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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者,無論何人,都得搜查!”

覃王大怒道:“孤是宗室貴胄,豈容你這小吏胡來,孤若稟明天子,要爾小命!”

不料張進思不為所動,竟直搜查,果然從親隨身上搜出短刃。忙報告韓建:“聖上召諸王入城,是要謀殺令公。”

韓建聞報大怒,遂引牙兵圍住行宮,入見天子道:“八王欲謀殺老臣。陛下若以友愛含容,請依舊制,勒歸十六宅,選好師傅,教授《詩》、《書》,用仁德來教化。不可再讓他們典兵預政,另請陛下這就解散八王的烏合之兵,”

李曄知事已敗露,大驚失色,不得已,只好下詔將諸王所領的兵士縱歸田裡,解散殿後四軍;諸王勒歸十六宅。禁衛軍獨剩下李筠所掌的一支捧日都了,韓建也尋了個不是,將李筠陰殺了,併兼其軍,天子禁衛遂如雲煙消散。

八王事件方過,延王李戒丕自太原回到華州,密奏天子道:“晉王兄不能發兵,都因為存勖被韓建作了人質,投鼠忌器。如今亞子也幽禁在十六宅,與諸王同處。陛下不如將臣也一道罷職,勒歸十六宅。臣可於宅中設法營救出存勖,則晉王大軍即便不來,河中李正陽也可渡河勤王,此子天下將才,曾以數千騎兵縱橫中原,視朱溫三十萬大軍如無物,如今手握雄兵十萬,一旦西來,絕非韓建可敵。”延王其實並不清楚李曜手中兵力如何,這十萬之說,基本上也就是隨口說說,估摸著他把暫駐河中境內的河東兵也算成李曜掌握的兵力了。

李曄更不清楚李曜手頭有多少兵力,但李曜的能力和他與李克用的關係,李曄是清楚的,於是嘆道:“唯有此計了,然而王叔務必小心營救,不可再出差錯了!”

延王領命,歸於十六宅,每日與眾王飲酒、博戲。每見韓建看押軍士過來,便故意大聲吆喝,誘他們前來觀戰。日子久了,眾軍士也是心中癢癢。延王乘機邀他們一同博戲,又故意同眾王輸錢給他們,九個親王遂跟韓建軍士打成一片。

這日,眾軍士又贏了錢,已然過意不去了,便主動請九王飲酒。九王個個歡喜,李存勖也請作伶官,於席間作歌舞助興,這是他的拿手戲,功底果然不差。直飲至深夜子時,眾人全都酣醉如泥,各自睡去,只有存勖年幼,飲酒尚少。延王努力保持清醒,對存勖說道:“乘著這黑夜,你速速逃命,先往城外六里處的望雲莊,那莊主乃是王摶王相公一名學生之父,與王相也稱好友,你去找他,他自會助你返回太原。侄兒回到太原,須請你父即刻發兵,入關勤王!倘若晉王身不得閒,也請晉王下令,讓你兄長李正陽就近趕來,遲恐生變!切切!”

李存勖道:“韓建若知我逃走,必不會善罷甘休,王叔恐會獲罪!”

“孤乃親王貴胄,任韓建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奈何於孤,賢侄無須掛念,速速逃去,遲則生變!”

李存勖只好從命,哭拜數次,逾垣而去。

次日一早,軍士發現不見了存勖,個個大驚,急忙報告韓建。韓建更是大怒,親自趕往十六宅。

延王見到韓建,大笑道:“李存勖是孤所縱。韓建,你劫持天子,擅權作威,離死不遠了!”

韓建已怒不可遏,急令兒子韓從允追趕李存勖,自將九王盡數拿下。李巨川進言道:“九王曾掌禁軍,留下來則如骨鯁在喉,不如盡數殺了,以絕後患!”

韓建大驚:“某非篡臣,這屠殺親王,恐怕會遭天譴!”

“華山腳下有一石堤谷,人跡罕至,就此地斬殺,再毀屍滅跡,他人無從知曉!令公若懼怕天譴,僕可身替!”李巨川一臉正色道。

韓建不說話了,也就是默許。李巨川於是擁著九王到石堤谷,盡數斬殺,用土石埋瘞,毀跡而歸!

卻說李存勖逃出十六宅,連夜奔波,因無馬匹,待得天明,才來到那望雲莊外,早已筋疲力盡。回頭一看,正見塵土四起,馬蹄聲陣陣而來。存勖知是韓建追兵將至,心想:“我命休矣!”忽見一面色清癯的中年人出莊,李存勖心想:“此人莫非就是延王叔所言之人麼!”大喊道:“世叔救我!”

來人竟然也不問他是誰,便對他說道:“公子既到得我處,自然無恙!”說完伸手虛引,做出迎客手勢。李存勖的身份,自然當得起“公子”之稱。

李存勖被追得急了,也顧不得許多廢話,徑直逃進院中,那中年人卻猶自在外,提著一壺水澆花。

追兵趕到,韓從允喝問:“兀那漢子!可曾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經過。”

那中年人淡淡道:“不瞞韓公子,此處乃是河中軍械監華州別院,院中有信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