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得不到人看重,卻要投靠你等黃巾之流?”
面對趙風的戟指大罵,程昱依然從容自若,不急不慢的說道:
“何為志在必得?不知趙堡主,可有雅興,聽僕解說一二?”
面對程昱的態度,趙風自己也感覺太過於失禮了,只得強自壓抑情緒,跪坐在草蓆上。見趙風擺出傾聽的架勢,程昱這才捋著鬍子,慢悠悠的說道:
“聽說,常山國現在的國相,與故護匈奴中郎將臧旻,有些積怨?”
趙風再次動容。
作為曾經追隨過臧旻的一名親信武士,趙風對臧旻的人脈關係,也略知一二。常山國現任國相,曾經與臧旻有些摩擦,趙風當然知道。
“就算國相與臧郎將,過去有些小怨,與我趙氏,也沒什麼干係?”
“當然,國相本就不知,趙堡主曾經追隨過故臧郎將。不過,將來國相知不知道,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這話,趙風的眼神有些發冷。瞧著趙風的臉色,程昱突然笑了一笑。
“趙堡主,可欲殺僕?”
被人叫破了心中的想法,趙風卻一點兒也不尷尬,一字一頓的說道:
“確、實!”
“僕雖然不怕死,卻不願死得不明不白。趙堡主稍安勿躁,僕自有話說。”
“說!”
“剛才所說種種,不過是僕的後手。其實,張渠帥【張狂】對趙氏的好意,卻是天地可鑑。正是因為看中趙氏,張渠帥若是不能得到趙氏幫助,必然會想盡辦法,以去除後患。”
“好一個好意!”
“若非得以,張渠帥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其實,張渠帥願意與趙氏推心置腹,只怕趙堡主不肯。”
這番話說得很有誠意,讓趙風在惱怒之餘,卻也很是享受被人重視的感覺。
“願聞其詳。”
“張渠帥,乃是天定的‘安世者’。數月之前,南華老仙對張渠帥授以機密,告知天下大勢。後來張渠帥一一印證,南華老仙所言,將局勢發展全然言中。”
說到這裡,程昱放低了聲音,伸過頭去,小心的說道:
“言不入六耳!”
趙風會意,也湊上頭去。程昱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原本,漢室衰微,卻還有三十年命數。然而黃巾一起,漢室的命數便折損大半。不過,漢室的命數,卻也並非如此好折損。反噬之下,大賢良師【張角】必然折壽極大。據南華老仙所言,只怕這一、兩個月內,大賢良師便有性命之憂!”
聽了這些話,趙風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他低聲回答道:
“張角若死,黃巾必敗,你卻勸某加入黃巾?”
程昱又是一笑。
“天機之莫測,豈是凡俗可料?
張角此人,雖然有驚天動地之道法,終究不是天命之人,不過是為王前驅之流。一如當年陳勝、吳廣之於高祖,更始、赤眉之於光武。
皇甫嵩雖破黃巾,然而西方將有大事。漢室根基已損,不復再強。待得五年以內,當今漢帝駕崩,內宦外戚爭權,則漢室必亡!
那時,張渠帥潛伏日久,便可厚積薄發,再次掀起滅漢狂潮!”
趙風初時聽得不以為意。但是,當他根據描述開始分析,臉色就越來越凝重起來。沉思半晌,趙風問道:
“足下說皇甫嵩將破黃巾。可是,某卻聽說,皇甫嵩日前與張梁鏖戰,卻大敗了一場”
“孰是孰非,過得數日,堡主自然可知。倒是目前,不知趙堡主可要作何打算?”
說起這個,趙風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那個張渠帥,到底想要做什麼?”
“無忌小友所求的,其實很簡單。他只想要兩個人。”
“誰?”
“令弟趙雲與令妹趙雨。”
“他這是要斷我趙氏生存的根嗎?”
程昱面對趙風的憤怒,身板依然挺直。
“趙堡主何出此言?張渠帥這是要讓趙氏未來大富大貴啊!”
趙風的眼神略微平靜下來,卻又不解的問道:
“看中二弟,是因為二弟有著‘萬人敵’的潛質。但是,小雨有哪一點,能夠入張渠帥的眼呢?難道,以足下的諜報功底,張渠帥還會不知道小雨曾經剋死了未婚夫婿嗎?”
對張狂的這個決定,程昱也很是不解。一個未嫁便死了夫婿的女子,雖然不是寡婦,卻有著寡婦的名聲。娶之為妻,其實並不太