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惱人之事。聽聞兄長此戰算無遺策,定難軍逢人便說兄長神機妙算無可匹敵,小弟無法可想,這不,正是來找兄長請計來了。”
李曜奇道:“燕然乃是太原王氏出身,何等高門貴第,還能有甚煩心之事?”
王笉搖頭道:“越是高門貴第,煩心之事越多啊兄長,今夜你可有應酬?”
李曜想了想,老老實實道:“原本是打算與存孝、存璋等兄弟聚一聚的,不過某等都在軍旅,要見面方便得很,燕然若是有事,某便藉故推掉便是。”
王笉聽了,搖頭道:“那還是不必了,某便長話短說便是,兄長在河東軍中畢竟根基還淺,不宜與諸位兄長生分。”
李曜想想也是,便道:“也好,燕然,裡面請。”
兩人進去分賓主坐好,李曜便問道:“不知燕然為何事煩心?”
王笉正色道:“正陽兄,某視君如兄長,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君耳,卻不可使第三人得知。”
李曜一聽,立刻肅然起來,坐直身子,點頭道:“燕然放心,某自省得。”
王笉便說道:“兄長也知道,某家中長輩,在長安者甚多,原本以某家身份,自然是與陛下同進同退,與宦官掌權者,譬如神策左右中尉等,歷來不甚融洽,前番孔相之事,兄長定然有所耳聞,如今陛下與楊觀軍已然勢同水火,長安只怕又將生亂”
李曜目光一凝:“燕然是擔心王氏諸公在長安遭遇兵災?”
王笉微微搖頭:“還不止如此。眼下陛下雖然新敗,手中必然還有一些忠心軍隊,而楊觀軍也趁機再徵募了一些神策新軍,如今雙方在長安城裡爭鋒相對,時不時便有衝突發生。王家的情形,兄長盡知,小弟也不敢相欺,實是左右為難。此時陛下正想方設法要將王家綁上戰車,但王家乃是詩文傳家,哪能在這等事上幫上陛下多少,若是牽連太深,一旦屆時事有不諧,楊觀軍獲勝,則王家如何自處?兄長素來多智,不知可有妙計教我?”
李曜笑了起來,道:“某道何事,原來卻是如此。燕然,此事你不必煩惱,只管請王氏諸公按照陛下所想而為便是。”
王笉肅然問道:“兄長何以這般肯定?”
李曜淡淡地道:“因為楊觀軍必敗。”
王笉目光一亮,問道:“還是那句話,兄長何以這般肯定?”
李曜呵呵一笑,悠悠道:“因為這一次,楊觀軍得不到並帥大王的支援。楊觀軍或許還有些實力,但這些實力卻並不全在長安城中,他這個人,太過貪心,把手中實力分散到了關中各處,卻忽略了長安城,如今陛下雖然大敗一場,在長安城中,卻仍佔優勢。陛下畢竟是天子,只要控制住了長安城,就可以號召天下勤王,到時候關中周邊諸鎮一旦響應,楊觀軍那些義兒們,也是抵擋不住的,屆時便會形成楊觀軍包圍陛下,陛下的藩鎮們包圍楊觀軍這樣的態勢。此時只要陛下能守住長安城,楊觀軍遲早必敗。”
王笉目光凝視李曜:“並帥不會相助楊觀軍,此事可是確鑿無誤?”
李曜淡然點頭:“此番並帥若再出兵與陛下交戰,天下人將如何看待?亂臣賊子這個詞,加到誰頭上,誰都要惶恐不安,何況大王出身沙陀?”
王笉鬆了口氣,點點頭道:“多謝兄長相告,小弟知道該如何辦了。”
明天婚禮,今天居然上了風雲榜,真是悲催啊
第116章 兄弟情誼
這天夜裡,李曜終究還是沒有推掉與義兄義弟們的應酬。倒不是他自己食言而肥,而是他與王笉剛剛用過晚膳,李存孝便派了親兵來通知他,說兄弟們已經在晉陽最大的酒樓子安樓定下酒席,要為他接風洗塵。
李曜正欲推脫,王笉卻笑著為他應了下來。等李存孝的親兵一走,李曜就問王笉這是何故,王笉笑道:“子安樓原本就是我王家的產業,諸位將軍要關照我家生意,小弟自然不會拒絕。再說,小弟今日,本是來問計於兄長,兄長既然已經告訴此中內情,小弟之事,便已辦妥,如何還能繼續耽擱兄長兄弟見面敘情?”
李曜笑道:“既然燕然已是這般說了,某再客套,也就見外了,那便多謝燕然,某就去子安樓走一遭便是,來日得空,在望尊府謝罪。”
王笉忙道:“兄長言重了,言重了。既然如此,小弟這就告辭。”
李曜也立刻站起身來:“某送燕然。”
“豈敢勞動兄長相送?兄長留步,小弟自去便是。”王笉再三推辭,李曜還是送出中門之外。而後李曜便叫了憨娃兒一道,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