相仿,才是道理。”

李曜搖頭苦笑,道:“某又不出戰,空佔一匹良駒,豈非暴殄天物?”

“怎會如此?此番出戰,我軍兵少,郎君這一千五百人遲早用得上,屆時全軍都出動了,難道郎君獨坐軍中不成?左右是要出戰的,豈能沒有好馬?”憨娃兒依舊倔強著說道。

李曜還待勸他不必為此怨惱,帳外李存孝地聲音響起:“說得正是,大將豈能不配好馬?”

“二兄今日怎的這般時刻便回了?”李曜見果然是李存孝和李嗣昭兩人一齊進了帳,不禁奇道。

李存孝擺擺手,示意先不談這個,反而道:“某卻是忘了十四弟的坐騎不夠雄峻之事了,不過這也好辦,此番某領兵出征,帶了五匹馬,均為良駒,一會兒十四弟自去選上一匹,當堪使用。”

李曜正要謙詞謝過,李嗣昭也笑道:“某也帶了五匹,十四弟也可去選一匹。想來十四弟雖然也有出戰之時,畢竟不會如某等每戰必上,兩匹良馬,當是足夠。”

李曜見他們說得誠懇,估計自己再囉嗦一下,反要惹他們不喜,只好笑著謝過二位兄長,然後又問為何今日早歸。

李存孝道:“康君立在此圍城許久,寸功未立,某等所領俱是輕騎,又無工程器械,幫得上他什麼忙?在此處紮營,只能阻止潞州汴軍不能與張浚聯絡,此外卻無大用。某今日與益光商議,與其在此空耗糧草,不如南下為李罕之解圍。李罕之被圍許久,某等遲遲不至,澤州萬一被汴帥攻陷,只怕吃罪不輕。他既是被圍,汴軍自然全在城外,屆時若某等忽然掩軍殺至,汴軍豈有不敗?如此既能立功,又能痛殺一番,總好過在這裡每日遛馬。”

李曜看了李嗣昭一眼,李嗣昭也點點頭:“正是這般。”

於是李曜便拿出劉王妃的那封密函來,遞給李存孝,道:“阿孃密函,朝廷派孫揆出任澤潞節度使,正向潞州趕來。”

李存孝哦了一聲,問:“孫揆是何人?”

李曜道:“此人字聖圭,乃刑部侍郎逖五世從孫。第進士,闢戶部巡官。歷中書舍人、刑部侍郎、京兆尹。今番天子以揆為兵馬招討制置宣慰副使,今又更授昭義軍(就是澤潞)節度使,命其以本道兵會戰。”

李存孝聽了就是一笑,道:“當今天子,何其不智!澤潞紛亂,豈是孫揆這文官掌控得住,安置得穩的?如此潞州無恙也,某等正可以立即南下,助李罕之破敵!”

李嗣昭卻是微微蹙眉,問道:“孫揆已然來了?人已至何處?”

李曜搖了搖頭:“信中未曾言明須知這信是觀軍容使楊公報與阿孃,阿孃再遺書某等,此中必然費時不過按路程來算,孫揆應該快到了。”

李嗣昭眼珠一轉:“孫揆此來,不知會帶多少兵馬?”

李曜哈哈一笑:“就知道九兄要打他的主意!某以為,孫揆此來,最多不過三四千兵。”

李存孝一聽這話,眼前一亮,忙問:“他堂堂節帥上任,潞州又正在開戰,他竟敢只帶三四千兵?”

李曜笑道:“二兄以為張浚何許人也?此人好大喜功,若是分兵孫揆太多,萬一日後孫揆在潞州大了什麼大勝仗,豈不是弱了他的風頭?”

李存孝撇撇嘴:“某等兄弟在此,管他孫揆也好,張浚也罷,都不過是來給你我兄弟送魚袋罷了,還有甚風頭!”

所謂魚袋,是指唐時官員腰間佩戴的金魚袋、銀魚袋等象徵官位品銜的飾物。

李曜笑道:“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