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撲倒在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一個叫張土梟的青州將領首先回過神來,躍馬而上,手起刀落,一股血霧噴出,那員大將人頭落地。張土梟舉起那顆血淋淋的人頭,立刻變得欣喜若狂,厲聲高喝道:“朱友寧已被某陣斬!朱友寧被某陣斬!”
主將被殺的訊息如同一顆炸彈,徹底轟垮了汴軍。汴軍士兵如潮水一般潰敗下來。王茂章、王師範合兵一處,拼命追殺。從登州到米河(今山東益都東),數十里的路上,到處都是滾滾人流和刀光劍影。
這一戰,朱友寧帶領的汴軍被俘斬以萬計,其中從河北趕來助拳的魏博軍最為悲慘,這支以戰力強悍著稱的軍隊在進攻時被推到了最前面,潰敗時落到最後,被追上來的青州軍包了餃子,遭到全殲。
一匹快馬從登州郊外向西疾馳而去。朱友寧戰死,汴軍在登州城下大敗的訊息很快傳遍中原。
那支正在中原腹地緩緩前行的鐵甲洪流就像打了一針強心劑,突然加快了速度,迅速向東而去。
而此時,還有無數支軍隊正飛快地向這股巨大的洪流彙集而來。朱溫正在集結自六路圍攻河東以來規模最大的軍隊。
等朱溫到達徐州,身邊已經聚集了整整二十萬大軍。這足以讓每一個割據勢力都膽戰心驚。要知道,此番朱溫欲入關中,叩關函谷之時,當面之軍也不過十萬,縱然加上北線進攻河中二城的汴軍,也不過十五六萬之數。
根基之地,不容有失;後院之火,不得不撲!
槍陣如林,戰旗蔽日,強大的軍隊逼視天地。但此時朱溫的心裡卻像澆下了一盆滾燙的開水,難以平靜。
朱友寧是二哥朱存的長子,對他,朱溫一直視同親生兒子,想不到如今卻在風華正茂之時命喪登州。當年在廣州城下,自己在大雨中抱著二哥屍體痛哭的那一幕深深地刻在了他心底。現在,這塊舊傷疤又被人生生揭開,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敬翔之前曾多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